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沛凝急忙提醒道:“上面!”
柴彦闻声立刻抬头看去,原来假山顶处正蹲着一个黑影,不是那黑衣人又是谁!
“想抓我,再练十年吧!”黑衣人嘲讽道。
“废话!”鸱鸢说罢便准备登上假山。
但柴彦却伸手将鸱鸢拉了回来,鸱鸢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柴彦摇头道:“不用,看我的!”
话音刚落,柴彦就蓄起满力一拳向假山打了过去。
“我练你玛!”
紧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巨响,假山的腰部位置应声多出了一个大窟窿。
假山上的黑衣人瞬间感觉一阵摇晃,同时也看傻了眼。
不等黑衣人反应过来,柴彦的第二记重拳又轰向了假山。
“轰!”
黑衣人感觉脚下又是一阵摇晃。
但这一股摇晃并没有向第一次那样马上停止,而是持续不算并且愈发剧烈的摇晃着……
不好!
黑衣人暗叫一声,他知道这是假山快要垮了。
黑衣人立刻抬头向四周张望,他在迅速寻找可以腾跃过去的地方。
有棵树!
黑衣人发现了一棵小腿粗细的树木。
“想跑!再练一百年吧!”
柴彦也发现了那棵树,他大叫一声,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树边,抬脚就是一记鞭腿,“啪嚓”一下踢断了树干。
这下糟了!黑衣人心中暗叫。
黑衣人此刻已经跃离了假山山顶,正在飞往树上的空中,柴彦这一脚踢断树干无疑是废掉了他的落脚点。
果然,树木的倾斜让飞过去黑衣人扑了个空,接着就重重的摔在了泥地上,溅起了高高的泥花。
与此同时,花园里一阵轰隆声传出……
假山坍塌了!
黑衣人摔的虽重,但还有余力爬起,可才刚从泥水里撑起身子,一柄寒芒四射的玄铁剑便架在了他的咽喉处。
“不要动!”鸱鸢凶狠道。
黑衣人不甘被抓,突然右手一抬,“铛”的一下用匕首格挡开了鸱鸢的宝剑。
紧接着,两人又展开了兵刃战。
柴彦见黑衣人还要反抗,心里顿时就火大了,他脸色一沉就冲了过去,突然跃起来了一记飞脚,踢中了黑衣人的右臂。
“咔!”
这一瞬间,三人仿佛听见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铛啷!”
先是黑衣人手里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黑衣人口中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叫你麻痹!”
柴彦爆了一句粗口,上前一拳就打中了黑衣人的面门。
下一刻,黑衣人便向后仰天倒在了地上,晕厥了过去。
“娘子,你没事吧?”柴彦不顾上别的,第一时间跑去查看鸱鸢的情况,生怕她受伤了。
鸱鸢稍微推开柴彦,道:“我没事,赶紧找绳子把人绑起来再说!”
“哦哦……”柴彦急忙点头,暗中对上官沛凝叫道:“绳子,给我绳子!”
下一刻,柴彦手中就多出了一捆绳子。
柴彦立即上前将黑衣人拎了起来,用绳子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捆好人之后,柴彦便扯掉了黑衣人的面巾和头巾……
“这人谁呀?”柴彦问鸱鸢。
“没见过……”鸱鸢摇头。
眼前的这张脸十分陌生,柴彦和鸱鸢都确定从未见过。
“管他是谁呢,先问问郎雄家里人在哪……”
接下来,柴彦从上官沛凝那要了一颗真言豆塞进黑衣人的嘴里,然后便是一顿掷地有声的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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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可以正大光明的上街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瓢泼大雨持续的下着,府衙内院正屋内突然爆发出了郎雄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郎雄暴怒的冲到黑衣人身边,一拳一脚不顾一切大打在他的身上。
柴彦和鸱鸢以及王望洲都在,但他们只是愤怒的看着,谁也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
“我的儿,我的夫人,我的老母啊……呜呜呜……”
郎雄打着打着就打累了,突然间,他绝望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抱头失声痛哭了起来。
就在刚才,当着柴彦、鸱鸢以及王望洲的的面,郎雄亲口问了黑衣人他家人的下落。
可得到的结果却让郎雄悲痛欲绝,黑衣人在挟持郎雄妻儿老小不久,便将他们秘密杀害并随处掩埋了!
