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酷?”依兰听不懂他的用词。
柴彦解释道:“哦,意思就是很漂亮,很帅气,超带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依兰听明白以后就呆住了,这么可怕的妖眼,他……他居然……
“小彦,你是不是被她给迷惑住了呀?”依兰不禁怀疑担心起来。
“哎,不说这些了,我先送你回去。”柴彦打断了话题,扶着依兰就往外走。
半个时辰后,柴彦将依兰送回了荷香院。
一进荷香院才知道,香姐都急疯了,两个跟着依兰的护院王大毛和张二,此时正灰头土脸的挨着骂呢。
“谢天谢地!依兰你可回来了,你是去哪了呀,怎么突然之间人就不见了呢……”
柴彦觉得这事不要张扬的好,便赶紧附耳对香姐说了几句。
香姐点点头,便道:“走,去我那说。”
三人来到香姐的屋子,香姐便对依兰从上到下仔细的检查起来,生怕她少了半根毫毛似的。
当香姐看见依兰手腕和脚踝上的红色勒痕时,马上又是一阵捶胸顿足。
直到确定依兰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才转向柴彦,感谢道:“小彦,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怎么是你把依兰给送回来的呀?”
柴彦便把自己恰巧碰见采花贼寻香客的经过说了出来,不过关于鸱鸢的事情只是一语带过。
依兰猜出了柴彦的心思,于是柴彦说什么她都点头说是。
“哎呀,真是多亏了你呀小彦,要不是有你,依兰可就……可就……不说,不说了……”
香姐越想越后怕,摆摆手终于说不下去了。
香姐稳定住情绪,转脸又问依兰:“依兰,你在潘老爷家里待得好好的,怎么就被那可恶的采花贼给掳走了呢?”
柴彦好奇的看着依兰,等待她说出来龙去脉。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柴彦就一直想问这个问题来着,可是依兰的情绪总是比较低落,还不稳定,于是才忍住了没问。
现在依兰回到荷香院,心里有了很大的安全感,回答起来应该是没什么负担了。
依兰捂着心口,回忆起了那段可怕的经历……
依兰告诉香姐和柴彦,她下午被潘老爷家的轿子接去后,一直待到天黑潘老爷的寿宴开始时都是平安无事的,在寿宴后的舞蹈节目也赢了个满堂彩。
但是节目表演完以后,潘老爷和众宾客极力的挽留她,希望再多逗留一些时间,并许诺额外多付二十两银子给香姐,碍于面子和银子,依兰只好答应多留一会儿。
而后,依兰便回了客房换掉表演服,等她换好现在这身衣裳出来,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时,突然有人从后面将她给打晕了。
等依兰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手脚被缚、嘴巴被堵,并且还被装进了麻袋里,正被人扛着到处跑呢。
“那个死胡同的墙后面,就是潘老爷家?”
柴彦说了一下大概的位置,香姐和依兰同时点头说是。
香姐问:“依兰,那你有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依兰摇头,捂着后脑勺道:“那人从我后面下的手,我没机会看见他的脸。”
香姐气的直拍桌子,愤怒道:“这个胆大包天的采花贼,竟敢在潘老爷眼皮子底下掳人,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了?不行,一定要将此人捉拿归案,绳之以法才行!”
依兰忽然想起柴彦的本事来,便期待问道:“小彦,你能不能找到那个采花贼?”
“能!”柴彦点头,正色道:“那人手脚都受了伤,换做是我,现在最想的肯定是逃出城去!所以,只要早上城门不开,这个采花贼就跑不了!”
柴彦认为,这种祸害妇女的采花贼,当然是越快抓住越好!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衙门吧……”香姐急道。
香姐已经打定了主意,决定立刻陪柴彦去一趟县衙,找周知县禀明情况,希望他能通知各处城门,在缉捕到寻香客之前,暂时不得开城放行!
商量好后,三人刚出房间,就听见楼下有覃志永说话的声音。
“我家依兰呢,依兰回来了没有?”
