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色袭帝心(85)

作者:弥弥喵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荀澈以前见过有人胆大包天,在狼群里喂养一只羊,结果这只羊不但没有被咬死。

反而和狼同吃同住,他第一次看到能吃肉的羊。首次明白,有些规则可以潜移默化的改变。

图敕献就是改变这个规则的人,如果图敕国的王公贵族学习了中原风物。

有朝一日被所谓潜移默化的规则同化,也许哪一天不费一兵一卒,图敕国就入了中原的属国之列。

图契献现在即是知道是荀澈的给的陷阱,他也往下跳。

换句话说,中原皇帝拿守备图,又助他争位,这是寻思好了让图敕国臣服的打算,这位陛下也不想妄动一兵一卒。

时间漫漫过去,图敕献最终还是不愿意让带有中原血脉的图契含白捡便宜,或者说他会向那群不服从的王公动手。

图契献手上缚得链子哗哗作响,开口向荀澈道,

“你的条件我答应,不过请陛下和我立下盟书,图敕国不侵犯中原,中原同是。”

荀澈缓缓睁开凤眸,声音低沉,言简意赅,

“可,朕不会反约。不过,朕也要劳用二王子一下。”

——————

翌日,回到重光殿的荀澈竟然误了早朝,或者直接罢朝了。

这几日正是秋雨连绵不断,特别到了半夜之时,夜寒露重,这位陛下大概从未想到自己会有一日因病倒在榻上。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昔昔,以往女孩都是被男人搂在怀里,她反正也习惯了。

女孩肤质冰凉,男人搂她在怀里,笑称是像一块触手生温的凉玉。

昔昔一觉醒来看男人还在榻上,玉手推推荀澈的赤着的胸膛,才发现男人的胸口烫得吓人。

女孩一愣神,当即披着衣服起身,小手一摸荀澈的额头,想是得了风寒之症。

荀澈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睡在火炉里一样,浑身没劲,又燥热得难受,额头一块沁凉柔软的玉。

大掌钳住这块凉玉,起身翻身,动作一气呵成,耳朵一声熟悉的娇呼。

男人随即不由分说,身子压住了昔昔,赤着胸膛还蹭了几下,想汲取更多的凉意。

昔昔刚刚派兰姑姑去喊御医过来,玉手还没从荀澈额头拿来,一阵熟悉的力道袭来。

昏昏沉沉的男人依着本能,只想抱住温润的凉玉,一手钳住女孩的腕子,坐起身来一手揽住昔昔的腰身。

动作熟悉像演练上千遍,毫无停滞一下,一阵天旋地转,昔昔又衣衫不整倒在床榻上。

幸好锦被铺得够厚,昔昔被高热不退的荀澈压在身下,滚热的胸膛对着她,昔昔推都推不开。,

女孩只能试图叫醒男人,清眸显露出焦意,小手怕怕男人的脸,

“澈哥哥,快醒醒,一会儿太医该来了。你得风寒了。”

男人大掌抓住女孩的手,滚热的脸蹭了蹭柔荑,紧闭凤眸,薄唇心满意足喟叹一声,死鸭子嘴硬,

“朕没病,叫什么太医。昔昔,别胡说,朕是什么人,怎么会得风寒这种小病。这可是………”

后面的话女孩没听清楚,但不妨她听到“笑话”二字。

更要命的是,她的衣襟因为动作松散了不说,男人竟然把头慢慢换了位置,想往昔昔的上身蹭去,汲取温柔乡的凉意。

女孩无奈之下,玉臂紧紧抱住男人乱动的脑袋,眼看衣襟松散不成样子,昔昔神色愈发焦急。

一会儿兰姑姑进来,看到这种场景,女孩觉得她和当今天子的脸面都可以不要了,天子推迟上朝不说。如今发热,男人好像犹在梦中一样,像个顽童,在她身上到处乱蹭。

昔昔推不动男人,男人不肯起来,也不放她起来,紧紧抱住女孩。

女孩玉手抱住男人的脑袋,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神智不清的男人止住动作。

昔昔闭上清眸,樱唇从男人眉骨到薄唇,一寸一寸慢慢亲吻,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乱拱乱蹭的动作停下来,柔声细语,哄骗道,

“澈哥哥,你没病,可是昔昔不舒服,我们先起来好不好?”

