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贤妻良母不当了(93)

齐颜跌坐到他怀里,心跳砰砰砰,恼羞成怒地推着他,奈何力气抵不过他,被他紧紧搂着。

她偏头瞪他,“你松手,别占我便宜!”

一到下雨天,祁宴脖颈就酸疼,他歪着脑袋抵在她左侧肩头,无赖一笑,“齐颜,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否则会遭雷劈。”

他的话一落下,正好窗户外打过一道闪电,响雷阵阵噼啪作响,齐颜被吓得往他怀里一缩。

祁宴低声一笑,天公作美,这是在帮他追女人。

片场众人屏气凝神,生怕齐颜又演砸,没想到这段戏,她竟然能接得住影帝的戏,而且还演得特别好,两人之间张力十足。

周青山和副导演白淳峰相视一笑。

齐颜这孩子一点就通,由祁宴老戏骨带着,确实不用他们费太多心。

闪电声过去,齐颜难为情地抬起头,试图与祁宴拉开一些距离,只可惜,她在做无用功。

最后,她干脆放弃,就着僵硬的坐姿问他,“你就不担心这艘货轮会——”

眼前一黑,冰凉湿热的唇贴了过来。

齐颜差点下一秒就要动手扇巴掌,硬生生忍住了,脑子在高速转动,迅速投入到角色中。

她蓦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长睫毛,下一秒,她的双眼被他用手捂住,耳畔落下他的浅笑。

“齐颜,行船有忌讳,不要瞎说。”

他喷洒的气息撩得她耳侧酥麻又痒,浑身不自在,她不喜欢这种太过暧昧的氛围,作势推他。

“祁宴——”

唇瓣再次被他攫住,她未尽的话语悉数被他堵回了嗓子里。

她紧闭牙关,不让他侵犯,谁料他诈欺,掐了一把她的腰,她呼痛,他趁机闯进来,缠住她的小舌。

暴风雨的天气,狭小的舱房,被困的境地,命悬一线的遭遇……

齐颜大脑缺氧,脑海里闪过俩人相识的一幕幕,由最初的被迫到慢慢的屈服,再到羞涩的回应,心跳得激烈,完全不受她控制。

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衬衫,无助地攀附着他,任凭他为所欲为。

几分钟后,祁宴意犹未尽地放过齐颜柔软的红唇,改为亲吻她的耳骨,左手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有监控,等雨停,有人救。”

齐颜心中一动,正想开口问他,复又被他吻住,她习惯要躲,被他摁住,她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惹来他的轻笑。

男人眸底漾着晶亮的笑意,以及欢喜。

齐颜心弦一颤,架不住他的黑眸凝视,逃避地低下头。

祁宴忍着不该出现的欲、念,轻轻地啄吻她的额头。

说实话,他并未猜到她会选择与他共患难,她或许是脑袋一热冲动下的决定,然而她既然开口了,他就不会允许她出去。

他有能力留下来,自然有办法护住她。

齐颜有一肚子话想和他说,但他说这里有监控,她懊恼,说话都不方便,那还能做什么?

冥想发呆看浪拍船头?

肚子咕咕响,她捂住肚子,“我饿了,能不能叫他们送点吃的进来?”

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对策,以及捋一捋她现在和祁宴的关系。

哎,作孽。

祁宴一怔,习惯性看向手腕,这才注意他把手表打发给这群暴徒,他扭头环顾四周,没看到钟表,大致估测已经中午。

“当然,总不能让我们饿肚子。”

他放她下来,起身走向舱门,敲门要吃的。

食物简单匮乏,勉强果腹。

齐颜不敢挑剔,吃饱才有力气折腾。

她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水,低头见祁宴还在慢条斯理用餐,不禁佩服他的镇定。

蛋炒饭也能吃得如此精致,仿佛在享用法式大餐。

她轻轻摇头,环顾四周,没有擦嘴纸巾,受不了满嘴油腻,只好卷起上衣下摆胡乱在唇角抹了两下。

祁宴恰巧抬眸捕捉到这一幕,被她接地气的样子逗笑。

齐颜听到笑声,懊恼地瞪了他一眼,坏心建议,“我给你拿床单?”

