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尝。”梁谦将酒杯轻放在她面前。苏果拿过在手上轻轻摇晃,轻尝一口润喉,酒味醇香浓厚。
梁谦认真的等着她的评价,苏果满意的道:“嗯~很不错。”
得到肯定,梁谦开心的笑了,道:“喜欢就好,这是我从烈国带回来的,希尔顿庄园50年的酒藏,庄园主送了一瓶给我。”
苏果放下酒杯,道:“不是想听同学们的故事吗?我知道的也不多。”
梁谦挑挑眉,不甚在意的道:“与他们分开也好久了,能听说他们过得好,便足够了。”
苏果便给梁谦细细说来他们大学的那帮同学,现今已各有千秋,意气风发。
酒店的一间洗手间里,楼上匆匆下来一个服务员闪进去,里面背对着他站了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
听见声响,那人开口问道:“怎么样?都办妥了吗?”
服务员怯生生的,手轻微颤抖着,将手藏到身后握住,服务员回答:“办妥了。”
“好。”男人从洗手盘底下拿出一个背包,转过身,便看见他的脸上被口罩挡住,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他将背包递给服务员,低声道:“这是给你的回报,拿了赶紧走。”
“是。”看见背包的那一刻,服务员整个人激动的似得了帕金森,背起背包就走。
“哼,有钱能使鬼推磨。”男人也快速离开了酒店。
飞机落地,已是傍晚七点了,吴云筝打开手机信号,还是没有飞鹰的消息。
吴云筝很沮丧,心里很煎熬,飞鹰这样做更像是瞒着掖着,就像在告诉她照片是真的。
吴云筝强撑着自己搭车回公寓,她无法想象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如果苏果站在她面前跟她说,她要和前任在一起,要和她离婚,她该怎么办。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就像被千斤石头压住似的难受。
回到公寓,灯是黑的,苏果应该还没有回来。吴云筝把自己的行李放好,打算联络苏果。突然,电话响起,是飞鹰的。
吴云筝按着跳跃的心脏,强装镇定的接了,她等的结果终于出来了。
一接通电话,却听见了飞鹰急切的声音:“吴云筝,快!下楼去黄金酒店!苏果被人弄上床了!”
“什么?”吴云筝没太听懂,但又好似听得懂。
“快去救你老婆,快跑!我路上跟你解释!”
吴云筝吓得瞬间弹起连鞋都来不及换,飞快的跑到电梯口。
“叮!”电梯刚好来到。
吴云筝闪进去,电梯自动选定一楼往下走。
吴云筝将无线耳麦塞进耳朵里,急躁的问道:“飞鹰,到底怎么回事?”
飞鹰大概给她说了,他通过监控视频看见了一男的把苏果弄到房间里,苏果满脸潮红,貌似是喝醉了。
“什么!”吴云筝震怒,心脏紧紧揪起,一拳捶在了电梯壁上,整个电梯都在晃荡。
“有一辆自动驾驶的车在门口等你,上了车之后不用管,只要是电子的东西,我都能帮你控制。”飞鹰说明到。
飞鹰又道:“我能看见那个人对苏果做什么,房间里装了隐藏的摄像头,这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局。”
“叮!”到达一楼。
“啊!”吴云筝怒吼着跑出了人生前所未有的速度,小区门前一辆自动驾驶的车门已经打开,她瞬间如泥鳅般钻了进去,惊呆了路边众人。
60,70,80,90,100……表盘的指针不断上移,速度早已超出城市道路的限速,但在飞鹰精准的控制下,她的车恰到好处的闪开过往的车辆。
“飞鹰,现在怎么样了?”吴云筝眼眶发红,愤恨的盯着前路,双手紧紧的握起,额头青筋暴涨。
“那个人……亲苏果。”
吴云筝怒目巨睁,咬牙切齿问道:“亲哪里。”
飞鹰一时没有回应,吴云筝大吼:“告诉我!亲哪里!”
