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季暖笑意不减，“可禁术也不止这一种原因。还有一些禁术对体质的要求太过苛刻，所以才被列为禁术。”
“我修的那个术法很强，叫做《圣意》，其实你问一下你爷爷。哦，兴许你自己本身也听过，在很早的时候它降世还在圣族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呢。”她直直地看向对方，“研习这册术法的人修了它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推广出去就有很多人血液凝固而死，所以被禁。直到现在，长老们都没查出其所需的条件，也没人再跟修炼这册术法。”
“那为什么你能修？”她的话刚落地，蓓丽塔就有些不屑地哼笑出声，“你的意思是那些长老的体质还不如你吗？真是够会做梦的，而且禁术有我爷爷看着，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你偷了？”
季暖耸肩，“圣星修炼的地方还隐秘呢，我还不是进去了？再说，是你问的我，我现在解释给你听，随你信不信。”
说完之后她也没理会对方什么表情，跟着也进了卧室里。
蓓丽塔在后面骂了她两句之后就哑了声音，明显开始琢磨事儿了。
……
几天后。
季暖和冷辉本来想去找点食材，看看能不能让儿子给她做点什么吃，没想到刚走几步就被叫住。
“……喂！季暖你给我停下！”
听着声音是蓓丽塔。
季暖微不可查地笑了笑，然后换上了一个疑惑脸转身回头，“真的是蓓丽塔，我听着也像你的声音，你忽然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你别跟我套近乎！”蓓丽塔有些忌惮和戒备地看了眼冷辉，到底没说什么更重的话。
她嘴巴张了张，下一句话迟迟没说出来。
“……若是想问“圣义”的事儿，那你大可不必藏着掖着。”冷辉瞅着她这个样子，板着精致的小脸冷然道：“这件事我知道，而且我也稍微学了一些《圣义》的奥义。”
“什么？”蓓丽塔瞪大了眼睛，“好啊！什么天命所授月之子，你明明就是偷学了禁术搞来的噱头！还好意思端架子，我看你和季暖本来就是串通好了的！你们跟我去见爷爷，我去拆穿你们这种就会坑蒙拐骗的可恶嘴脸！！”
冷辉挑了下眉，“去见班森斯特？跟你一起去自首吗？”
蓓丽塔压了下眉角，戒备之色更浓，“你是么意思？”
“你以为你利用自己和班森斯特地关系偷盗禁术的事儿天知地知你知却谁也不知？”季暖也跟冷辉同款挑眉，不过她眼中要带上一些戏谑的神色，笑容肆意而好看，“我们同学禁术就是一伙儿，那你岂不也跟我们是一伙儿的？”
“你，你怎么知道？”蓓丽塔有点慌乱，赶紧后退了两步。
季暖靠近着她往前走了两步，神情随意，“你自己告诉我的。你平时对我极其不喜，这次巴巴凑过来……现在你知我圣力大增，想过来奚落我的话又怎么可能不带帮手？再加上上次我跟你提过圣义的事儿……你是修炼不得法门，来我这儿请教了吧？”
“呸！你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还请教，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请教？”蓓丽塔嘴上不饶人，可是往后退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季暖懒得再去追，只站在原地轻笑，“你跑什么？是你说要去班森斯特长老那里揭发我们我才说要把你偷禁术的事儿抖落出去的。现在你明显没有这个意思了，我们当然也不会对你怎样。”
“真的？”蓓丽塔狐疑地停下脚步。
“对啊，互相伤害有什么好？而且说起来我还有事想谢谢你呢。”季暖笑得很柔和，无辜又实诚的感觉，“你不是有问题想问？关于圣义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蓓丽塔顿了顿，“有事想谢谢我？”
季暖依旧笑得温和，“先说你的问题吧，不然一会有人来了就不好问了。你有什么问题都需要把册子拿出来，不然我也不好指出你的问题。”
