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欢满脸尴尬,“那个佳佳咱们不要和曦曦说啊。”
“我知道呀。”宋佳佳失笑,一脸打趣。
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你们俩现在是同居了吗?”
“好像……是的。”
“啊?什么叫好像是的”宋佳佳疑惑。
“就是今天我才同意的。”徐欢老实回答。
宋佳佳笑着调侃两句也没多说了,于哲恰逢其时的走过来。
后台基本上没空椅子,一张大长桌上坐了人,昨晚的加上徐欢体质,额头有虚汗冒出。
“站着累不累,嗯?”于哲问,没给她回答的机会直接轻松举起徐欢,把人放在桌上。
又贴近徐欢温声开口:“我家小朋友怎么这么轻。 ”
徐欢一下涨红了脸 ,但不止是因为于哲的做为。
长得好看的人在哪儿都能成为焦点,于哲这人,长得不逊于那些明星小鲜肉,气质出众,看起来穿得一般般但全套行头都是低调奢华品牌,谈笑间尽是风情。
这种人不仅惹人眼,还最惹桃花。
三三两两的人眼神直勾勾的盯过来,徐欢埋下头,每到这个时候于哲就会跟她靠近一点,耍点小心机,徐欢头压在她肩呷处,他伸手抚上她后额头,会心的笑。
演唱会开始五分钟徐欢和于哲才到场上,坐在前排徐欢拿着荧光棒,俏皮的挥了挥,一瞬间像是回到十七岁。
她侧了侧头大声道:“于哲,我以前一直有个遗憾,但是今天……”眼里泛着星星,后半句话没说出口。
但于哲明白。
台上灯光光彩陆离,热血沸腾,于哲紧紧牵着身边的女孩,莞尔一笑。
回家的那条路,于哲把车停在小区外,昏黄的路灯下,他牵起徐欢的手。
南方行道树叶片大,零零散散掉落在地上铺成地毯,踩上去脆脆的响。
“于哲,我们一起回家了。”徐欢轻声说。
“小朋友牵好我的手。”下意识的篡紧手掌里包裹着的小手,笑笑说。
眉眼间的温柔,行动上的贴心,和言语举止里的爱,我都给你。
夏天夜晚的晚风格外温顺,十七岁那个秋天其实已经约好了要看演唱会,但还没来得及看,就撤出各自的世界里了。
于哲蹲下来背起徐欢,徐欢紧紧扣着于哲的脖子,回家变成一起回家。
那场关于青春的约会没能跟徐欢走下去,那么现在一定不会放开她的手,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从轰轰烈烈到细水长流,有她在才能叫过日子。
但那些没有陪你走过的岁月,一定会认真的再陪你走一遍。
胡作非为
顾杰演唱会的第二天,约好聚一聚,正好大伙都有时间。
在忻瑞定了套包间,还是台球室。
那天余笙来了,付思静没来。
余笙这边几个男人一直没有懈怠,如果手术,今年九月份就得做,目前为止找到风险最低的是百分之三十左右。
付思静那边看着过着不错,但徐欢明白她心里有多难过。
把年少时的心动带进长大的行列,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即的,最遗憾的是我们本来可以这样,可突如其来的一场横灾剥夺了我们的资格。
初中时的余笙,早熟,嘴贱,又痞又坏,身边寥寥几个人,不指望有人爱,也不会供出多余的感情。
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骄阳似火的女孩一点一点顶破防备。
越热烈越惨烈,道理他都明白,但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沦陷。
和想象中不一样,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她依然在身旁。
立了硬汉人设,就只能当个刀枪不入的后盾守着她。
心里有了重要的东西,就连日子一定会好的这种话都全方位的相信了。
上高中时,付思静总喜欢打着惊喜的名号来见他,他多贼啊,多通透一人。惊喜背后是付思静跟家里一次又一次的任性,一点一点的伤害父母的心。
那年高三徐欢跟于哲分手,整个人失了生气,闷头学习掩饰难过,付思静那段时间老是患得患失,晚上做一些奇奇怪怪无脑的梦。
有天早上付思静突然一个电话打来,哭哭唧唧的,毫无头绪的说:“余笙,我到你们楼下了,你快出来。”
余笙脑袋轰炸开,赶了下去,拧着眉头对上付思静。
付思静可怜兮兮要抱抱,余笙脸色不佳的抱住她,想肃声批评,又怕伤了小姑娘的心,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付思静突然哽咽,无理头的说她做梦梦到余笙不要她了,就连夜赶过来了。
这种时候余笙最无奈,就算付思静再怎么胡闹,她哭起来那一刻,他就只能妥协反思自己。
付思静大二是他创业第一年,那年付思静从宿舍搬去跟余笙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包,学做饭洗衣服做家务,从不抱怨一句。
烧开水烫伤手,周末在家学一下午做菜,为了余笙晚上回家有顿热乎饭吃。
这种女孩子他凭什么不爱。
二十六岁,公司起死回生,重新上了轨道,买了人生中第一套房,是他们租了三年的房子,还买了婚戒。
而现在婚戒和那份病例冷冰冰的躺在床头柜抽屉里面。
百分之二十五成功率,可能终身残疾,没资格让别人陪着他赌。
也不可能让她陪着赌。
“余笙。”余笙正走神,徐欢轻呼了一声打断他的思绪。
回过神问:“怎么了?”