这间舱房陈设简单,家具款式太旧,床铺一股难闻的霉味,床单上更是有可疑的黄色斑点。

不怕沾染不干净的东西,大可以用床单擦嘴啊。

祁宴放下一次性塑料筷子,朝她微微一笑,须臾,他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叠好的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

“我忘了告诉你,我有手帕。”

齐颜绝倒,他竟然带着手帕?!太过分了啊,怎么能比女人还精致?

她不爽地白了他一眼,愤恨地背过身去。

祁宴瞧她在赌气,不禁轻声一笑,继续逗她,“你可以用我的,反正都亲密接触过了,不在乎这一点洁癖。”

齐颜:“……”

没过多久,暴徒头子叫走祁宴,留下齐颜一人待在这里。

祁宴出门前,抱了抱齐颜,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别担心,我会很快回来,他们不敢怎么样你。”

齐颜心提到了嗓子眼,“祁宴——”

她手足无措地望着他,不想让他离开,想跟他一起走。

他在她身边,她起码还坚信他们会被救出去,他若与她分开,恐慌袭上心头,她无法预估后果。

祁宴低头,一瞬也不瞬凝视着她,捕捉到她眸底的恐慌。

他理解她的心情,尽量柔声哄,“齐颜,相信我,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齐颜摇头,固执地拽紧他的衣服,“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门外的人见他们缠在一起,冷声催促快一点。

祁宴偏头,眸光带冰地射向对方,“等不起就别等。”

对方或许碍于上面的交代,嘴唇动了动,骂骂咧咧了几句,往旁边走了几步。

齐颜一脸纠结为难。

祁宴抱着齐颜转身,挡住守门人的视线,他抬手取下脖颈间挂着的玉佛,替齐颜戴上。

“这是我从小戴着的玉佛,你戴着它,它就是我。”

玉佛不大,袖珍、小巧,触手温热,有他的体温和气味。

齐颜心里明白这应该是他的护身符,她不想抢夺他的福气,立马要取下来还给他,“不行,我不能要你这个——”

“齐颜,听话,你戴着,我去去就回。”祁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说完径直转身踏出房间。

舱门被关上,震动的响声惊醒了她。

齐颜惴惴不安地返回到床沿坐着,左手蜷缩在腿上,右手无意识地抚摸沾染他体温的玉佛,双眼直视舱门,紧张到无法呼吸。

等待是煎熬的。

齐颜不知道现在几点,只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外面天色昏暗,完全看不出来是下午还是晚上。

回想上午至现在发生的一切,生不如死,倍感焦虑。

门外一有动静,她犹如惊弓之鸟,高度戒备地盯着门口,一旦有人闯进来试图对她图谋不轨,她就——

没得选择,窗户封闭没法跳窗,房间里能够拿来自卫的东西要么太重,要么太小。

她后悔了。

她不该逞能,她与祁宴非亲非故,祁宴被抓不一定会出事,她不一样,她不是祁宴的谁,一个吻算不了什么。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与祁宴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该死。

世上没有后悔药,此时此刻,她只期盼祁宴早点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齐颜双眼酸涩,舱门外再次传来动静,有细微的钢丝拨弄门锁的杂音。

齐颜被这不同寻常的声音惊醒,她猛地从床沿跳起来,慌乱地环顾四周,忽然,房间里的灯熄灭,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她立马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心跳到嗓子眼,凭借印象,心急如焚地在室内摸索,最后无奈地抓起垃圾桶,勉强充当武器。

下一秒,舱门无声无息开了。

齐颜费力睁大眼睛,模糊看到一个灵活的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来人一身黑,脸部被遮着,只露出一双细小聚光的眼睛。

齐颜认出来人,下意识惊呼,“谈——”

谈国华伸手示意齐颜别出声,紧接着他身后又闪出一人,这人动作迅速地跑上前,递给齐颜一包东西。

“快换上,马上跟我们走。”

齐颜不敢拖累大家,借着谈国华手里的手电筒光亮,她从包里取出类似潜水装备的衣服,顾不上男女有别,脱掉卫衣外套,把潜水服套在贴身背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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