谢虞欢轻描淡写的说道。
“……”
上官叙脸色愈发难看了，她死死盯着谢虞欢，面色阴沉。
“谢虞欢，你究竟想做什么？”
“本宫想做什么？”
谢虞欢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出声，眼里尽是讥讽。
“是你想做什么吧！上官叙。”
谢虞欢眼神发狠，冷冷的看向上官叙。
“本宫一回宫，你就带着你收买过的王氏构陷本宫，然后让这么多侍卫杀害本宫，你什么意思？”
“呵！那王氏，哀家根本不认识，哀家根本没有收买她。哀家根本不屑做这些。”
上官叙厉声道。
“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吗？”
谢虞欢眯了眯眸子。
“谢虞欢，不管你信不信，哀家根本没有找人收买王氏。快让你的狗奴才放了哀家，不然……”
上官叙咬牙切齿道。
“……”
“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戏！”
上官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啪，啪，啪”的拍手声，清脆响亮。
“本宫……是不是来晚了？”
上官鸾勾唇，她在上官允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他们的身后，是上官家的护卫。
“……”
“阿鸾，允儿，快救哀家。”
上官叙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脸色发白，欣喜道。
“别动！”
丝萝沉声道，用剑在上官鸾的脖颈处划了一下。
“嘶……”
上官叙脸色铁青，气的浑身发颤。
贱人！
贱人！
“姑母，您怎么会……如此狼狈？”
上官鸾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冷笑，眼神傲慢，还带着一丝丝嘲讽，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上官叙。
上官叙蓦地攥紧手心，她觉得……上官鸾的眼神变了。
谢虞欢扯了扯唇，抬眼看向上官鸾，面色平静。
“……阿鸾，允儿，救哀家！”
上官叙用命令的语气看着上官鸾。
上官鸾勾唇浅笑，“姑母别急。”
“阿虞……你是受了刺激吗？竟然敢对当朝太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莫不是因为谢将军，侯爷被流放的缘故？还是因为云岚死了的缘故？
你怕是忘了谢家会变成如今这样可都是拜你所赐啊，你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般地步，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蠢还是痴情了。
皇上对你那么好，你竟然那般对他，你于心何忍啊？皇后娘娘！”
上官鸾看向她，眼底尽是嘲弄。
“怎么？”
谢虞欢歪了歪脑袋，嗤笑一声，“嫉妒本宫了？”
“……”
上官鸾脸色微变，指尖泛白。
谢虞欢继续开口，“难道是因为孟相拒绝过你，对你弃之如敝，所以你对本宫心怀嫉恨？可是……本宫与孟相清清白白的，孟相……只是说话待本宫温柔了些，其它并没有什么啊，难道只是因为孟相厌恶你对你言语冰冷你便恨上本宫……
阿鸾，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分，在一个男人面前变得这么不堪。为了他，你百般算计本宫，可是到头来你又能得到什么？
你最后不过是失去本宫这个姐妹罢了，得不到孟相的心。阿鸾，你真是……”
谢虞欢摇摇头，一脸痛心。
“你才是真的对不起皇上吧，皇上喜爱你，所以才让你有了皇嗣，你怎么可以对不起他？”
谢虞欢本末倒置。
“……”
上官鸾指尖狠狠掐着自己，脸色铁青。
第651章 风云（81）
“谢虞欢，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上官鸾冷笑，沉声道。
“上官鸾。我我谢虞欢自认为对你们所有人都问心无愧，你们为何对我穷追不舍，害我至此！
兰贵人的命不是命吗？那个孩子不是命吗？你们为何这般残忍！草菅人命，这还是你吗？
还有你，你们，他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他？”
