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匆忙跟了上去。
莫小小摸着头,一阵迷糊,自言自语:“究竟,谁才是十三最爱?”
“事情未查明,大家莫要猜测,先去看看思思,没有十三许可,我们不能让思思走了。”张良颇为严肃,说罢追向思思而去。
还说什么,看来,十三这是安置了两个心爱的女人。
众人心中如是想法,然,没有几人若李凤歌一般多言,索性跟了上去。
思思不晓得自己是如何一路飞奔而回,只是,进了房,浑身,已没得半点力气。
她将自己关在了房中,谁都不见。
躺在床上,思思泪流满面。
回忆使人哭,是她想止也止不住的。
李凤歌所言极是,他与十二怪,与自己,与那美人,都有着各自的感情,谁也猜不透,想不明,对方在他的心里,是何等位置。
许是都重要,但,绝对分主次。
而自己,介于中间,不上不下,只是众多,没有唯一。
既不是唯一,她齐思思,没必要留在这里,为他效力。
她宁可独善其身,也不愿做旁人的垫脚之石。
伸手抚摸臀部那哲字,若可以,她宁愿剜去……
与他分别这么久了,他未有一封书信于己,想必书信不是没有,而是飞到了那位美妾身畔吧。
越想越心凉,越想越难受,突的,门外一阵敲门声。
“思思,开门,思思。”
是穆建峰。
思思玉手拭泪,竟湿了满手。狠一狠心,也罢,择日便与穆建峰离开此地,离开萧哲的一切。
思及此,思思起身来,披上外衣打开门。
穆建峰见思思如此伤心欲绝的模样,心疼的无以复加,此一刻,她柔弱的竟恍若孩童。
反手关上门,与思思向里而去。
“思思,你只顾着听那女子说话,可曾注意一事?”穆建峰也不客气,坐与桌案,看向思思。
思思挺拔的身子此刻堆委至极,似一摊扶不起的泥巴,瘫在床榻,楚楚可怜,若被人遗弃的妇人,两眼红肿,容颜憔悴。
“何事?”开口沙哑,可知,方才,美人已哭泣,涕涟涟,一片伤心。
“我目视一下,那花圃内房屋二十八所,这让我突然想起一事。”面容郑重,看的思思不由得警觉而起,身子端正些许,继续支耳聆听。
“此事我曾听闻家父说起,南齐没落时,有一公主尚在襁褓流落人世,而那公主是被二十七位衷心护主的良臣奴仆一路潜匿护佑,至今下落不明。”
“南齐公主出身高贵,其母乃举世闻名的落殇皇后,落殇皇后聪明绝顶,姿色超群,我南梁攻陷皇宫时,她亦不知所踪。”
思思闻言凤眸微眯,思绪凝重。若此女子为南齐公主,萧哲窝藏她们,究竟是何居心。莫非,珍爱那美人,故而守护与她?
“你的意思,想要查清楚,这女子究竟为何人?”思思缓慢开口,方才那怨气仍未消散,但,却多了份好奇的心思。
“不错,萧哲殚精竭虑护佑这些人,我不信只是为了守护那女子。你怎么看?”
思思身子又前倾,脊背从新笔直挺起。
就连十二怪与魅都不知此事,看来,以萧哲那冷血的性子,此事必有隐情。
自己若走,也要明明白白的走!不然,留着这等秘密,岂非遗憾?
“今后,看来,你我又多了个活计。穆建峰,此事,你知我知,魅等人,绝不能让其知晓。”说罢,唇畔一抹邪气又飞升弯弯,精气神,也随之归位。
穆建峰见状轻轻一笑,就知道,这女人不是那短见鼠辈。
“此事,就交给我了。正好,我闲的无事可做,实在无聊。不过,若知晓你那个王爷当真金屋藏娇,你若不愿留下,我可随时带你离去。”
思思清丽的眸子闪过一抹感激,点点头,开口低沉却也明朗道:“我正有此意。”
二人相视一笑,只是,多几分苦楚无奈罢了。
思思一夜总算熬了过去,然次日清晨,却被门外喧哗吵醒,索性起身更衣推门望去。
这是?
