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青随口说:“要是能知道他的社会关系就好了。”
霍珹立马回:“这个简单啊。”他们家里开公司的,在调查信息这方面,有专门的人在做。
谢淮青有些顾虑:“这样调查他算不算违法?”
“不会。”霍珹说,“如果是很深入的调查,按法律规定是不允许,可是现在个人信息满天飞,只是去收集一些随处可得的信息,比如家庭关系,手机号什么的,这种没办法告。”
霍珹回家求他爸帮忙,很快就拿到关于曹伟江的资料。几个人又相聚在社团活动室里,霍珹说:“这货还真挺有手段。”
曹伟江没孩子,五年前离过一次婚,有可能是骗婚被发现的原因。离婚之后很快又再婚,这一次娶了个比他大二十岁的丧偶女企业家。
苏涵不禁感叹:“有两下子。”跟年纪大的女性结婚,不仅不容易暴露自己的取向,丧偶时还能分得遗产。
霍珹说:“重要的我还没说,他有一些出入酒店的记录。”
谢淮青笑了一下,他想查的就是这个。
程菲惊呆:“我的天,他是去叫鸭吗?”
霍珹说是。
“啧,老变态,”雷斌说,“他老婆肯定不知道他出去乱搞吧。”
郑浩慈捧着心口:“这个社会太肮脏了,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污染。”
霍珹把得到的信息讲完:“就只查到这些。”
谢淮青语气淡淡:“够让他社会性死亡了。”尤其是曹伟江现任妻子很强势这条信息,让这件事变得特别简单。
苏涵赞赏道:“学神你好狠,不过我喜欢。”
霍珹骂骂咧咧:“滚。轮得到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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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将曹伟江调查了个底掉, 谢淮青他们先按兵不动,默默等着曹伟江自己按捺不住。
他们很快就等到了,那是个周末, 霍珹确认曹伟江妻子也在本市。
曹伟江过去很谨慎, 大概也是担心会被妻子发现,不敢在本地乱来,通常是出差的时候才敢放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沉住气,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小男生给他揩油。
曹伟江走进酒店那一刻, 霍珹点击发送邮件,他隐藏了IP地址, 确保对方查不到是谁发的。
谢淮青没想到霍珹精通这方面,霍珹得意:“小意思。”霍进和韩致开的公司是搞软件开发的, 他从小耳濡目染,电脑玩得溜,还很会编程。
郑浩慈忍不住怀疑:“他老婆会看邮件吗,现在不是都用微信?”
霍珹说:“放心,他老婆是总裁, 肯定会时刻关注工作邮件。”
那天只有谢淮青、霍珹还有郑浩慈三个人去了现场, 人太多目标过大, 容易引起注意。
他们三个一人戴着一顶鸭舌帽,等在酒店一楼大堂的咖啡厅里, 郑浩慈激动得搓手:“我还是第一次亲临捉奸现场, 好期待啊!”
