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志永一听“超值又划算”这句话就知道，肯定不是傻砣自己瞎编的。
“他倒是会说……”覃志永反问：“如果这案子不是‘寻香客’犯的呢？那这个钱大老爷肯出？”
傻砣道：“小白脸说了，如果犯人不是寻香客，他就当做一次义工了。”
“义工？”覃志永又接触到一个新鲜名词。
“就是这次不收钱的意思。”傻砣解释道。
覃志永喝了几口酒，思考了片刻，一拍桌子道：“管他呢！先答应他，别的以后再说！”
傻砣竖起大拇指道：“老大英明，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
第二天天刚亮，也就是三日比限的第二天，柴彦就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了。
柴彦起床一看天色，心说今天赵屠户送猪血来的还真是早。
可是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几个却是衙门的人。
为首的是覃捕头，其余还有几个捕快和衙役，其中柴彦只认识敲门的傻砣。
“不是……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这才什么时辰呀？”柴彦当时心情就不好了。
傻砣带着歉意道：“柴公子，真是对不住，我们也不想的，可是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傻砣，你特么会不会说话？特么的，你的时间才不多了呢！”后面的覃捕头高声骂道。
话音一落，其余的同僚们也不满了的叫了起来。
傻砣自知说错了话，于是赶紧做样子抽自己的耳刮，纠正道：“错了错了，是查案的时间很紧了。”
柴彦就问：“那我说的条件，你们答应吗？”
“答应，全都答应！”傻砣不迭点头，同时与覃志永交换了一个眼神。
柴彦见覃志永也点头了，只好道：“你们等等，我去洗漱一下。”
“那你快点！”覃志永不忘叮嘱一声。
就在柴彦洗漱的时间里，送猪血的赵屠户来了。
赵屠户一看柴彦家门口全是衙门的差爷，马上吓得腿肚子就哆嗦了起来，心想不会是杀牛的事情败露了吧？
早知道不卖牛血给这小子了……
赵屠户刚想调转车独轮车躲避，却听见了柴彦的声音：“赵大叔，你来的正是时候……”
赵屠户心头就是一凉，但还是硬着头皮转过头道：“柴……柴公子……早……早啊……”
柴彦提着两个空桶就出来了，并且示意赵屠户不要害怕，只管把猪血桶放进院子里就是。
覃志永见状有些好奇，便问：“柴彦，你这买这么多猪血，吃的完呀？”
“你管我吃不吃的完！”柴彦没好气道。
现在你有求于我，说话噎死你都行！
赵屠户吓了一跳，柴彦可真横，连本县的捕头大爷都敢怼。
突然，赵屠户想起了柴彦上次来他家的时候，身边还跟了几位看似身份不俗的人，这一幕随他之也释然了。
同时也明白，以后这猪血牛血的买卖可以踏实的同他做下去。
柴彦赶着走，便没法把两桶猪血交给上官沛凝，上官沛凝虽小有抱怨，但还是予以了理解。
锁好院门，柴彦便道：“走吧，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
于是，一群人便往案发的民宅走去。
人刚走完，隔壁的门就开了，时先生和妻子同时探出了头来。
“早说了吧，不能跟这人来往！你瞧，一早就被官差抓走了。”时先生很有先见之明的样子。
时先生妻子锁着眉头，叹息道：“我说是隔壁院子的风水不好，住进去的租客就没几个顺畅的……”
“你什么时候还懂风水了？”时先生诧异的看着妻子。
妻子道：“我不懂，是过路的算命先生说的……”
“算命先生？你又花钱去算命了？”
“没有，我没有算命……”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说，又算了几次？”
“没几次，就……就一次而已……哎呀，你别生气呀，我下次不算了还不行吗……”
一时间时先生的院子里鸡飞狗跳。