“我这个星期回去。”徐欢说。
“行,下个星期几,我处理完手头的事,跟你一块回去。”
“我带于哲回去。”徐欢冷不丁的说。
“行啊,迟早得带回去的,梅姨就是嘴硬,这么多年她早就释怀了这件事,你好好说。”余笙没有太惊讶,合适的说了几句话。
徐欢点点头,欲言又止还是说出了口:“静静……孩子她要生下来。”
余笙收紧下颚,抿着唇不说话,摸了摸口袋。
徐欢知道他要点烟了,这个时候嘴巴也不会撬出半句话。
于哲从徐欢过去那会儿眼神就抓着她,眯了眯眼睛朝徐欢走过去。
暖调灯光下徐欢和余笙并排坐着,没什么表情,但好像又有很多情绪。
于哲直接蹲在徐欢面前,轻声开口:“给你点了草莓蛋糕,先过去吃点,嗯?”
徐欢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了然的点点头,起身离开。
于哲顺势坐到余笙身旁,余笙递过来一根烟,于哲没接,嘴角微微上扬。
余笙对上他那副笑脸,刚递出去的烟又收回。
勾了勾嘴角,一幅痞相,笑的无奈又落寞。
“忘了,你不抽了。”
“做手术今年九月份百分之三十,还有两个月,不做手术,最多三年人就没了。”于哲收回笑意,严肃的说。
余笙不语,烦闷的搡了搡头发,身体往前倾,捻灭手中的烟。而后又往后一考,两只手架在沙发上。
“做手术吧,谢了。”好半晌挤出一句话,朝于哲淡笑。
“能好的。”于哲说。
头一次跟身边的兄弟说这种话,像是不会说话的直男嘴里蹦出来我爱你一样稀奇。
“将来,好好对我妹妹,她和孩子……”余笙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却也够明白了。
于哲小幅度的点了下头,拍了拍余笙肩膀起身。
宋佳佳是孕妇正是嗜睡的时候,不到十点钟夫妻俩就撤了,又碰上戴梦曦不在,徐欢一个人窝在高椅上吃蛋糕。
于哲从后边靠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徐欢。压着声音问:“回家?”
“嗯。”蹭得有些痒,徐欢红着脸有些不自然的躲开。
于哲环腰把徐欢从高椅上抱下来,包间有些静。
徐欢手里拿着用纸盘装好一小块蛋糕,吃了大概三分之二。
猛的被抱下来,手里拿着蛋糕和叉,像只受惊的小鹿,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于哲。
越是这种眼神,于哲越是受不了,附身咬住徐欢脖子,在白皙打完颈脖上游走,沿着往上咬住耳垂。
徐欢手里拿着蛋糕,找不到地方放,于哲双手死扣住她的腰,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实在受不了,徐欢闷红了脸,吱吱语语道:“我们……回去吧。”
于哲才放手,意犹未尽的盯着小白兔,问她:“回家干嘛?”故意拖长尾音,一幅欠揍的吊儿郎当样。
到家十点半,说要同居的第二天,于哲就赶过去帮忙一起收拾东西迅速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