其他两个人都没理他, 谢淮青撑着下巴无聊地等着, 霍珹在帮他往咖啡里加奶精。
郑浩慈:……真是旁若无人地撒狗粮。
他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实在没劲,突然好奇地想到:“我到现在还纳闷,你们俩怎么好上的呢, 太突然了,以前明明……”
霍珹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郑浩慈个猪队友,还不满上了:“你踢我干什么。”
谢淮青漫不经心地目光扫向霍珹,霍珹胆战心惊,斥责郑浩慈:“这么紧张的场合你说这些干什么。”
郑浩慈委屈:“紧张么,没见你俩紧张啊。”
霍珹现在是真的紧张了,绞尽脑汁想找个话题把这茬糊弄过去,这时酒店大门走进来一个人,正是他们在照片上看到过的女总裁。
得救了,霍珹松了口气,三个人注意力被曹伟江的现任妻子吸引,没空再提刚才的事。
虽然女总裁已经六十多岁,但看上去完全不像,气场特别强大。她先去前台问房号,然后乘坐电梯上楼。
霍珹拉着谢淮青,郑浩慈跟在后面,三个人也上了那辆电梯。
电梯停在五层,三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女总裁,看到女总裁气势汹汹地走到一间客房外敲门,他们闪身躲在走廊转角。
门开了,随后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子从门里面被摔出来,从地上爬起来小跑走了。
再然后,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和哀嚎求饶声。
“靠,好爽啊!死变态就得和他来硬的。”郑浩慈跃跃欲试想过去近距离观看,被霍珹拉住了。
谢淮青和霍珹对视一眼:“咱们走吧。”
郑浩慈:“别走啊,我还想再看一会儿呢。”
“傻啊你,”霍珹说,“再等会儿被发现就麻烦了。”
他们只是来确定一下曹伟江妻子会不会来,既然来了,曹伟江还被打哭了,那他们也就放心了。
曹伟江的妻子不是吃素的,回去立刻打官司离婚,还把事情闹到学校领导那里。凭借女总裁的人脉和地位,这座城市应该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两天之后,谢淮青和霍珹刚好看见曹伟江鼻青脸肿地来学校拿东西,他整个人失魂落魄,头也不敢抬,没有注意到谢淮青。
霍珹耿耿于怀:“没揍他一顿算便宜他了。”
谢淮青拽了拽他:“走吧。”一点也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
很快迎来这学期最后一次双周考,再下一次是期末考试,之后就是暑假。
霍珹的语文成绩稳步提升,问谢淮青有什么奖励。
谢淮青问他要脸吗,学习是给自己学,又不是给他学。
“脸是什么,”霍珹凑过去在谢淮青脸上啃了一口,“好吃吗?我尝尝。”
谢淮青嫌弃地推开,这人实在没脸没皮。
双周考之后,学校组织郊游,三个班级为一组去同一个地点,二班所在这一组是去爬山。
那天早上在学校门口集合,坐大巴过去。谢淮青和霍珹上车的时候,发现全部只剩下单个座位了,郑浩慈在那捂着嘴坏笑。
霍珹过去拍了他脑袋一下:“坐雷斌那去。”
郑浩慈大着胆子:“你俩分开坐不行啊,就一刻也分不开吗?”
霍珹面不改色:“是啊。所以你赶紧起开。”
郑浩慈挪开屁股跑走了,得意地嚷嚷:“你们看我怎么说的来着!”同学们开始起哄,车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谢淮青:“……”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霍珹一坐下就像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靠,谢淮青知道推不开,索性由着去。上次苏涵那件事在学校里传开之后,他脸皮也跟着厚了不少。
大巴车晃晃悠悠,两个人头靠着头睡过去,到景区的时候才醒。
爬山挺无聊的,郑浩慈嘴闲不住,一边走一边叭叭:“八班不也是来爬山吗,怎么没见苏涵来邀请你们三人行啊?”
那天他们把酒店里发生的事知会了苏涵一声,苏涵高兴坏了,说要请他们几个吃饭。霍珹冷酷地说不去,不能给他任何一个勾搭谢淮青的机会,苏涵表示不去拉倒,省钱。后来就再没怎么出现过。
霍珹脸黑:“好好的你提他干什么。”
程菲是八卦头子,抢答道:“我知道!他现在和一个外校的男生打得火热,暂时没心思勾搭别人。”
“绝了,”郑浩慈感叹,“这家伙是离了男人不能活吗?”
程菲纠正道:“错,是离了帅哥不能活。”
郑浩慈不乐意了:“你在影射我?”
程菲无语:“真逗,你自己愿意对号入座你怪谁。”
两个人左一句右一句吵起来,到后面战况升级还动起了手,班长在一边焦头烂额:“哎呀你们别吵了!”
霍珹拉着谢淮青离那几个人远一点:“吵死了,别理他们。”
谢淮青笑笑:“挺有活力的。”
霍珹有些惊讶地转头看着他,然后也笑了。
好在山不太高,山路也不陡,爬起来不算费力。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有老年团在拍照,阿姨们摆出经典姿势——将纱巾举过头顶,让它迎风飘扬。
一个阿姨没抓牢,手上的红丝巾被风刮走,巧的是,飘飘悠悠落在谢淮青头上。
谢淮青当时背对着,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头上盖了块布,眼前一下子变暗了,霍珹扑哧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帮他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