谢虞欢看向上官叙，视线又落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玄予身上，脸色凝重。
“……”
玄予抿唇，面色平静。
“谢虞欢，多说无益，有什么话就去大牢说吧。”
上官鸾目光淡淡的，她看向谢虞欢。
谢虞欢脸色一变。
“上官鸾！”
上官允冷笑，拍了拍手，很快又出来一群侍卫，拿着弓箭，对着谢虞欢他们。
谢虞欢蓦地攥紧手心，和灵越背靠着背，一脸戒备的看向他们。
上官允沉声道，“谢皇后有谋逆之心，加害兰贵人，买通产婆，害死了皇嗣。更甚是……杀害了太后娘娘。”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谢虞欢面色发狠。
灵越死死攥着手心。
丝萝蹙紧眉心。
上官叙脸色发白，怒道，冷冷的看向她，“上官允，你说什么呢！”
“姑母，知道吗？我向来很尊敬您，相信您说的话，只是……姑母，你为什么对我那么狠呢？为了打压谢家，居然用我做诱饵，教唆段灵溪和谢虞承……苟合！”
上官叙身子僵住，脸色愈发惨白，她声音有些颤抖，“你……你……知道了？”
“你以为我很傻吗？”
上官允冷笑。
“太后娘娘！”
“你让我沦为整个皇城，不，整个北朝的笑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他眼里的恨并非装出来的，是真真切切的。
“……”
上官叙攥紧手心，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姑母，你看看你，一生风光无限，可是到头来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救你的人了，唯一一个对你有心的安王爷，为了你，甘愿被你亲手杀害，唉，真是……造化弄人。”
上官鸾弯了弯唇，眼神却凌厉至极。
“姑母，想想你这一生，披星戴月，可是呢？你就是到死，也不会有人给你收尸了。”
上官叙瞠目大惊。
“你……”
“所以，姑母，得罪了。”
上官鸾刚说完话，上官允便拿过了身边人手中的弓箭，直直地对着上官叙和丝萝。
上官叙身子绷紧，脸色铁青，“你……你……你竟敢……”
“丝萝，快躲开！”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谢虞欢朝丝萝大喊道。
丝萝迅速推开上官叙，但还是没有躲开。两只箭一只射到了上官叙的胸口，一只射到了丝萝的肩膀。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上官叙瞪大双眼，死死看着上官允，“真是……哀家，好厉害的侄子和……侄女。哀家……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噗。”
上官叙抬手指着上官允和上官鸾，咬牙切齿。
上官允冷笑，朝着上官叙又射出第二箭。
“你……不得好死！”
上官叙说罢，目光涣散。
她身子在地上抽搐，胸口处的血不断流着。
她抬眼看着晴空万里的蓝天，阳光照耀下来。
上官叙扯了扯唇。
她的眼前似乎又浮现了很多年前和先帝的初见。
那个爱了孟姝窈一辈子却又恨了她一辈子的男人。
阳光正好，少女来到堂前，眼神纯澈。
她看到俊朗翩翩的男子对她笑，如三月和煦的春风。
“还望小姐嫁于我，我一定待小姐……倾盖如故。”
“好。”
她莞尔一笑。
“素娴，我的王妃。”
段昭。
我的丈夫。
……
谢虞欢抿唇，她攥紧拳心，死死看着上官允。
“谢皇后射杀太后，其罪当诛，来人，把她给本官抓起来。”
上官允淡淡开口，而在场的侍卫竟然也没有反驳的。
他们深知，这个时候，他们都是瞎子！
“血口喷人！”
丝萝怒道，她狠狠拔了肩膀上的箭，鲜血喷溅到她的脸上，却看起来格外妖冶美丽。
丝萝冷笑。
“人在做，天在看。兰贵人和小皇子都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别想捉住皇后娘娘，我跟你们拼了。”
丝萝拿起手中的剑就要冲过去。
“放箭！”
上官允抿唇，厉声道。
“丝萝！”
谢虞欢面色发白，猛地飞身越过去。
灵越迅速跟了上去，保护着她。
很快，又是一片混战。
“主子，您看……”
莫愁看向身边似笑非笑的玄予，低声问道。
“把箭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