“嘴巴!”飞鹰终于回了。
吴云筝大滴的泪落下,无论苏果是被做局还是自愿的,都是在剜她心头的肉。
“滴滴滴——”吴云筝的车辆速度极快,旁车纷纷按响了喇叭,引起了一阵骚动。
苏果和梁谦吃饭的地方便是黄金酒店。本来他们在聊着同学们的故事,渐渐的,苏果感到身体发热,脑子昏沉,像极了喝多酒的样子。
她拿过酒瓶子看度数,眼睛却开始朦胧,总是看不清瓶子上标着多少度。很快的,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她趴在了桌子上。
梁谦的脸颊涨红,他也有点热,心想着这酒可真厉害,能让他微醺。看见苏果在他面前趴下了,梁谦起身蹲在她身边,轻轻唤她:“小果,小果?”
苏果指只挥了挥手,没有说话,梁谦便以为她醉了,叫服务员在楼上开一间房,他要送苏果去休息。
床上的苏果脸色红润,微微睁开的眼缝神色迷离,小巧的鼻子下,娇艳欲滴樱桃般的小嘴微张着吐气,凌乱的秀发盖在她的身上或铺散床边,几缕碎发打在额头上。
这样子的苏果,勾人心魄,他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苏果此刻意识已经浑浊不清,她只觉得身体难受而无力,又有什么东西在膨胀着。床边坐下了一个人,她看不清,朦胧的光影晃动,貌似是阿筝。
“阿筝,阿筝。”苏果低喃。
“你说什么。”梁谦没听清楚,低下头把耳朵靠近她的嘴巴。
“亲爱的……”苏果蹦出了三个字,可由于声音太小,梁谦听成了“亲我”,这一句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梁谦心里锁住的牢笼。曾经的过往浮现在他眼前,校园里他爱慕的那女孩一颦一笑的样子和此刻床上的人重叠,连亲密时分一呼一吸的频率都是那么的的熟悉。
(……几分钟后)
“阿筝,阿筝,阿筝……”苏果胡乱的低喃。
梁谦还有几分清醒,他停了下来听苏果说话。
“阿筝,阿筝……”
听得清楚了,叫的人不是他,梁谦不知道哪来一个叫“阿征”的,苏果此刻念着她,说明苏果此刻心里装着的是别人。
他瞬间明白了,苏果醉了,把他当成了别人。
梁谦的心似被晨钟一下下的撞击着,回声在他脑海里回荡,他停住了动作,欲望的野兽和清醒的晨钟互相纠缠着,让他的头撕裂般的疼痛。
吴云筝到了楼下,一下子冲进酒店,电梯早已在等待。
“现在怎么样了!”吴云筝急促的喘息着,眼眶巨红,身体逐渐升温,手环闪烁着发出红色警告,她却完全没注意到。她的身子在颤抖,她好害怕,好害怕看见苏果和别人在床上。
“还来的及,他在脱苏果的衣服,快。”耳麦里飞鹰的声音变得平静,他接收到了吴云筝的身体数据,血压和体温在急速飙升,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吴云筝急需降躁。
“叮!”电梯打开,吴云筝似一头猎豹般极速狂奔。
“左转。”
“右转。”
“1922,我已经开了门,直接踹。”
吴云筝听着飞鹰的指示飞奔到了门口,借着还未减下的速度跳起狂踹。“嘭!”房门被踹开又反弹回来,吴云筝收起手用肩膀撞进去。
进到里面,吴云筝便看见两个人叠在床上,苏果肩部的衣带已经褪落,裙子也被拢到了腰间,一幅女人正在被男人侵犯的画面。
吴云筝双眼瞬间交叠层层血丝,血压升高,体表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手环发出了尖锐刺耳的警报。
巨大的声响震得人胆一颤,梁谦转头看出现在眼前的不速之客。被看见了此等不雅场景,梁谦有点惊慌的问道:“你是谁?”
“滚!”
吴云筝发出爆吼,跃起要向他冲击,梁谦立即滚到床下,刚爬起,便看见闯进来的女人高高跳起,给他胸前来了一脚。
“嘭!”梁谦看见他离那个狂暴的女人越来越远,他的后背撞到了墙上,胸前钻心的疼痛,窒息的感觉像一条毒蛇缠绕着他的双肺。
撞到墙面后便倒在了地上,梁谦疼得不省人事,一下子晕了过去。
“果姐姐,对不起,我来迟了。”吴云筝很心痛,她不愿意见到的场面终于是发生了。
苏果已然失却意识,嘴巴微微的张合几下,没有发出声音。
匆匆整理苏果的衣服,吴云筝将手环扯出卡进苏果的手腕,缺口的表带从一端自动伸出嵌进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