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风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冷笑了一声:“真没想到,高中那会他居然没死心。”
等了这么多年,可真够有耐力。
胡桃子心血来潮,害我难过这么多年,今天可要好好出一口恶气:“其实也没有多好啦,也就三五天搞个浪漫的惊喜,对了,过几天我们也要订婚了,到时候你……唔!”
胡桃子被抓住肩膀,只觉一个天旋地转,再睁眼就被按到墙上,被他强吻!
“唔!”她想说放开她,但是说不出口,因为她的嘴已经被严严实实堵上。
池风抓住她两只挣扎的手高举过头顶,狠狠地吸吮她的芳香,惩罚性的让她喘不过气。
“呼气。”
她好不容易有说话的机会,吸够了氧气后还没三秒又被狠狠地吻住,胡桃子反被动变主动,她迎了上去勾住他的舌头,温柔的描绘着他完美的唇线,却在下一秒被猛地推开。
“不是你起的头吗,怎么,嫌我脏了?”
池风冷冷地看着她,懊恼自己的冲动“你以前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
“不假。”胡桃子从容地整理了被揉乱的衣服。
“那你不爱他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池风攥了攥拳头,胡桃子一下子知道他把自己看成了什么人。
“如果你觉得我是那种人,那为什么两年前会因为一句话而出手打人,那时候你就该庆幸和我分手了啊!”
“你想知道我是哪种人,不必试探,今天晚上十点川河酒店来验明正身。”说完,她妖冶一笑。
“你还知不知羞耻?”池风攥紧了拳头,他忍了忍,一拳打在胡桃子耳后的墙上。
胡桃子畅怀大笑,“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廉耻,我只知道要怎么活着!”她咆哮后冷静的片刻,一滴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池风摇了摇头,后退两步,头也不回的离开,像那晚一样。
胡桃子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缓缓蹲下,抱头痛哭。
明知道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自己还在期待什么,期待他像以前一样奋不顾身么,可是她先做错了啊。
池风回到烤肉店拿回自己的东西,简单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他一路向北开,没有目的地,他不知道可以恨谁,恨爷爷留下的允诺么,还是恨自己的自私,他好恨,却找不到一个真正可以恨之入骨的人,他承认,他还爱她,看见她就想奋不顾身地将她带走,可是他不能,他已经因为自己的任性失去太多,甚至失去了最爱自己的人,他不能一错再错。
池风走了以后,胡桃子在门口补了很久的妆才走进去。
“听说池风今年必须和初渐黎完婚,池夫人以死相逼。”唐记年说完,胡桃子震惊的抬起头。
周州喝了口酒,替他不值:“池风究竟还要怎么做她才能满意。”
唐记年提到池夫人就不得不提池姜,那个池家引以为傲的男人。
“池夫人只是不想让他步池姜的后尘而已。”唐记年突然看向胡桃子,那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你怎么这么看我。”
“哭过了?”
胡桃子照了照镜子“神经病啊,外面风太大把眼睛吹红的。”
“别说了,我们喝一杯,等会儿还要回寝室呢。”
在零下十度之前,四人出了烤肉店。
“怎么越来越冷。”胡桃子双手环抱上了车“这天简直不让人活了。”
洛小白提议:“要不别回寝室了,我去你租房那睡吧。”
自从胡桃子当上餐厅经理后,老板把她从地下室拯救了出来,她可以暂住在餐厅上的阁楼,享受着一年四季的免费空调,一到期末她就和小白窝在楼上看书。
打开卷闸门和那三把大锁,她们腾腾腾直往楼上跑,洛小白哆嗦着打开灯,“嘶,好冷。”
就这样,她们在临考前一天接到了木子归的电话:“今天查寝,记得回来。”
“知道了。”
☆、三十三颗水蜜桃
于是两人又卷着一堆书回了寝室,楼里已经有人陆陆续续搬了出去,而胡桃子也早在半个月前就把大部分东西寄回了家。
“你们在干嘛。”洛小白从门外接了杯热水,回头就看见陈金金和木子归在腿上抄着什么。
“不做些准备我肯定过不了。”木子归除了腿,手心里都抄满了黑色字体。
洛小白搁下杯子,连忙阻止:“别抄了,你们忘了老刘说的啥啦,宁可补考也不要作弊!”
