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和季暖的约定,白愿童便没有多推辞。
季暖看着季天泽眼中的杀机心中便翻了个白眼。
呵。
真能装。
她和白同学这次跟度蜜月一样在山谷中待了好几天,俩人天天粘粘糊糊十分开心。
回来的时候还是白愿童提议装伤的,然后又说出了他脑中的一系列计划。季暖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同意了。
所以说,白愿童身上看起来十分可怖的伤势和他一样都是装的。
……不一会,一个侍卫便回到了这里。
“回皇上,从三皇子院中确实有发现。”
季释神情一滞,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季天泽眉头一皱,“呈上来!”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里面摆着几瓶药。
季释瞧见之后就不淡定了,“父皇……那不是我的东西!有人陷害儿臣啊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季天泽冷笑一声,扫了他一眼,正要发作,这时候太监也走了过来,“皇上,御医到了,是现在宣还是过会宣?”
“现在传进来,暖儿和白弟的伤势要紧!”
闻言,季暖抬头看了眼季天泽,道:“父皇,儿臣和师父的确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您还是让御医看看那些药瓶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一边说着,他眯了眯眼睛,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对皇上挤眉弄眼。
季天泽虽然没看懂季暖的意思,但他沉吟了一下,还是道:“好吧,那便让御医先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御医听了宣,进来行了个礼便接过盒子中,将里面的小药瓶拿出来,或闻或看,最终道:“回皇上,这瓶中的药会使人神志不清至发狂,只需要食用一点点粉末,便足以让人发狂三天……若是量多了,那人便会彻底疯魔,彻底失去神志!”
“混帐东西!”
季天泽忽然爆喝,吓得御医和太监侍卫都跪在了地上。
他黑着一双眼,冷声道:“那这药对马匹有没有效果?!”
御医:“回皇上,有的,只是需要的量多了些,马匹也不会立刻神志不清,而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不!父皇……这东西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东西啊父皇!这是有人陷害的!”季释一听那些话便知道自己完了,于是便膝行到季天泽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就是一阵辩解。
这次季天泽是真怒了,他一脚就把人蹬出了一两米远,“来人啊,传朕命令,三皇子季释多次意图残害兄弟手足,着发配到西部终生圈禁!”
季释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这句话之后没忍住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终生圈禁……
不是开玩笑吧……
“父皇……”季释一瞬间脸上失去了任何血色,“那药瓶真的不是我的!我……我要是真的害五弟,怎么可能会把赃物留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不知道要销赃吗……是季暖陷儿臣啊父皇……”
第628章 回忆,让我为王(39)
说着,他一个几尺汉子竟然哭了起来。
季天泽瞧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是一阵心烦。
他冷笑两声,“暖儿在猎场,直到今天才回来,他怎么往院子里塞东西,嗯?!”
季释一时语塞。
季天泽哼道:“既然没有可狡辩的了……来人啊,拖下去!”
“是她!父皇,是她!”季释忽然站起身子,就要去抓季欣然,“一定是她!!”
季欣然似乎是被惊到了,慌忙躲闪,而季释也在季天泽的吩咐下被人叉了起来。
眼见着自己已经没有翻盘的希望,季释忽然跟疯了一样对着季欣然呲牙咧嘴,“父皇,季暖那贱奴的事的确是我做的,可我是用的其他的药,那药需要有特殊香料的作用才会发作!不是那些破什子东西!而且作事的药早已经被我扔了!我知道那些药怎么起作用怎么不被查出来都是因为有人故意让我知道的……是有人故意让我知道,故意想让我在猎场上害季暖的!父皇明察啊父皇!们去翻那马儿尸体,马儿尸体里绝对不会有盒子里那种药的痕迹!”
季天泽看季释就根看傻比一样。
……就这么久把罪行认了!
虽然季释明显想的是希望受罚的时候拉着一个垫背的,但这罪行一承认,以后就完全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现在的季天泽对季释的杀心极重……更多的是因为这儿子实在是笨。
“明知道去探查的人根本没找到马儿尸体,那种地方马儿尸体早已经被野兽叼走了,现在竟然拿这一点做文章?!刚才还说没害暖儿,可见是谎话连篇……带下去!”
“放开我!”季释开始疯狂挣扎,“放开我!父皇,就不怕我外公寒心吗?!”
嚯!
现在不光是季天泽,其他的人也是真觉得季释是个傻比。
有这么坑丞相的吗?!
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丞相日益膨胀,皇上早就已经看不顺眼了……并且早就已经做出了措施,现在丞相明面上还在朝中党羽众多,其实早已经变成了一副空壳子。
季释这句话,大抵是要成为丞相的催命符。
皇上可最恨臣子踩在他头上了……
不止如此。
下一刻,季天泽直接拔剑,刺向了这个一次次挑战他底线的儿子。
眼见着季释殒命,皇上大手一挥,“都给朕退下!”
战战兢兢的太监和御医侍卫慌忙退走,季欣然随后,白愿童也跟着出了门,当季暖也要跟着离开的时候季天泽忽然来了一句,“暖儿等等。”
于是,季暖又一次和这个窝囊皇上独处。
其实今天的事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她是真没想到季释那么蠢……圈禁就够了,最后直接被亲爹赐死,啧。
她也没想到季天泽这么狠。
她知道季天泽会把她留下,但那是在没出人命的情况下。儿子被圈禁,到底也没死,季天泽保持冷静跟他商量商量事也就算了。结果现在儿子都死了,还是被他亲手杀死的,这个皇上竟然都不需要缓冲时间。
不过不管怎样都不关季暖的鸟事。
兴许是因为身处回忆中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她男人受了个伤,反正她现在没有玩的心情,只希望任务早结束早拉倒,这鸟皇上不拖泥带水也是正合她意。
“暖儿,刚刚为什么不让御医给们看病?”季天泽看门见山地问道。
没问她是不是真的伤势乐观,也没问她在外边怎么过的日子,温情是半点没有……注定这人也不会被温柔对待。
季暖笑道:“回父皇,自然是儿臣有事隐瞒。”
季天泽眉头一皱,“说。”
季暖:“儿臣在杀白愿童。”
“什么?!”简短的几个字,直接让季天泽瞪大了眼睛。
“儿臣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儿臣和白愿童确实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僵尸,而且中途我们确实看过病,儿臣也给他敷过药……只不过那些药都是毒药而已。儿臣怕御医不明情况,在殿上说出一些什么不该说的来。”季暖神色十分板正,没有笑,也没有得意,似乎就是在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
但是季天泽明显没有这么平静。
他眼中的激动有些掩饰不住,面色甚至都因此开始微微红润,“说的都是真的?!”
啧。
听见这话能激动成这样,可见这货有多想她男人死了。
白眼狼一个。
她神色依旧,“是真的。”
季天泽的理智慢慢的恢复过来,狐疑道:“没有御医,他回到府中也会有大夫的,到时候就不怕他发现?”
季暖低眉,“回父皇,在将军府学习的这段时间,儿臣已经买通了府中的大夫。”
闻言,连季天泽都愣住了。
他定定地看着这个儿子,不由得心底有些发沉。
……这个儿子,比他想象中还要优秀。
这样能隐忍……谁知道这孩子会不会着急坐上那个位置而对他做些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却忽然大笑,“我儿确实有本事!”
“哈哈哈哈父皇答应的事自会做到!”一边说着,他忽然走到桌前,大手一挥便唰唰唰写下大字。
季暖看得清楚,那是立位的诏书。
印章一落,季天泽笑道:“我儿大可放手去做,等白愿童身死之后,父皇自然会将这诏书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