起先郎雄还不愿意相信,但细问之后黑衣人居然把掩埋的地点说的清清楚楚,郎雄登时心里就凉透了。
尽管掩埋尸骨的地点还要亲自去确认,但郎雄明白,这恐怕就是事实了!
郎雄抱头痛哭了一阵儿,忽然起身冲进了里屋,接着就拿出来一把长剑,愤怒的向黑衣人冲去。
“我要杀了你,为她们报仇!”郎雄眼睛通红的叫着。
“等等!”柴彦忽然上前拦住了郎雄。
郎雄用剑怒指黑衣人:“柴彦,这人杀我妻儿老母,你为何不许我报仇?”
柴彦正色道:“我没不许你报仇!但在你杀他之前,我还想先问一些问题!”
“问什么?”郎雄脸胀得通红,胸膛起伏喘着粗气。
柴彦对王望洲道:“王司事,麻烦你带郎知府去后面休息一下。”
王望洲点头,拉着郎雄就离开了正屋。
……
一炷香后,柴彦把王望洲和郎雄叫了回来。
柴彦将黑衣人交给王望洲后,便和鸱鸢离开了府衙。
柴彦从门房要来一把雨伞,撑着伞与鸱鸢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娘子,刚才一直没空问你,你怎么来了?”柴彦问。
诱捕暗教黑衣人的计划柴彦并没有告诉鸱鸢,他是不想鸱鸢担心,并且觉得这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提起这个,鸱鸢不免有一些怨气,一加速就走去了前面。
柴彦连忙撑伞追上,又是道歉又是赔笑,废了好些唇舌才博得鸱鸢的原谅。
鸱鸢绷着脸道:“要不是陈香妹妹来告诉我的,她都不知道你一个跑去了铁山会馆,还被官府的人给抓了去!起先我还挺担心的,不过后来我仔细一想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我就去了缉事衙门,问了王望洲,这才知道你们这几天背着我商量了什么……”
“难怪呢,原来是王望洲告诉你的,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府衙呢。”柴彦笑道。
“你还好意思笑?”鸱鸢突然停下脚步,一脸严肃的盯着柴彦:“以后这种事,你不许再瞒着我,知道吗?”
“知道知道,这次是相公错了!我本以为这事能很轻松的解决,可没想到那人却……娘子,今天多亏有你黄雀在后,不然那个狡猾的家伙就真跑了!”柴彦立刻恭维道。
鸱鸢道:“我那也是运气,我和王望洲商量过了,你在里面诱捕的时候,我和他负责在外面盯着,他负责前院,我负责后院,撞见他出来也是碰巧!”
柴彦夸道:“那也是娘子厉害!你没听说过吗?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行了,少吹捧我了,听着都假!”
鸱鸢嗔怪一句,接着就转开了话题,低声问:“对了,刚才暗教那人说他没有同伙,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个人谋划的,这话你相信吗?”
“由不得我不信呀!有真言豆在,他不可能说假话的!”柴彦道。
说完,柴彦又道:“他刚才也回答了,设计杀我是想为死在长远县的兄弟们报仇,因为他只有一个人,所以才会威胁郎雄去办这些事!”
“可他也不该杀郎雄的家人啊,都是老弱妇孺,他怎么下得去手!那个寒剑比他都强!”鸱鸢对此十分不耻。
“暗教那些人,为达目的有什么干不出来的?”柴彦理性分析道:“他一个人只身前来复仇,郎雄的老家离耀州又有两、三百里,他哪有时间和精力两边兼顾,与其人质跑了使计划泡汤,不如一早全杀了,这样才好腾出手来专心盯着郎雄呀!”
“太歹毒了!”鸱鸢愤怒道。
柴彦点头,随即高兴的宣布:“娘子,别想着些不开心的了,说个高兴的事,从明日开始,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上街了!”
鸱鸢马上道:“你别老想着玩呀!顾大人还没有消息,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