木子归反驳:“他懂个屁,他就是不想我们过,假仁义。”
陈金金没有抄在身上,她准备了几张小纸条,把可能考的题抄在了纸条上:“桃子你不准备准备?你不作弊的话你能过?”
胡桃子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了,她宁愿延迟答辩也不想作弊,毕竟一个是学习问题,一个是诚信问题。
陈金金看她满不在乎有点气:“你每次都险过,这次可险不了了,理论太难了。对了木子,你别抄和我一样的,到时候我俩相互对抄。”
“知道了。”
木子归已经决定冰释前嫌,暂时和她抱团作弊,而对于洛小白和胡桃子的态度则是:你俩看着办吧,过不了了别怪我没提醒。
到了考前那一天,胡桃子和洛小白依旧在互相抽问答题,直到进考场最后一秒。
“考试时间为两个小时,不得提前离场。”
试卷发下来那一刻,她们寝室四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木子归:抄了一晚上,总算没白费!
陈金金:这个大题我没有!木子归抄了!
胡桃子:这些题我全背熟了!
洛小白:妈呀,答案什么来着,趁着还记得赶紧写!
“时间还有一小时,不允许提前交卷,写完的同学再检查检查。”
胡桃子已经将空白的试卷满满地答完了,监考官在考场走来走去,胡桃子环顾四周,似乎大多数还在咬笔头抓脑门,洛小白答完了和她相视一笑,这次绝对稳过!
胡桃子自信满满,所以放肆地在考场发起了呆,她也不管监考官投来的目光,反正她都答完了怕什么。
“噗呲噗呲。”响尾蛇一般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胡桃子微微侧头,她后面的后面是陈金金,而她前面就是木子归。
在两个监考官咬耳朵的时候,陈金金捏起一个纸条越过高山弹到了胡桃子的桌子上。
胡桃子先是一愣,讲台上的监考老师瞬间警惕了起来,她也不敢动,目不斜视假装桌上没有任何东西。
监考官早就看陈金金不顺眼,半个小时前就在那东张西望,贼眉鼠眼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她扭扭屁股就知道要干什么。
老师从讲台走了下去,带着鹰的眼神走过胡桃子身边,就在“鹰”过去的那一瞬间胡桃子松了口气,下一秒,一只手就从天而降拿起了她桌上的纸条,问:“这是什么。”
胡桃子浑身的血液冲向心口,她紧张地解释,“我也不知道是谁弹过来的。”
老师看了一眼内容,眉毛深深地皱了起来,正在这时,巡考进来了,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凝重。
监考老师照着纸条念了出来:“桃子,最后一个大题怎么写?”
巡考一听,就走了过来。
胡桃子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只能看见巡考身上挂着的那张红牌,恐怖又刺眼。
“完了,一切都完了。”
“老师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这样,我不知道哪来的。”
“别说了,你们套路说词都一样,名字都写在上头了,到时候调监控那个给你递纸条的一样也跑不了。”
“真的不是这样!”
“有个学生之前给学校下跪都没用,他也说只是用手机看时间,学校早就说了哪怕手机关机在你桌子上也算作弊,你虽然没有作弊成功,但你已经动了作弊的心!”
“回去等通知吧。”
胡桃子真的就回去等通知了,因为她以为学校会调查清楚给她一个交代,可是并没有,她等来的是一个红色成绩警告和记大过处分,有人安慰她没被开除就不错了,也有人数落她为什么要作弊。
可笑的是,这些人曾经还因为作弊得来的成绩而沾沾自喜,以搏得老师重视为荣。
“胡桃子,你给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碧兰把收到的处分和成绩单砸在桌子上,她气的两手发抖,辛辛苦苦培养她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