蓓丽塔也跟着笑了笑，“那好吧，等我给你拿。”
这应该是她面对季暖地时候露出的最好的一个表情了。
只不过她眼中的神色也是最不好看的一次。里面混着厌恶和嫌弃，甚至还有一点点杀意……明显，对于冲季暖笑和向季暖请教问题这件事，在她眼里是极其屈辱的，就跟在垃圾堆里捡东西没什么差别。
随后她拿出一个盒子，比了一个手势才把盒子打开，其内有一册书开始缓缓上浮。
刚刚浮上，还不等蓓丽塔去拿，季暖已经抢先一步把书抢到了手中。
“季暖你干什么？！”蓓丽塔脸色变了，眼中的凶光也毫不掩饰的全浮到了表面。
“你不是有问题想向我请教么，我当然要把书拿到手里了。”季暖云淡风轻道。
蓓丽塔满眼戒备，“那你还我！”
“还你？凭什么还你？对了，刚才不是说我有事要谢谢你？”季暖弯唇，“我就是想谢谢你千辛万苦把圣义偷出来，这样我可省了不少事……”
第759章 回忆，我是月（22）
“说什么？！”蓓丽塔脸色大变，神色冷到了冰点。
她都给气笑了，笑容咬牙切齿，“好啊！现在圣义在手里，我这就去告诉爷爷说偷了圣义！明晃晃地过来找死，那我就只能送一程了！看到到时候不在全圣族人的面前揭穿这个圣月的伪装！对了，还有这个月之子……，们要干什么？！”
蓓丽塔本来眼中都满是杀气了，可是看到冷辉的笑容之后她就瞬间怂了，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话还是说的……明晃晃地过来找死，我们只能送一程了。”冷辉地语气十分平静，笑容也十分肆意。
他的眼中没有杀意，神情甚至十分平静，但就是会让人从心底里感受到一股子凉意。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
看来，现在这个和冷辉人设不太相符的笑容是来自她儿子的本来性格。
好像……和她有那么一点像，又不是很像。
反正这么看着，她是真的有点想赶紧完成任务，看看不在她记忆中的这个儿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别……我可是班森斯特长老的孙女，们不能太放肆！！”蓓丽塔往后退着退着就摔倒在地，脸上也全是惶恐之色，“们……我，我不去告诉爷爷就是了，们别杀我！！们……”
她吓得都快哭了，然而还没等她求饶的话说完，冷辉骤然抬手——
圣力的光芒从他的手间爆发，蓓丽塔紧跟着就身首异处。
血都没飞溅出来，就只是静静地在地上流淌着。
无论是冷辉还是季暖，他们身上都完全没有任何杀过人的痕迹，干干净净，依旧满是圣洁的模样。
一分钟之后。
“啊啊啊……有……有人死了！！”突然有个人闯进了这里，看到眼前的场景之后直接被吓得手足无措。
不过眼看着季暖和冷辉两人，他的神色也稍微安定了一些，“圣月，月之子，这……这到底是……”
“我们也是刚看到的。”季暖神色平静中带了些遗憾，“我们从地上捡到了这个。不巧，是我姐姐的东西。”
她把一个手环交到来人的手上，“遇害的人是班森斯特长老的孙女蓓丽塔，前些天我也确实看到蓓丽塔和姐姐有些争执……当然事情不能这么草率下决断。来得正好，请把这个手环送到班森斯特长老那里，让长老们查实。我和月之子还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做，耽搁不得。”
话毕，瞅见对方点头之后季暖就急匆匆地跟冷辉一起离开。
……
禁地。
有冷辉刷脸，季暖两人很容易就进到了禁地中的牢笼。
一个被圣力以及铁锁困在墙壁上的人也就这样出现在季暖的视线中。
他身上最起码绑了十根拳头一样粗的铁链，他上方脚下四周全都密密麻麻布满了圣力的印记，极其夸张，由此也能看出圣族对这个人有多重视和防备。
他的身材和长相都与谛皇相差无几，只不过他的头发和眼睛是黑色的，很是妖异。
这个人是翼皇。
比起几百年之后的样子，翼皇也有很大的差别。
几百年之后的翼皇本来就已经够妖异嗜血的了，然而季暖没成想，百年之前的他更甚。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确是人形，凭他散发出来的、连圣力都镇不住的嗜血气势，季暖甚至以为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