柴彦一看不禁乐了,这个覃捕头耳朵还真是长,这么快就知道依兰不见了。
依兰便走到二楼栏杆边,微微探出上身道:“覃捕头,我已经回来了,我没事……”
PS:今天有六更,稍后再奉上三章。
第93章 守口如瓶
楼下大厅里的覃志永乍听见依兰的声音,人几乎是蹦跶着转过来的,
他抬头看向二楼,欣喜若狂的道:“依兰!你没事吧,依兰,他们说你不见了,可吓死我了!”
一边说话,覃志永一边扒开挡住去路的人,一路“噔噔磴”的快步上了楼来。
刚一上楼,覃志永就看见了柴彦也在,脚下步子不由的滞了一下,但下一刻又恢复如常,来到了依兰的跟前。
“依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潘家来人说你突然就不见了,大家还在四处找你呢!”覃志永好奇的问。
“覃捕头,借一步说话……”
香姐生怕这事在客人里传开,于是连忙上前把覃志永拉到房间里说话去了。
过了一会儿,香姐和覃志永就回来了,覃志永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香姐在旁不停的劝他保持冷静。
香姐一边劝说一边偷偷给依兰使了个眼色。
依兰会意,便走过去挽住覃志永的手臂,柔声道:“覃捕头,奴家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奴家吗?”
覃志永立刻闻到一丝脂粉的芳香,顿时脸色就缓和了许多。
“依兰,瞧你这话说的,别说一件事,就算是十件,我覃志永也会答应的!”覃志永认真道。
依兰点点头,用期望的眼神看着他道:“覃捕头,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尽管依兰是欢场女子,但被采花贼给掳走这种事还是不能宣扬出去,不然她这个花魁的头衔可就难保住了。
“这有何难?”覃志永拍胸脯道:“我保证守口如瓶!”
依兰高兴道:“那就太谢谢覃捕头了,改日奴家一定好好感谢覃捕头……”
“此话当真?”覃志永瞬间就想入非非了。
依兰垂首娇羞一笑,粉拳轻捶了覃志永一下,娇嗔道:“覃捕头,你想到哪里去了……”
覃志永被这一撩拨,刚才上脑的火气顿时就没剩多少了,现在更多的是感觉到小腹下方某个部位的躁动。
这时,香姐见缝插针道:“覃捕头,事不宜迟呀,不能让那个祸害女子的采花贼跑了,我们还是先去禀告大老爷吧……”
刚才香姐已经把柴彦说过的话一并转述给了覃志永知道。
“可是,都这么晚了……”覃志永有些犹豫。
依兰一下甩开了覃志永的手臂,佯装生气道:“覃捕头,你要是不去,奴家以后都不理你了!”
覃志永吓得急忙答应道:“别别别,依兰你别生气,我去,我去就是了。”
覃志永又对依兰说了几句好话,才看向香姐和柴彦,道:“走吧。”
县衙离荷香院不算远,香姐便只带了两名护院,跟着柴彦和覃志永一起走了。
路上,覃志永就问柴彦:“这大半夜黑漆抹乌的,你真有办法找出寻香客?”
柴彦微微一笑,提醒道:“覃捕头,如果抓到了人,可别忘记咱们上次说的,五十两哦!”
覃志永都快把这事给忘了,上次比限要超过的那次请他来帮忙,确实是约定过的,只要抓到寻香客就给五十两银子作为报酬。
“五十两我一个小捕头可拿不出,你想要,自己去问大老爷吧!”
覃志永把问题一下就转嫁到了大老爷头上,以他对大老爷的了解,肯定不会同意付这笔银子的。
“覃捕头,你可真不是个厚道人!”柴彦冷笑着道。
覃志永却装作没听见,一个人加速走去前面。
香姐一直跟在两人身后,他们的对话都听在耳朵里,见状就道:“没事小彦,等抓住了采花贼,那五十两我出!”
覃志永突然停住,转身就道:“我说香姐,这事你就别掺和啦……”
香姐义愤填膺道:“什么别掺和呀?抓住了采花贼,是为那些受害的女子们报仇雪恨,是为安平县的百姓除害,这银子我不但乐意出,我还出的很高兴!你们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