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天赐惊讶起身,上下打量落蓉,有些不解道:“你叫落蓉?是萧哲私会的情人?”
落蓉战栗而起,脸红若云,羞怯回道:“我是叫落蓉。然并非与师兄风流快活,缠绵悱恻。我发了一夜的高烧,是师兄照顾我罢了。齐思思,你冤枉了他也就罢了,我还未嫁,容不得你污蔑。”
思思丽目愈发难堪,狠声道:“勾引他,向来是你的手段。你以为你所言我会信了?你为何出现在此?”
思思不解,自己走了,她该是被萧哲收了才是,怎会将她潜来至此。还是说……
思思紧张道:“萧哲也在此?”
提了这事,落蓉顿时脸面堆委,沮丧至极,勉强打起精神道:“他怎会在此。我因何在这,还不是拜你所赐。齐思思,师兄为了你,丢了魂没了性。我倘有你半分幸运,也不会沦落到被他一次次推出至如今落魄模样。”
思思不解,又道:“你的意思,是他将你送来?送来作甚?”
“哼,你该得意了,他让我嫁给这里的主子叫白狼的男人,还说,且亏了他。”
什么?
思思闻言良久不得回神。她说什么,萧哲将她嫁人?他会舍得?
见她久不言语,落蓉颓丧着又道:“他爱你至深,心里,已容不下任何人。我便是在貌美,也无用了。”
“你爱萧哲,又被甩了?”突的,天赐审视的看向落蓉。落蓉身边的婢女急忙默声施礼而退。
“你是何人?”落蓉谨慎问道。看向天赐满脸戒备。
“他就是白狼。”思思突的一语,冷冷看向天赐。
原来,萧哲与你是熟识之人。你所谓的战胜他,无非是你的恶作剧!
思思只觉被耍,心头怒气恒生。诸葛星亦蹭的前走一步厉声问道:“你叫白狼?你不是说与萧哲有深仇大恨么。为何他与你还有联系,居然送美人与你?你一直在骗我们?”
落蓉惊的捂了唇,秀目圆瞪看向天赐,心儿狂跳,方才,方才自己都说了什么?
白狼倒是笑嘻嘻坐在床榻,游荡着双腿一派闲适,伸手解下黑布面巾,露出绝美容颜,只看的几人眼目未错,直直瞪视。
“齐思思,诸葛星,我是白狼又如何,与萧哲相识又如何,与他是铁哥们儿又如何?我与他打赌,我要是胜了他,就让他送我天下最美的美人为妻。不过我看这落蓉姑娘,虽貌美,却不及思思耐人寻味。我现在改主意了,倘若他将思思给了我,我就不与他一较高下了。”
思思还未从震惊中回神,躲过白狼这厮的信口开河,复又看向落蓉,二目如电,只将绿眸惊艳了满室,追问道:“那夜,他与你,当真未在一起?”
落蓉似受了惊吓,急忙收回停在白狼身上的眸光,谨慎的看向思思。
“并未,我发了一夜高烧,若说我们做了什么,便是他为我换了件汗湿的衣裳。”
“他为何接你回来?”
“我求他,不要不管我,我会听他安排。而他,接我来,是要将我嫁个人家。”
思思听到如此,似乎全部清楚,呼吸急促,心脏起伏剧烈,一把提起落蓉衣领,眼目狰狞厉声问道:“所以,你捣乱嫁人,他一气之下便将你送来如此遥远之地,一个追求美色的男人?”
落蓉恨思思太过聪明,伸手握住思思揪着的衣领,亦气恼低吼道:“是啊,你满意了吧,都是因为你,他竟将我随意嫁了,这白狼究竟是妖是魔我都不知!他亦不在乎我是否会幸福,是否难过。我与他成了烫手山芋,不得不扔。你得意吧,大笑吧。齐思思,他还羞辱我称我娘就是勾引人的,我亦如此。我都不知我娘是谁,如何模样,怎生被他如此污蔑?定然你,在背后嚼了舌根!”
思思闻言手一松,身子似乎不稳,靠在墙壁,良久,良久不得回神。
她说什么?她说的可是真的?
他们未在一起,莫非真的是自己,冤枉了他?他将她接来是要将其嫁人?怕自己误会这才未告诉自己。
而那夜,巧的是,她发了高烧,他在照顾她。
那,清晨,他搂抱她又如何说?
