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涛震惊,这人难道是梁谦派来的?
矮胖男人暗了眼眸,眼睛的血红进一步加深,变成深红色,危险的气息如藤蔓般渐渐勒住周涛的脖子,让他感到窒息。
就在周涛想要再次求饶的时候,金光一闪,匕首斩破阳光划向了他下面。
“啊!”周涛的喊叫再次被袜子堵住,眼珠子外翻,全身痉挛,没几下就晕了过去。
矮胖男人把他割下的东西用匕首叉起,这个叫周涛的命根子就这么被自己毁了,成了太监。随手一挥,那块肉飞远了。
其后,矮胖男人在周涛伤口上洒下一些棕色粉末,砍断了绑着手脚的麻绳,从瓶子里到倒出两个绿色的虫子,捏爆了它们的身体,让绿色液体滴在周涛鼻子上。
清理完现场一些痕迹,矮胖男人的额头冒出了汗,看了眼暮日,快到晚上了,他驾车快速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吴:果姐姐,我们来玩cosplay吧
苏:cos什么
吴:我cos男的
苏:那我呢?
吴:你也cos男的
苏:要两个男的干嘛?
吴:搞基啊!这就是我们的下一世
吴云筝被一脚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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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惩罚
豫西市和隔壁汴林市的边境, 有一个横跨两市的湖, 湖泊占地将近五千公顷, 但因山高路陡,湖小林密,去那里观赏游玩的人寥寥无几。
一辆迷彩越野车沿着林道出现在两座山坳处, 前边就是湖,车上下来一矮胖男人,眺目远望,平静的湖面与天空合为一体,张开巨大无边的口吞噬半边残阳。
那人拿出手机前后左右拍照,似与人说了几句话, 便再次回到车里。过了半小时,待到残阳消失不见,车里的人再次出现, 竟已换了容颜和装束, 变成了长发飘飘的姑娘,多神奇的事情!鸟儿归巢将看见的这一幕告诉了家里人, 叽叽喳喳多嘴。
这个姑娘, 竟就是吴云筝, 她易容成了一个男人,办了一件残忍的事。但她却觉不过瘾,内心的愤怒不能平息。
睁开眼,吴云筝打开相机看自己的脸,脸上有压印, 正在消退,血红的眼睛已经变成淡红,一切似乎都在恢复。
“飞鹰爷爷,有劳了。”微微沙哑的女声,收进了她秀发下藏着的耳麦。
“好,你离远点,有吸压。”飞鹰道。
越野车灯突然闪烁几下,轮子滚动向前奔去,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一刻加至最大速度飞跃而出,就像一只腾翔的鹰,却一个不小心跌到了山崖下,撞进了湖里。
吴云筝看着车子在湖里还走了一段,渐行渐沉,直至只剩下一片黑暗。
“肉疼啊……”吴云筝道,“那个人该多心疼。”
这辆车是吴云筝路边盗的,她给人留了一颗宝石,这宝石是她从蜘蛛手里买来的黑货,绝对查不到。
转身看着茫茫山体与无尽的路途,吴云筝心下悲凉:“唉……要翻两座山才能到马路上,还得拦到一辆车……现在已经用掉了一天多,完了……”
走了一晚上,凌晨天未亮,吴云筝出现在了另一条马路上。这边路是村级干道,天没亮就有村民驾着电动单车进去镇里扫货。
一辆开着远光灯的电单车从身后驶来,吴云筝走在路上回头眯起了眼,左手微微挡住灯光,吴云筝伸手拦车。
“阿婶,阿婶,停下。”吴云筝挥着手道。
中年女人停下了,下车看这个娃娃,身上脏兮兮的。
“娃子,你哪里来的?怎么这么脏?”阿婶问。
吴云筝苦兮兮的道:“阿婶,我是隔壁村探亲的,城里人,我上山去摘野果迷路了,失足滚了几下,还好没受伤,看见这里有路就走下来了。”
“哎呀!你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呀!那快去镇上医院检查!”说着,阿婶就拉吴云筝坐到她的后座上,车子缓缓启动,吴云筝看着路边的小树以比慢跑还快一点的速度后退。
“阿婶,您别着急,我不是滚下来的,我没受伤,只要能到了镇子上我就会回去了。”
阿婶急了,道:“你个娃子,恁的那么多废话,肯定要去医院检查,有问题拖到回家要变残疾,我村长表舅他们家那个儿子就是这样,现在四十好几了连个婆娘都捞不着。”
