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失笑,朝容深勾了勾手,后者自觉地垂头,姜浅附在他耳畔说道:“叔叔,您这是强词夺理。”
柔软的唇瓣不经意碰触在耳垂上,容深一个激灵,犹如电流窜入体内,眸色渐深。
他深呼吸抑制体内蠢蠢欲动的情愫,再次睁眼,已恢复一派清明。
容深没搭理姜浅的调侃,让太医离开,独留守在外头。
大手一挥,底下成群的太医各个如释重担。
姜浅还在想着明日得好好和桑果她们说说,以后再遇梦靥的情况,直接拿水泼醒她。
既能喊醒她又能避免皇上前来,一石二鸟岂不美哉。
姜浅在说完强词夺理之后,便静默,容深以为是方才的梦靥让她感到后怕,心里是又气又心疼,抱着姜浅的动作更加怜惜更加温柔。
这个傻女人。
经过这夜的折腾,原本对吃了闭门羹还有些气愤,如今一想,什么气也没有了。
“没想到皇后近日接连阻挡朕前来凤仪宫,正是因为梦靥连连不敢让朕发现。”
“嗯?”
见姜浅目光闪烁,容深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眉眼不自觉地柔和,手掌抚着浅的脸蛋。
“傻不傻,旁人恨不得天天身子有毛病让朕过去瞧一眼,就你这个傻子,尽是将朕往外推。”
姜浅整个蒙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容深有这么大的误解。
姜浅瞟向玉圆,只见她也是一脸困惑,但嘴角隐藏不住的欣喜,乐见其成。
这事可误会大了,姜浅无从反驳起,就怕说了,容深压根不信。
“皇上,臣妾……”
“不用说了,朕都知道,你这人就是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其实总在为别人想。”
姜浅:“……”
“对朕是,对钰儿亦是,嘴里念着不该让他贪玩,但主动去夫子那开口,甚至让人做了秋千给钰儿,就为了满足他的愿望。”
“朕曾经以为你是个严厉的母亲,这下才知道是朕想岔了。”
容深一句句的夸奖,听进姜浅耳里却感到一阵阵的心虚。
不让钰儿课业繁重,那是以为他并非自己所亲生,若逼的太紧,到时亲生母亲找自己荏,不就麻烦了。
不料,先前梁太医来请平安脉,她这才知晓,原来自己真已成为一位母亲。
不光是人/妻,还生了孩子,货真价实!
至于前院角落的秋千,也误会大了。
那是她自己要坐的,并非是刻意做给容钰……
越深想下去,姜浅越觉得汗颜,咬着下唇,想找理由让容深赶紧离开,但她表现出来的神色,让容深看了再度误会。
“朕让人打了水来,你赶紧躺着,朕替你擦一擦,身子利爽,睡起来才舒服。”
“什么?”
姜浅以为误会了容深的意思,又问了一次,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取悦到容深。
“傻了,朕让你转过去,要替你擦背。”
“不,不用了,臣妾自己来就行,不劳烦皇上了。”
姜浅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那的水盆,望向四周,方才站在那的人影通通没了影子。
玉圆,桑果,甚至凌向善都不见了,她想求救都没法子。
“背后你不方便,朕来。”
容深坚持,已经拧好的丝帕,就往姜浅身上伸去,但姜浅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频频后退。
“皇上,皇上您可是君王,哪有服侍人的道理。”姜浅抓着领口,死不松手,脸上的戒备,让容深看了好笑。
看姜浅已从梦靥中缓了过来,容深兴起逗弄之意,姜浅一后退,他便前进一步,一来一往,直到姜浅退无可路。
姜浅在后退的同时,没留意到立襟寝衣滑落一边,露出洁白的肩窝,在烛火照映下若隐若现,容深眸色加深。
“浅浅,你这是在怕朕?”