“那夜过后,晨起,萧哲在院子里是否与你相拥?”思思勉强,强迫自己冷静着,继续追问。若他瞒着自己与她相拥,也不可以原谅。
思思在心头强迫着,给自己安个充分的理由。
“他为我拢紧衣裳何曾抱我,倘若抱了我,我当真心满意足。只是,只是,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落蓉低沉的声音,满是辛酸。任人听了都忍不住随着心伤,体会无尽苦楚的滋味。
嗡,思思血液似乎停留,脸色瞬间惨白,再也站不住身子堆坐在地,若软泥,若碎片,拾将不起,不堪成聚。
心底升腾大喜悦,大忏悔,刺激的思思宛若呆傻容颜变换多姿炫色,格外有趣。
诸葛星黯然伤神,只觉自己,此刻才是多余的那个人。今后,怕是师妹不在支持自己。
想要转身离去,被思思轻声唤住:“师兄,杀百合的人,当真不是萧哲,是韩飞。此事,千真万确。”
诸葛星恼意飞升冷冷说道:“师妹,师兄祝你幸福,只是,如此急着为他开脱,还是令师兄我,伤心。与他相比,师兄在你心里,已不足挂齿。”
思思闻言双手使力支撑站起,扭头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诸葛星,一字一句清晰而道:“你若不信,可亲自盘问韩飞就是了。因何认定是萧哲所为?”
“韩飞是萧哲得人,为他担了责任在情理之中。”
思思气极一声怒吼阵阵响起:“让你寻个究竟何错之有?怎的就如此冥顽不灵?还是说,谁杀了杏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曾爱过萧哲,令你心结不开,才认定了他?”
第300章 爱恨不得
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莫名执着,一如诸葛星。
思思对其如是愚蠢,当真无可奈何。
诸葛星听着思思怒吼,心,跟着颤抖。
“不错,我恨萧哲,若非他,杏儿如何会做那愚蠢之事,丢了性命?”
思思绿眸惊艳的释放寒芒,惊喜之余,愈发冷静。是自己误会了他,更容不得任何人冤枉他。
“杏儿如果还在,我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你也要恨我不成!看见落蓉了么,她带给我的痛苦,还不够多么?你只管恨萧哲,可曾想到,似杏儿落蓉这等女子,罪不可恕?”
“师妹,师兄怎会不顾及你的感受。你旧毒复发师兄心疼,对杏儿如你一般,她被杀,师兄岂会安心?”
他二人说时,身后落蓉实在受不的思思拿自己与杏儿相提并论,气的秀颜苍白,指点思思愤声道:“齐思思,师兄与我相识在先,是你的出现,令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是你从我身边抢了他如今反倒理直气壮。实在可恨!”
思思转身,冷笑不怠,嘲讽道:“究竟是我抢了他,还是他算计着得到我,想必你还不知吧。萧哲处心积虑在前往边界击退乌桓大军的途中,在山坳里,强暴了我。事后又一再将我囚在身边。你且说是非,说的清么?”
本不想与她理论,但落蓉实在太自以为是,逼得她将不堪往事重提,便是脸面臊得慌,也不得不说。
落蓉闻言不若受了刺激,频频摇头。师兄他,他何曾为个女子做出这等龌龊事。若非深爱,又何苦会如此费尽心思一改常态。
原来,不是他不能,而是不想。不想与自己来往,不想与自己有任何关系。如此相比,自己那般勾引都无济于事,以至于竟被他遣送边远之地……
落蓉深受打击。
身子不稳,脸色苍白堆坐床榻,目光呆滞,良久,良久不得复苏。
这等过往,可是个新鲜事。
白狼似寻到何了不得的奇闻趣事般一跳而起,围着思思上下打量,勉强合拢了好奇的心思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思思淡漠,不削一语款款而出:“骗你作甚?”
“萧哲,处心积虑,强暴了你?”
不是他白狼不信,实在难以想象,萧哲那样的男人,会干得这勾当?
想要爬上萧哲床榻的女人多如牛毛。他便是一个眼神,女子们的骨头都能酥了。
真是想不到啊,他萧哲一世狂生,为女子们心目中不二渴望的神一般的男人,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竟做出如此龌龊下流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