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柴彦只好又去了城外赵屠户家一趟,谁知赵屠户一看见柴彦吓得直关门拒客。
柴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解释才让赵屠户相信,那些猪血是自己用来炼药的材料,而不是给鸱鸢喝的。
但此时赵屠户家里已经没有猪血和牛血了,柴彦只好多花了一些银子向他预定,理由是自己马上要去怀都了,想多炼制一些丹药路上备用。
赵屠户看在银子的份上终于还是答应了,说待会儿就去几个同行家里转转,看能不能都猪血都给收购回来。
回到家,柴彦便发现鸱鸢身上穿的衣裳不一样了,一看款式就知道,是那家裁缝铺把做好的新衣给送过来了。
可以看得出来,收到新衣的鸱鸢很开心,柴彦一进屋她就问道:“你什么时候请裁缝做的新衣,我怎么不知道?”
柴彦笑了笑,问:“合身吗?不合身我再叫他们改改”
鸱鸢微笑道:“合身……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衣服尺码的?”
“哦,那天我见你睡着了,偷偷量了量……”
“你……你趁我……不对,你在乱说!”
柴彦轻飘飘的一句吓了鸱鸢一跳,不过鸱鸢很快就想明白过来,道:“我知道了,你是拿我那件旧衣裳让他们照着做的!”
“算你还有点脑子。”柴彦乐道。
鸱鸢蹙眉道:“嘁,你才没脑子呢……”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赵屠户就如约送来了许多新鲜猪血,来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屠户同行,三人各自推着一辆独轮车,每辆车上都绑着四只大木桶,算下来一共是十二大桶新鲜猪血。
这次装猪血的木桶比平时的大上一号,一桶相当于过去的一桶半。
三名屠户相互帮忙,小心的卸下大木桶,然后一一提进院子里面摆放整齐。
在搬运的过程中,赵屠户的动作最麻利最迅速,不仅如此,他还一直偷偷的注意着屋子里有没有人出来。
待三名屠户离开后,柴彦望着院子里十二大桶猪血的壮观景象,便问上官沛凝:“这下该够了吧?”
上官沛凝道:“差得远呢,就昨天买的加上现在这些,勉强才够本宫的宝树用上半个月而已!”
柴彦撇嘴道:“先用半个月再说吧,等到了府城,我在想办法给你续上,行吧?”
“记住你的话,可别到时候又不兑现!”上官沛凝提醒道。
柴彦不高兴道:“什么叫又?我答应你的事哪次没兑现了?”
但上官沛凝已经不愿再去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岔开道:“行了别说了,赶紧的……”
柴彦明白上官沛凝的意思,她是想现在就将十二大桶猪血连桶带血一起收进储物手镯里。
柴彦却不同意,摇头道:“着什么急呀!鸱鸢还在房里呢,万一被她撞见,我可怎么解释?戏法还是幻觉……”
上官沛凝等不及的道:“那你赶紧想办法把她支开。”
“行了,别催,我这就去……”柴彦只好进屋去敲鸱鸢的门。
鸱鸢已经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此时很快就开了门,出来院子里一看就惊诧的问道:“怎么这么多猪血呀?”
柴彦认真道:“不好意思,一会儿我得花些时间炼药,因为这个是师门的不传秘法,所以呢……呵呵……”
鸱鸢一听就懂了,便回道:“我明白,这段时间我会出去转转!”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别人的师门绝学或者秘法秘笈,故意窥觑都是不道德的行为。
“那你别走远了,我很快就好的,一刻钟足够了……”柴彦笑道。
鸱鸢轻轻点头,然后回房拿来浅露戴好便出了门去。
确定鸱鸢出门走远一些后,柴彦便开始将十二大桶猪血逐一收入储物手镯中。
一刻钟过后,鸱鸢便回来了,此时柴彦已经在洗漱了。
鸱鸢见院子里的十几大桶猪血都不翼而飞了,便好奇的问柴彦怎么回事。
柴彦微笑,用手一指屋中桌上的葫芦道:“喏,全在我的宝葫芦里了!”
“宝葫芦?”
“对,宝葫芦,里面有宝贝的哟!”
“扯吧你就,明明是个酒葫芦……”
鸱鸢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柴彦的话,她又不是没见过这只酒葫芦,它一直是摆在屋里某个不起眼角落里的,平时从没看见柴彦动过他擦过他,现在却突然说这葫芦是个宝贝,鸱鸢哪可能相信呢?
