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有个黑月光+番外(54)

赵如意本来还想同他好好说道说道。可他一坐下,她背后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昨夜的事儿她还没忘呢!

从前她看话本,只说太监无根,却能用其余东西辅助助兴。可昨夜,马车上都是寻常物件,陆小四都能坏心思的想法设法来折腾她,今夜他们又共处一室。赵如意左顾右盼。

床榻宽大,系幔帐的绸绳略长,案桌上还有狼毫毛笔、冰沁后的荔枝,盛有茶水的瓷壶...

哪一件东西,陆小四这厮能用不顺手?

赵如意强忍着心里的慌乱,站起来,背对他准备出门:“含桃人呢!让她拿的东西怎么还没拿来?”

她迈脚,却没走动,垂头一看,只见陆小四悠然自得、又不怀好意地踩着她落在踏面上的束带上:“赵如意?你在怕我啊?”

他略带惊叹,语气却十分揶揄。也是,刚才是谁在外头得瑟的像只母老虎一样耀武扬威来着?怎么和他共处一室后又如此的惶恐不安?

“谁怕你啊?”赵如意不甘示弱,瞪了回去。陆问行挪开脚,还没等她走,就弯腰拾起那根束带,慢慢把她拽到自己跟前,冰凉的手握住她的腰窝。肌肤透过薄薄的衣裳相接,赵如意几乎能察觉到他修长手指下经络的跳动,与此同时,鸡皮疙瘩慢慢爬上她的胳膊。

看着陆小四深邃的眼,赵如意深知今天大概是逃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跟他商量:“陆小四?”

“嗯?”因为昂着头,陆问行那个小而钝涩的喉结滑下去,又上来。赵如意看着只觉得嘴干舌燥,小心戳了一下,手指被他握紧。

“那个…能别用嘴了么?”虽说她不是个古板的人,但是回想到昨天在马车上的事,她仍是觉得实在太...刺激了。

陆问行没答她的话,认真的看着她,反问:“可你昨天很喜欢,不然裙子怎么都湿了?”

听他口出狂言,赵如意几欲吐血,抓狂。就是因为她情能自控,不能自已,所以她才觉得羞耻啊!

把她逗成这样,陆问行心里十分快活,最终还是应了她:“你说如何就如何吧,今天我们换一个。”

他起身,拿了笔墨,放下帷帐,赵如意眼睛越瞪越大,反身爬到床榻最里侧,却被他握住脚脖子:“夏日看红梅傲雪的确另有风味,只是一篇作画里仅有红白两色,未免单调,若能辅以墨枝,意境才算上乘。如意,你说呢?”

她能说什么?等她再次缓过神来,已经是第二日了。她翻身坐起来,揪拧着被子暗幸这陆小四还好是个太监,不然以他的手段,若是个正常男人的话,她怕是真的要在这床榻上殒命了。

今日陆小四有公务在身,不能陪着她。含桃这才有功夫同她好好说说私密话。

前些日子她发现自己对陆吉祥有男女之情后就一直开始纠结那方面的事是怎么样的。她瞧着娘娘好像从未因为此事和陆公公闹过别扭,不免想去问问。

谁知去的时候,娘娘竟然像只咸鱼一般瘫在床上,她纠结了又纠结,还是把话问了。

赵如意今日的早膳都是在床上用的,听了她话语的单纯,不由冷笑。

“含桃,你知道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是什么吗?”

含桃摇摇头,她没读过什么书,对这些自然是不晓得的。

赵如意咬牙切齿,暗流一把辛酸泪:“制造并使用工具!”

第45章 孩子

“陆公公?陆公公?”

昨夜自陆问行同他夫人回房后, 陈好生便抓耳挠腮,悔不当初。

可此情此景那晚宴的模样已然定在板上,他便是再巧舌如簧, 也辩解不得。又听闻守着在那院儿里的侍卫说,昨夜陆公公房里到夜里三更都未熄灯。陈好生知道后, 更觉得愧疚。

瞧陆公公那副耙耳朵的模样,昨夜想必在地上跪了半宿。是以,今天早上天擦亮,陈好生知道陆问行起床后, 便忙不迭地送来各式奇珍异宝,希望能稍减自己的负罪感。

此刻,他正打开箱匣, 挨个介绍里面的东西, 一回头,只见眼底青黑的陆问行楞坐在八仙椅上,真是半分精神头都没有。

生怕这回献上来的东西不合他意,陈好生忙唤道:“陆公公,这些物什可是入不了眼?如此, 下官私库还有一些稀奇玩意儿,待会儿献上来讨夫人欢心?”

