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早就厌倦了这种日子,于是立刻爽快地回了一个字:【好】。
放下手机,孟殊苒想了想,又发了一句:【那我们什么时候宣布分手?】
结果这句话旁边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下方的小字显示她已经不是对方的好友。
路旻,竟然火速把她删了。
孟殊苒:??????
什么鬼!
她有些无语。
当初炒CP是路旻提出来的,两人也算是在小透明时期同甘共苦过。如今对方有了点热度,转眼就翻脸不认人。怎么看都有点过河拆桥的意味。
但说到底他们之间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戏。
她缓了几分钟,也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潇潇洒洒地翻篇了。
孟殊苒口干舌燥地放下手机,起身去厨房倒水喝。
厨房里一片狼藉,是她下午给陈忘做蛋黄酥的现场。后来赶着去音乐节,还没来得及收拾。
陈忘爱吃蛋黄酥,因此每次去见他,孟殊苒都会做几个带过去。
但又怕陈忘认出来,所以时常改动配方。
此时她将灶台打扫干净,又将一罐罐的调料收拾起来。
几分钟后,孟殊苒猛地顿住,盯着手上的那罐调料看。
白色的、细密的质地,看上去像是盐。似乎不敢确认,她又用手捏了点调料放进口里。
直到舌尖上传来细微的咸味,她终于确定,下午做蛋黄酥的时候,她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把盐当成了糖。
而且,还加了不少。
孟殊苒呆呆地“啊”了一声。
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她仿佛能想象到陈忘被咸蛋黄酥齁死的模样。
这哪是追星啊,这是追命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本写《难追》,跪求预收。
文案
十八岁,谢宝南第一次见到陈宴。
酒吧斑驳的光影里,他眉目深邃,手里握着一只透明酒杯。他不说话,也不喝酒,举手投足是无声的冷峻。
谢宝南对他一见钟情,从此,在他身边三年。
三年里,他帮她,护她,宠她,唯独不爱她。
一朝醒悟,谢宝南伤透了心,转身离开。
离开那天,秘书问:“陈总,不去追谢小姐吗?”
陈宴慢悠悠地喝着咖啡,笃定道:“不用,过不了两天就会乖乖回来。”
后来,谢宝南迟迟未归。
陈宴嗤笑,呵,这个女人,翅膀硬了是不是,看他怎么把她抓回来。
谁曾想,这一抓,就是好几年。
没人知道,向来游刃有余的陈宴,会在某个深夜抱着这个女人,几近哀求道:“宝南,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好不好?”
更没人知道,斯文沉稳的他,会在追求这个女人的时候骚话连篇:“宝南,睡我吗?风里雨里,家里等你。”
谢宝南:“……”
小剧场
人来人往的校园里,两人发生争执,谢宝南推开欲抱住自己的陈宴,脱口而出:“陈先生,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谁再联系对方就是孙子。”
陈宴看着她,沉默了几秒,而后忽然开口:“奶奶……”
谢宝南:……??
- 他一生运筹帷幄,睥睨天下,却心甘情愿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追妻火葬场
第2章 2
表演结束,陈忘坐进保姆车的时候,车最后一排已经堆满了粉丝送的礼物——玩偶、乐高、零食、信、花——各式各样,不一而足。
陈忘一看礼物,乐了,“又这么多呢!”