只见刁瑾带着仆人携带十几个硕大的包裹说要见自己。
张良诧异,与众人自然问去。
“刁老板,这……”实在纳闷,张良问道。
“这是王妃之物,可否入内一叙?”刁瑾笑呵呵若暖阳,直射的思思面目斐然,不明所以。
“刁老板,请。”思思一伸手,闪身相让。
众人神色各异的审视思思,昨夜,想必不会舒服了,但见其面容浮肿,一片憔悴,便知,她心之痛。
然,别人无有办法。
李凤歌倒嘲讽着,这热闹,是她想看的。
众人一致进了房间,思思见李凤歌不但未离去,反倒恬颜堂而皇之入室,心中了然,李凤歌,看来,若不对你动手,你尚不知何为无耻。
家丁们将包裹一一打开,铺满了思思房间的地毯之上。
那金银珠宝数目之多还是惊了思思及众人的眼目!
李凤歌弯下腰抚摸这首饰珠宝,心中激动有些不解问道:“刁老板,你方才说什么,这些是弟妹的?可是为真?”
刁瑾欣赏意足满满看向思思,点头郑重而言道:“不错,这些财宝,是王爷命人连夜送来,说是送王妃的生辰礼。”
哗啦!
李凤歌手一抖,一阵噼啪响动,扑嗦而落。珠宝落坠,清脆动听。
“这,这么多,思思,我们可是发家了!”穆建峰哈哈大笑着,心道,这萧哲还算有良心。
第115章 庆生大礼
魅等闻言亦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不禁艳羡的看向思思,金屋藏娇又如何,在他心中,自己连思思你的半个手指都不如。
思思情绪实在不好,昨夜刚受得那刺激,今日生辰,以为世上无人能记得,却不想,他不但记得,更是如此费心送大礼于己。
鼻子酸涩,喉头堵塞,天知晓,此刻她的心究竟多么复杂酸楚。
众人见思思平静无波,即无喜亦无忧,张良等人知晓如何,可刁瑾却不知。
“王妃,莫非不喜?哎呀,王爷是我所见痴情男儿中的翘楚。王妃,好福气啊。”刁瑾满面堆笑,这么多钱财,若说王爷不重视思思,他都不信。
“刁老板辛苦了,与我向王爷言谢。”思思清浅一语看不出悲喜,却疏离的紧。转身同穆建峰说道:“建峰,将这些银两,挑一些分给大哥他们,在选些碎银与刁老板与伙计们,其余收好,择日我另行安排。”
一切安排井井有条,并未见丝毫被财打动的喜悦,看的刁瑾莫名其妙。
看来,有必要将此事告与王爷了。
“刁老板,思思可否知晓,王爷,可曾有信件与我?”抬眸看向刁瑾,眸中一片寒霜。
刁瑾即刻身形稳站,难怪,王妃未有喜色,莫非怨王爷未有书信?
“王爷,可能事物繁忙,并未有书信来往。”说完只觉后心一热。
思思心沉如井,明知所以,为何要问?这就是他所谓的心念?
呵!当她齐思思是那懵懂好欺的稚儿?
“无妨,建峰,收起来。”一声冷凝,穆建峰也觉气盛,这么久了,书信一封皆无,只拿些银两便打发了人?真是可笑。
索性与魅一起收起这太多的钱财,留下一箱银子,分发而去。
刁瑾站于房中颇为尴尬,真真个进退两难。
思思看了刁瑾一眼,重新审视着眼前微胖而精明的男人,思思知晓,此人许是与萧哲关系匪浅。
几次三番,他都向着他,萧哲的秘密,太多了。单就昨夜,就让她见识了,何为熟悉中的陌生。
“刁老板是哪里人?”思思伸手相邀,魅即刻将茶水斟满,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与刁瑾互看一眼,便匆忙别过。
“王妃请,我是潮州人,但在江南本县已久居十五年之久了。王妃在此过得可还适应。”故作镇定,刁瑾提着十二分的心神,与思思攀谈。
“如此,思思有个不情之请,想见识一下闻名天下的江南首富,墨禅子,可使得?”
刁瑾闻言手指微颤几分,却入了思思和穆建峰的眼。
不禁更加深沉的紧盯眼前之人。
“哎呀,真是不巧,我家公子常年四处游荡,实在不知其踪,也只有每年的年末,公子来拢账,我们也才见得他一面。实在是,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