“不信?那好,你现在过去瞧个清楚!”柴彦一边擦脸一边指着屋里。
“去就去……”鸱鸢当即摘下浅露,快步走去屋里桌边拿起了葫芦。
鸱鸢先是摇了摇葫芦,感觉里面空空的,然后她又拔开了葫嘴倒了倒,确实是空空的。
“哪有宝贝,明明就是空的。”鸱鸢皱眉,她认为柴彦是没事在寻她开心呢。
柴彦进屋从鸱鸢手中接过葫芦,并且重新盖上了葫嘴,然后表情严肃的道:“谁说没有,给我看好了!”
说完,柴彦动作夸张的高举起葫芦,嘴里似乎还在默念着什么咒语。
接着,只见柴彦突然拔掉了葫嘴,将葫芦嘴调转朝下压在了掌心处,同时嚷了一句:“宝贝来了!”
鸱鸢急忙探头去看,当柴彦的手与葫芦嘴分离开去的时候,他的掌心上居然多出了一颗青色的豆子。
第131章 到达府城
两日后的下午,府城外的一条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向前行驶着。
“两位,前面就是湖州城了……”
转头说话的是马车车夫,他说话的对象是后面车厢里的一对年轻男女。
男的长相俊秀,穿着斯文,时刻脸上都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他腰间挂着一只酒葫芦,看样子应该是个爱酒的读书人。
女的头戴浅露,垂下的黑纱遮挡住了面部,虽然无法看清其面容,但隐隐也能感觉出此女的外貌不俗。
最特别的是女子随身带了两柄宝剑,一柄背在身后,一边则常握在手中。
不用猜也知道,这二人便是柴彦和鸱鸢了。
“谢天谢地,可算要到了!哎,我一会儿进城,要好好洗个热水澡,身上都馊了嘿……不信你闻闻……”
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说话的是柴彦,他一边说还一边抬起袖子凑去鸱鸢的鼻子边。
鸱鸢一伸手就拍回了柴彦的手臂,恼道:“废话,早闻到了!”
柴彦呵呵一笑,将头就探出了马车外,顺着官道向尽头张望。
“啊,看见了看见了,我看见城墙了……”柴彦迎着风兴奋的叫喊着。
喊完两句之后,柴彦就将头缩了回去,笑着对鸱鸢道:“已经能看见城墙了,马上就能进城了!”
鸱鸢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感觉他太大惊小怪了。
车夫笑着转头问道:“公子,您是不是头一次出远门呀?”
车夫来回两地很多次了,头一次出远门的人和经常来回跑的,兴奋状态是大不一样的,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柴彦一顿,随后笑道:“大叔好眼力,没错,我就是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来湖州,哈哈哈……”
这的确是柴彦穿越后第一次出远门,这辆没有避震系统的马车一开始将柴彦折腾的够呛,幸好他强行忍住了没吐,不然被鸱鸢看见,可就糗大了。
不过在习惯之这种程度的颠簸之后,柴彦就享受起了其中的乐趣,路旁的一树一木,一山一水,柴彦都觉得美丽有趣,每每看见新奇的事物,他就会切换成话痨模式,自嗨自乐起来……
见柴彦笑得起劲,鸱鸢有些不解,心说这种事有什么好得意的?
两刻钟不到,马车就缓缓停在了湖州城城门外的一块空地上。
“两位,这处就是湖州城的南城门了,现在时辰还早,大概两个时辰以后,城门才会关……”
车夫一边介绍一边麻溜的搬来垫脚的方木墩,以方便客人平稳的下车来。
鸱鸢没有去踩木墩垫脚,她提着宝剑攥着包袱轻松一跃便下了马车,反倒是柴彦小心翼翼的踩在木墩上下的车。
下车后柴彦拿出银子付了车钱,车夫十分的高兴,还热心的推荐了湖州城里几家价格比较实惠的客栈。
柴彦表示了感谢后,背着包袱追上了鸱鸢的脚步。
“喂,你怎么不等我呀,一个人走丢了怎么办?”柴彦追上鸱鸢就道。
黑纱下的鸱鸢立刻发出了一个笑声,然后才道:“是你自己怕走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