陈好生一连几声的喊魂儿, 陆问行才缓过神来。昨夜他同赵如意闹了半宿,待偃旗息鼓时,天欲大亮。怕自己和赵如意再在床榻上待上一会儿又磨枪擦火,他赶忙起身, 自个儿还没呆一会儿,这陈好生就像嗅到臭味的苍蝇一般,让人抬着箱匣巴巴地戳在他跟前。

陆问行坐在八仙椅上仍半梦半醒, 记忆一会停留在昨夜的“水中捞半月”中,一会又停留在“踏雪寻梅”里,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回甘,陈好生那张圆满肥硕的脸就凑在他跟前,肥腻的手指还在他眼帘前晃了晃:

“陆公公?陆公公?”

陆问行被他从绮丽的梦境中唤醒,委实没什么好气,嗤了声,抬眼:“陈大人,咱家没聋,听着呢!”

陈好生被他一刺,有些讪讪,退了一步,将身后的箱匣让了出来:“陆公公,您瞧这些物什可能入眼?若是满意的话,待会我就让下人抬到你院里?”

陆问行在京城里,在他面前献殷勤的人多,可谁也没眼前的这头肥猪蠢。从昨儿来便明晃晃的亮出财来,生怕自己不剐他几刀。

如此的心虚谄媚,平日里不知鱼肉了多少百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不过这毕竟是汝南王的封地,被皇上派下来探查的陆问行没必要对此指手画脚。只要汝南王并无反意,就算他放任群中官员为非作歹,皇上也不会有所微词。

陆问行盯着陈好生瞧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皮笑肉不笑,淡淡道:“就按你说的做吧。对了,陈大人,今日可有空?咱家被皇上派遣来此地,是有要务在身,不知你何时有空,带咱家去汝南王府坐坐?”

听到汝南王的名号,陈好生脸色变了又变,甚至额头也滚出汗水,他眼睛滴溜溜直转,道:“陆公公来的恰好不是时候,前些时日,王爷府中的爱妾私逃,王爷震怒,带着府中精侍,四处搜寻,一连这半个月的功夫,都没回来呢。公公这次来只怕得与王爷错开了。”

“这般巧?”陆问行明显不信,睨着满额是汗的陈好生。

这次王爷走之前特意给陈好生交待了,陆问行此次来,他们不计多少人力财物,都得将陆问行留在此地,不能让他察觉群中的异变。陈好生从前便是酒囊饭袋,鲜少做这般要事,自然心思浅,此时被陆问行如凝实质的目光瞅着,只以为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谁知陆问行瞧了他一会儿,就挪开目光:“既然这样,咱家之后如实禀告皇上便罢了。”

峰回路转,陈好生忙挤出笑容:“多谢公公海涵,那下官这些时日保证公公在汝南群吃好喝好,将您伺候的服服帖帖再返京!”

二人各怀心思,表面上却都是客气异常。陆问行在陈好生的带领下,坐着轿子顺着商街溜达了一圈,待重新回到府院中,已过了晌午。

赵如意吃罢早膳后,又睡了一个上午,人才缓过来精气神。

汝南地热,荔枝等鲜果却产量旺盛。赵如意吃过一盘后,见陆问行外出还没回来,便让人打开府院大门,坐在一边等他回来。

府中的下人都知道她和陆问行是贵客,是以她走到哪,都有人在她旁边放置冰盆,愣是让八月闷热的汝南,变得如春日一般凉快。

府中送上来的鲜果多了后,赵如意也挑嘴起来,看着盆中鲜丽的水果挑挑拣拣,次一点儿的就丢到一边。

这样前后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等赵如意在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府门外有些小脑袋躲在门墙后偷偷看她。

府中下人顺着赵如意的目光看过去,生怕惊扰了贵人,忙抄起搁置在一旁的扫帚去驱逐他们,门外一时之间,闹腾非凡。

赵如意起先挺有胃口的,可瞧见那几个孩子眼中的渴望后,就觉得手中的荔枝有千斤重,沉得她喂不到口中。

在她亲娘难产去世后,没过几月,她爹便讨了后娘进屋。赵如意的好日子自那之后便到了头,吃不饱穿不暖都是常有事。赵如意还记得,当时自己为了一口吃的,还同巷子里那些贪吃的孩子一同追着轿子里的贵人跑了好几条街。如今看到有小孩儿藏在门外瞅着她吃东西,她便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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