吴云筝笑笑不说话,心道阿婶你说谁残疾呢……
半个小时后,镇子上的医院到了,吴云筝佯装去挂号的样子,催阿婶离开,阿婶叮嘱了她几句便走了。
吴云筝从随身腰包里掏出眼镜戴上,下令道:“皮卡丘,规划行程,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海京市。”
“收到,主人,正在规划行程。”声音小小的从镜脚传出,刚好能被吴云筝听到,其实它也会根据环境的嘈杂程度调节音量。
“计算完成。”随着话落,右镜上出现了路线地图,上面每一个节点都标明了车次或航班信息,最上面有一行提示,她现在应该找到一辆出租车,叫司机直接送她到县城的高铁站,行程预计40分钟。
从外面看,眼镜完全看不出异样,吴云筝刚到手这副眼镜的时候也惊叹这高科技。唇角邪佞勾起,吴云筝抖落身上泥土,将衣服反过来穿,便干净了不少。
按着皮卡丘规划的行程和路线,吴云筝中午及时赶上了高铁和飞机,她在飞机上补了觉,下机时天已入夜,苏果给的48小时超出了四个小时。不,算上她回公寓的时间,应该是五个多小时。
吴云筝此刻就祈祷着苏果不要言出必行,她们之间虽然有裂痕,但是,不到心死,吴云筝是不会离婚的。她暗自下着决心,选了辆自动驾驶的小车回家。
“飞鹰爷爷,现在我跟您说我得到的线索,请您翻酒店的监控找这个人。”
“没问题,丫头,酒店一个月之内的监控数据我都备份了,酒店大门和后门都是有摄像头的,只要那个人出现过,监控就一定看见。”
吴云筝遂跟他分享了自己从周涛身上问出来的消息,并且说了自己的分析和怀疑。
公寓里,苏果打开冰箱,三个夹层却只有二层有一点鸡蛋牛奶面包,三天了,吴云筝出去三天了。有她的时候冰箱是满的,她不在的时候,家里买有什么菜苏果总会想不起。
把柜门关上,苏果额头磕上冰箱,这三天她没有一天是不提心吊胆的,闻权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吴云筝的行踪就像神秘的迷宫,让人摸不着线索。
她最怕的,还是坏人的报复,想要知道吴云筝和她的关系并不难,若他们抓住了阿筝,逼迫自己,那该如何是好?太残忍了,无论是公司还是阿筝,她都不能放弃。
近家情迫,吴云筝在小区门口下车步行进,身后不远处,一个黑衣人躲在餐馆门前柱子后,拿出手机连续拍了多张照片。
“叮!”电梯开,吴云筝在家门前,手心微微冒汗,指尖放在门铃上,又放下,反复了好几次,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啪嗒。”
门突然开了,吴云筝反射性的后退一步,看见站在门内的苏果。苏果的两只黑眼圈很抢镜,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果姐姐……”吴云筝怯懦的低喊,像一只流落在外自寻回家的流浪狗,此刻终于见到了主人。
苏果眼光闪动,对她说:“进来吧。”
吴云筝解下腰包放在玄关处,走过了通道,走进了客厅。
还未坐下,她背后便覆上一具温柔而熟悉的身体,清淡的女士香水隐隐约约触动鼻尖。
“阿筝,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苏果紧紧的抱住了她,头颅搁在她的肩颈,面上无比的庆幸。
脸蹭着脸,苏果无比害怕的道:“阿筝,不要再出去了好不好?你消失的这三天,我真的担心得疯掉了,我还不知道仇家是哪一个,如果他们抓到了你,我……”苏果开始哽咽,道:“你要我怎么办?守寡吗?”
苏果此言,似千吨重石压在吴云筝心上,自责万分,她急忙道:“不,果姐姐,我……我不对,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和你说清楚去哪里,不叫你担心。”
吴云筝看不到苏果的样子,只能感觉到肩上的人情绪激动,苏果由哽咽变成了哭泣:“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不冒险,到底要我怎样你才不离开我……”
吴云筝挣开了苏果的手,回身抱紧她,两个人紧紧相拥,心疼的亲吻苏果的发丝,道:“不走了,我不走了,我去哪里一定要告诉你,果姐姐你别哭了,听见你哭我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