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懵了个比。
席参阳也愣在了原地。
虽然知道自己洗脱了嫌疑，但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一直在不断回放着刚刚的情景……他有没有说什么特别过激的话？有没有说什么影响不好的话？
如果真的有，就算他没有杀人，他的前途也毁了，他的人生也都毁了……
段月的头被扇得嗡嗡作响，警官的到来也让她各种不安，但她现在还能保持最后的理智，“警官！警官……既然听到了过程，那们就应该知道，于玮雯她是嗑了药的，她想杀我！是她想杀我啊！我那个，我……我这个是正当防卫，对不对？？我是正当防卫！”
她像是揪住了最后的一丝希望，怎么也不愿意放手，看着警官的时候眼中全是满满的希冀。
那种求生欲简直可以冲破天际了！
警官看着她，淡淡道：“没错，就算于玮雯抢救无效，只要核实情况的时候检测出她确实服用了违禁药物，其他情况也一应符合的话，的确可以算得上是正当防卫。”
……
听到这里，坐在电脑前的观众们都不淡定了。
“……正当防卫？怎么能算正当防卫呢！卧槽该死的！”
“不过段月这种行为确实算得上是正当防卫……不管怎么说，于玮雯都是嗑药了并且想杀她的，于玮雯要是不先动手的话，段月应该也不会杀人的吧？”
“但是这两块狗屎见死不救啊！把人捅了之后，席参阳好歹还知道打个救护车，MLGB，段月那可是直接想让人死啊！”
“就是！段月这情节可以说是很严重了吧！法盲啊！快出来个学法律的解释解释见死不救会不会受罚啊！我尼玛，现在感觉段月小裱子简直太该死了！枪毙五分钟都不解气啊！”
“段月……也估计是因为自己的前途不行了，因为嫉妒想让席参阳毁了路钏，可恨是可恨，但是说该死吧，也确实算不上。说要是好生生的活着，忽然有人发疯想把杀，还不能还手还不能防卫吗？”
“楼上说的有道理。”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再在屏幕上看到这对狗男女了，一个比一个恶心。席渣男真不是什么好货色，瞅他们说的那些话……”
“封杀！全特么封杀！”
“TG之路这节目估计也播不下去了，都出这事儿了还播个鸡儿。”
“监听设备，这违法的吧？谁安的监听设备不要查查吗？”
“不都说了是黑客？不过我倒是希望不被查出来……好吧随意吧，法网恢恢，错了就是错了。”
“不过应该没这么好查到。能让这么多直播软件忽然完蛋的黑客应该很厉害，不是这么容易被逮到的。而且……好歹是个人才啊！真被逮着了也可惜，而且人家从某方面来说做的还是好事儿呢。”
“……”
观众们本身就是在安安生生地看着其他直播，忽然软件就黑了屏，之后就传出了那堆他们听不明白的语音。
不过当熟悉的名字出现之后，很多事情他们很快就明白了。
第684章 我有一只小狼狗（49）
比如说故事的主角们都是谁，比如说席参阳为什么会给于玮雯通过，比如说于玮雯对路钏和顾小别有多恨，比如说于玮雯是怎么死的……
即便直播界面那里是黑的，但是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生怕漏掉一句话漏掉一个细节。即便只有音频没有画面，但他们还是能在脑子里想象出那些场景。
一时间，他们对于模特界的黑暗和对人性的险恶都有了更多一层的认识。
直播还没有结束，他们也一直在关注着事情的进展。
大家都不是专业的，但对于正当防卫这个词语也都有一定的认识。虽然知道段月可能的确没有罪过，但听到这个词语在段月身上成立的时候他们的心里还是各种膈应。
时至现在，段月已经完没有了粉丝。
即便人再怎么坚定，听到今天的这个语音他们也已经再没有了继续粉段月的心思。
……杀人啊！不管是不是正当防卫，知道这个人杀人之后他们再能有继续粉她的心也才真的是有鬼了。
而且亲耳听到了段月说的那些话，那些坚定的小粉丝想自我欺骗都不能。
那些话说的真心有够阴险，谁听谁不生气？大家总觉得即便是正当防卫，段月也应该去蹲几年修身养性。
不光是段月，他们甚至觉得连席参阳都该受到惩罚。
每个人都在心里较着劲，多多少少都有点遗憾吧……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的。
就在观众们心中不爽，段月松了一口气，席参阳惴惴不安的时候，警官却又继续道：“不过，段月，还有一件事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段月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又提了起来。
她狐疑问道：“……还有什么事？”
警官面色严肃，“现在有人举报有教唆他人自杀的行为。”
段月愣住，“怎么可能？怎么会？”
虽然嘴上说的都是反驳的话，但其实她的目光已经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季暖，而后继续道，“谁举报的我？有证据吗？我怎么可能教唆别人自杀呢！一定是有人冤枉我！”
她目光的游移已经部被警官看在了眼里，一直秉公行事的警官眼中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嫌恶，说话的语气差了些，“是不是被冤枉的等调查过后就知道了，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他也看向了一旁的席参阳，“席先生，这两件事不管是哪一件都跟有些联系，所以，也请跟我们走一趟。”
席参阳愣了愣，也不由得把目光撇向季暖。
教唆自杀……
除了路钏之外他还真的一时想不起还有谁能在这件事上举报段月……而且跟他也有关系的话，那就只能是路钏了。
她都知道？
还是有什么人给她提了醒了？
不然段月明明做的这么隐晦，而且路钏也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想到这件事儿上？
懵了那么一下，席参阳脑子里念头百转。
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旁边段月一嗓子就给他嚎懵比了。
“——我不去！”段月使劲儿瞪了好几眼季暖之后，转头就看着警官，一脸不甘不服的样子，“我不去！我凭什么去？凭什么说我该去我就得去？我不管我要看到证据，没有一定的证据我不会配合的！”
警官皱眉，还没等再说什么，就听见段月一脸气性很大的样子，威胁道：“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到时候也会惹上点麻烦，所以最好让我看到证据！”
季暖闻言无声地笑了笑。
她怎么会不知道段月的想法？
原身路钏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傻的一批，能找到什么有利证据？虽然她现在占了路钏的壳子，但对于段月来说，很多时候还是愿意相信她是傻的。
段月一定觉得这一切都是顾小别的安排。
顾小别的权势人尽皆知，段月拢怕自己被报复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快想勾搭席参阳把她搞垮呢？除了嫉妒和恨之外，再有不就图着等她垮了顾小别可能会抛弃她么？
现在这个事儿找了上来，段月当即就想到了顾小别身上，她觉得所谓的教唆自杀就是个幌子……这种事怎么能找到证据呢？她不配合还好，只要她配合了，到了警方那边，顾小别可能会有一万种手段把她留在那里。现在正在直播么，顾小别拢不能在这么多观众面前太过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想的很周。
殊不知，这件事本身就是季暖搞出来的。
人家还真有证据，并且十分乐意在大众面前公开。
警官现在看段月是怎么看怎么烦人……其实以前知道她引导别人自杀的时候就已经挺烦她的了，亏他的小女儿以前还那么喜欢她，还说什么小天使……
瞥了段月一眼，警官也懒得再多说。
像这样的女人他看的多了，一天天说的要死要活的，其实根本舍不得死。
要路钏那样的说自杀他倒还信，不过路钏那样的应该也搞不出来这么多事，也不会随便说自杀……起码现在的路钏是。
路钏说她之前傻过，他大体也明白。
段月的打算他更是明白。
看了眼段月这样儿，又看了看路钏的神态，更是为了避免麻烦，警官低了下眼梢，没多犹豫直接道：“既然想看证据，那就把证据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