第53章 得寸进尺
一行人的来到案发的民宅后，除了柴彦、覃志永和傻砣三人进了院子，其余的差役都被留在了外面。
走进里屋，柴彦便看见了屋子中央一处用石灰勾勒的尸体轮廓。
傻砣指着尸体轮廓道：“柴公子，早上发现尸体就是这里。”
柴彦的目光从尸体轮廓上离开后，便问：“知道最先发现尸体的是谁吗？”
傻砣想想道：“说是邻居刘大婶，就住在隔壁的隔壁。”
柴彦又问：“那这位刘大婶是怎么发现的？”
傻砣不太了解具体经过，便看向了覃志永。
覃志永带着不高兴道：“我说柴彦，你管这么多干嘛？你就测算采花贼的方位就完事儿了，瞎打听什么呀……”
柴彦心里也不高兴了，无所谓的耸肩道：“行，既然你们不愿意配合，那我就先走了，正好也饿了，吃早饭先！”
说完，柴彦转身就要离开。
傻砣急忙拉着柴彦，赔笑道：“别走呀柴公子，老大跟你开玩笑呢……”
傻砣好言稳住柴彦，然后赶紧跑到覃志永身边，小声道：“老大，人都请来了，能说的就跟他说说吧，早点弄清凶手在什么地方最要紧呀……”
“你说这小子哈……”
“……老大，我爷爷过去常说，但凡有本事的人，那都是有脾气的！”
整个屋子里就三个人，他们两个说的柴彦不想听也听见了。
于是柴彦也不客气，插话道：“没错，你爷爷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闭嘴！你哪头的？”
覃志永憋着火瞪了柴彦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了以大局为重，语调不悦的道：“案发的前一日，死者跟刘大婶说好了，请刘大婶来教她绣一条好看的鸳鸯被套，所以一大早刘大婶就过来敲门，可是屋里没人答应，而且院门还是虚掩着的……”
柴彦非常认真的听着，并估计凶手应该是翻墙入院进的屋，然后作案之后便从正门离开了。
覃志永见柴彦这副样子，心里稍微舒服一点，于是继续道：“后来刘大婶就自己推门进来了，谁知一进这屋就看见了地上的惨状……”
“什么惨状？”柴彦出口后便觉得问的不妥，于是改口问道：“哦，我是想问，死者是被人用什么凶器给杀害的？凶器找到了吗？”
“没有凶器！”覃志永回答后就移步到了尸体的轮廓前，蹲下指住脖子的位置，说明道：“仵作检查的时候说，死者是在与人交媾的时候，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亡的！”
被活活掐死的？
柴彦马上观察了一下，发现尸体轮廓两侧地面上并没有死者反抗和搏斗的痕迹。不光地上没有，屋子里别的地方也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呢？被陌生的男人侵犯，难道一点反抗的举动也不会有吗？
等等，又或者说，侵犯并杀害死者的是人她原本就认识的？
不过这些问题一时还无法确定，柴彦便问：“屋子里有没有发现血迹？”
不管死者认不认识凶手，只要采集到了血样，一切便好办许多了。
覃志永回忆后摇头道：“没有。”
柴彦心说这就有点不好办了呀，如果采集不到死者和凶手的血样，上官沛凝还怎么感知方位呢？
柴彦刚想问问上官沛凝有没有别的办法，上官沛凝的声音就出现了……
“谁说没有？这间屋子里分明有人流过血，残留的气味还很新鲜！”上官沛凝声音虽然淡定，但却非常的肯定。
柴彦一怔，忙问道：“在哪？”
上官沛凝轻轻“哧”了一声，语气桀骜道：“柴彦，你是听不懂本宫的话么？本宫说的是残留的气味，什么时候说过血还留存在这个屋子里啦？”
柴彦也不生气，说道：“也就是说，死者，哦，当然也有可能是凶手……这两人其中一个曾经在这间屋子里是流过血的，只不过现在那些血迹已经不知所踪了！”
“嗯，还算孺子可教！”上官沛凝老气横秋的道。
想到这里，柴彦手掌托着下巴就开始在屋里里面沉思起来。
覃志永见柴彦只是一味询问案情，却并不开始占卜测算，当下就有点毛躁了。
“我说柴彦，你想什么呢？你倒是开始算呀……”覃志永催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