经纪人爵爷说:“是你说的,粉丝送的每个礼物都不能丢,必须给你全部运回去。”他边说边叹气,“已经说了好几次让粉丝不要送礼物了,但没人听。你家的储藏室都快装不下了……”
陈忘随手拿起一个粉色信封,拆开,里面整整三页纸,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粉丝的彩虹屁:“哥哥,你的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闪耀亮眼。你是遗落在人间的仙子,超凡脱俗……”
陈忘念得饱含深情,爵爷径直打断他:“行了行了,别念了。”
陈忘笑得很是得意:“爵爷,这样的夸奖,我得裱起来,挂在家里。等我老了,给我孙子看:看见没?爷爷当年可是大大的万人迷。”
爵爷:“………………”
陈忘放下信,又在那一堆礼物里翻来覆去。
“你找什么?”爵爷问。
陈忘没回答。
片刻后,他终于从如山的礼物里翻出一个蓝色小盒,盒子上扎着一根同色系的蝴蝶结。
盒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个蛋黄酥。金黄色的酥皮上,点缀着几粒黑芝麻。
陈忘的心莫名静下来。
从前,孟殊苒就喜欢做蛋黄酥。
她的手艺好,做出的蛋黄酥美味可口,总能准确地击中他的味蕾。
那时她还说要承包他一辈子的蛋黄酥。
回忆太过深刻,以致于分手后 ,陈忘想起她时,总觉得带着蛋黄酥的软糯香甜。
三年前,他第一次开演唱会,有粉丝送了蛋黄酥。
那之后,每回他的演出,都能收到同样的礼物。
次次都是相同的包装,看起来是似乎同一个人送的,但味道却不尽相同。
每一回,他吃下蛋黄酥,都犹如彩票开奖,期许吃到那熟悉的味道。
可是,从来没有如愿过。
这次,会是她吗?
陈忘的唇紧抿,拿起蛋黄酥。
下一秒,却被爵爷当场拦下:“你肠胃不好,这蛋黄酥来历不明,吃坏了怎么办?明天还要去剧组客串,不能出岔子。”
陈忘隐去眼里翻涌的情绪,满不在乎地说:“爵爷,别那么紧张。这个粉丝经常送,我不是头一回吃了。”
爵爷蹙眉,“之前也送过?”
“是啊,每回都是这样的包装,还挺好吃的。”
“你吃东西这么挑剔,能让你说好吃的,真是难得。我也尝一个。”
爵爷说着伸手去拿,陈忘朝另一边躲了躲,护住怀里的蛋黄酥,“那可不行。这是粉丝送我的,很珍贵的。”
陈忘咬下一口蛋黄酥,刚入口就察觉出了不对劲。这咸的,仿佛放了一整罐盐。
看来到底是他多想了,终究不是她。
陈忘摇摇头,藏起眼中滔天的失望,硬生生地憋着没吐出来,然后将蛋黄酥递给爵爷:“要不你还是来一个?”
爵爷乐呵呵地接过去,嘴上却还在抱怨:“不是不给我吃吗?”
等到爵爷一口咬下去,脸瞬间变成了菜色。陈忘这才将口中的蛋黄酥吐出来,笑得前仰后合。
爵爷苦着脸,好不容易缓过来,说:“这就是你好的那口?什么蛋黄酥,分明是毒饼吧!”
陈忘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奇了怪了,今天的真是咸啊!”
两人说话间,车子发出“砰”地一声巨响,然后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子猛地停在了路边。
手上的矿泉水还没来得及盖上盖子,此时大半瓶水都泼在了陈忘的脸上、身上。
陈忘:“………………”
“怎么回事?”爵爷慌忙问。
司机兼助理花轮似乎是吓傻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撞,撞猪上了……”
陈忘微眯着眼,不敢置信地问:“什么玩意儿?”
花轮转过头,战战兢兢地说:“我们撞上了一头猪!”
陈忘:“………………”
爵爷说:“开玩笑呢!大马路上哪来的猪?”
不等花轮回答,车外一声猪叫应景地响起,划破寂静的长空。
花轮:“……”
爵爷:“……”
陈忘:“……”
陈忘和爵爷微微站起身,顺着声音朝外看,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头猪倒在车前,正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看上去挺惨烈的,似乎被车撞得不轻。
花轮问:“现在怎么办?”
陈忘笑:“哟,这猪还挺肥的。正好饿了,不如就地取材,来个烤乳猪吧。”
花轮:“……”
爵爷:“……”
陈忘说着便打开车门下车。
夜深人静,附近是一片农田,想必这头猪就是附近农家跑出来的。
路上没什么人,陈忘没顾上自己的身份。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爵爷也有点懵,此时竟然忘了拦住陈忘。
陈忘走近,谁知猪忽然大叫一声,然后猛地站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赶忙后退两步,结果脚下一滑,直愣愣地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