“哪儿的话,皇上是勤政爱民的君王,更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为何要怕。”
姜浅强装镇定,但双手却频频发颤,上一次在浴池里的“双人运动”,在脑中留下阴影,有些抗拒。
“刚才那话再说一次,朕没听清楚。”
能拖延时间总是好的,让她再说几次都没关系。
姜浅不疑有他复诵:“哪儿的话,皇上是勤政爱民的君王,更是臣妾的夫君……唔。”
后面的话,一吻封缄。
滑落下来的衣物被容深一把扯破,姜浅合上眼前哀怨的想着,果然自古人心都是套路啊。
这狡猾的男人,真可恶。
******
整晚的“帝王服侍”,让姜浅彻夜未眠,直到清晨才逐渐睡下。
但宫里的程序并不会因他们而有所耽搁,外面的鸡啼鸟鸣准时响起,犹如天然的电子闹钟。
“唔。”
姜浅全身酸痛翻了身,触及到的并非硬质床铺,反而有些硬中带软,更神奇的是还有温度。
出于好奇,姜浅睡眼惺忪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进距离的面容,英俊潇洒,甚至还有点眼熟。
不正是那个禽兽,呸,不对,是那个男人,当今圣上,这个大兴皇宫的主人。
再往下一看,□□的身材,完美结实的胸膛,古铜色的皮肤,让姜浅垂涎三尺。
轻轻松开缠在他身上八抓章鱼的动作,顺着目光向下,来到训练有致的八块肌。
上一次在浴池第一次没有经验,所以没注意到,昨晚又因为烛火熄灭而错过,如今的时刻恰到好处。
时间有了。
空无一人也对了。
人还没醒,太好了!
天时地利人和,若不行动,更待何时。
姜浅咽了口水,小手朝那诱人的八块肌抚去。
一秒。
两秒。
三秒。
就差那么一步便要摸到令她垂涎三尺的地方,一侧杀出逞咬金,阻止了她的美梦。
姜浅恼怒,想也没想地回:“快松手,别阻拦本宫的好事。”
话一出口,空气凝结,姜浅反映了过来,如今寝殿里除了她以外,就只剩下皇上。
这么说来,方才阻止自己的……
姜浅悲催地扭头,果不其然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对上。
腰上的多了道力量,将她拉近,低哑的嗓音窜入耳畔:“浅浅喜欢吗。”
“朕、的、身、材。”
直白的问话,让姜浅涨红了脸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到底是心有多大,才会做出这愚蠢的举动。
呵,皇上的八块肌,现在倒好,什么也没摸到,还被人赃俱获逮个正着。
她的脸还要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容深:浅浅对朕的身材可还满意?
姜浅:还行。
容深瞟着放在自己身上不撤手的姜浅,微笑不语。
口是心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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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鹂鸟
“朕都说没关系了,皇后就别再低头,都快钻进洞里去。”
容深好笑地看服侍自己更衣的女子,女子耳垂泛红,整个脸蛋垂落,尽管自己说了不在意都不愿抬起头。
看来刚才逗得太过,下次得收敛点。
“皇后,皇后,浅浅,浅浅。”
容深执意喊着,姜浅再怎么无视都没办法,最后只能皱着小脸扬起头:“听到了,听到了,臣妾真的听到了,您就别再喊了,奴才们都在,您这是陷臣妾于不义啊!”
喊这么大声,脸上还擒着笑意,旁人看到怎么想,姜浅越想越觉得羞赧,方才扬起的小脸,再度垂下。
她似乎听见周围传来细微的轻笑声。
想到待会即将看见宫人们暧昧的神色,姜浅脸上的温度又上升一层。
这一次容深抓紧时机,指尖顶在姜浅的下颚,力道恰到好处,不疼不痒,却也不让人逃脱。
“是朕的不是,朕和你赔罪,以后不逗你了。”
容深自觉的认错,让姜浅眉心一跳,总觉得这男人不会这般乖顺,再对比方才的态度,更显得更加怪异。
“以后皇后想摸直说便是,无须等朕睡着在行动,你想摸,朕还会不让你摸吗。”
姜浅:“……”
“噗哧!”
一旁拿着朝服的凌向善终究是忍不住嘴中的笑意,笑出声。
轰----
这一笑彻底让姜浅脑中的羞耻心断了线,她放下手中系腰带的动作,头回也不回地奔回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