荀澈凤眸依旧并未睁开,薄唇轻笑出声,脑袋彻底埋在女孩的温柔乡里,

“原来昔昔不舒服,澈哥哥就说嘛……怎么会是朕?你应该早说才对。”

男人显然有些烧得神智模糊,开始胡说八道,闷声道,

“朕这么热,是喝醉了,昔昔知道吗?朕喝酒了,才会这么热。”

男人薄唇轻轻舔舐顶尖,女孩玉手意图推开男人的脑袋,含糊不清道,

“朕想想,昨日是和谁喝酒……老大……老二……还是老三……不对,不对,老三是谁来着,是朕……是和老四。这些该死的人,等到明日,把他们发配到皇陵,去守灵去……………皇位争不过朕…就想灌醉朕,真是笑话………”

昔昔看到荀澈这副死不认账的样子,嘴硬都不肯承认自己病了,女孩突然想起猎场受伤那日,男人虚弱得在龙榻上躺了几天,如今………

昔昔清眸微敛,樱唇无奈叹口气,看着荀澈凤眸紧阖,薄唇轻翘,脸色真像喝醉酒一样,玉手拍拍男人的脸。

她突然想起,当时男人让她喂药,他实际上喝得并不多,吃药的时候态度敷衍之极。

昔昔草草喂两口,荀澈也就不提喝了,如今回过味来,女孩才想到当时的不对劲。

第83章

昔昔清眸不敢置信,看了两眼半昏半睡的荀澈。

女孩扯起樱唇,她几乎不敢相信威压朝臣的天子,竟然不喜欢吃药,或者说忌讳行医,这简直是天下奇闻。

男人薄唇到现在都未松过,昔昔紧蹙眉头,再这样耽搁下去,御医快要来了。

到时侯兰姑姑看到皇帝得了风寒,都不忘内帷厮混的一幕,帝后两个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女孩伸出纤细的玉指轻轻摩挲男人的上唇,婉声细语,“澈哥哥———”

迷迷糊糊的荀澈凤眸微开,看到玉指轻轻点在薄唇,顺势轻咬女孩的指尖,低沉懒散的轻笑,

“昔昔,你可从来都没这么乖过………唔……朕知道了……我是怎么醉的……是你…把朕灌醉的,对不对?”

昔昔玉手轻颤赶紧拢好衣襟,莞尔一笑,浅露两个小小梨涡,使劲压着婉转的嗓音,清甜宜人,

“澈哥哥说得没错,是我把你灌醉的。你想不想让昔昔伺候你梳洗一番,这一身酒味我不喜欢,澈哥哥———”

男人听闻齿间微微加重力道,含糊“嗯”了一声,

“好,昔昔你真狡猾——灌醉朕做甚——”转而重重点头,“不对……”突然摇头道,“昔昔你骗朕——”

男人声音多了三分愠怒,耍无赖道,“你要朕起来朕就起来,朕偏不起来——你敢骗朕……”

话落,长躯用了几分力道,压住昔昔的娇躯,大掌攥紧女孩的双腕,感觉女孩不能动了,薄唇勾起恶意的笑,“让你骗朕——昔昔…活该——”

女孩的嗓音愈加清弱,低不可闻,

“咳咳———澈哥哥——我没有灌醉你,是因为我得了风寒,对不对?要请御医,快起来,可好?”

男人听言,大掌松开女孩的双腕,额头抵着女孩的雪额,蹭了两下,长眉紧皱,

“是澈哥哥不对……你的额头怎么这般冰,应该是热的才对。你要赶紧喊御医……起来…”

男人微阖凤眸,长躯晃晃悠悠将女孩扶起来,厉声喊道,

“来人,人都死哪去了——还不快给朕滚过来……安续仁——给朕滚进来……”

重光殿外,安续仁正和兰姑姑商量,关呼身家性命的事。

他们贴身伺候的人都知道,最要命的是就是这位陛下龙体不适,不把重光殿折腾个人仰马翻不是事。

安续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跟兰姑姑,皱着一张胖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姑姑,您怕是不知道,陛下他最不喜欢就是看病……”

小眼睛偷偷瞟了一眼,看周围没人,凑近兰姑姑的耳边说,

“陛下他最不喜欢的,实际上是喝药。先帝爷在时,过来还能劝劝。只要陛下不糊涂,不想喝药的时候都是硬撑的。”

安续仁看兰姑姑紧皱眉头,胖脸更苦了,

“可一次是刚登基,陛下风寒之症不肯吃药,熬着熬着都烧糊涂了,都是戚统领他们跟陛下拼命打架,灌进去的药,也亏天子当时病得严重……”

安续仁听到荀澈声音愈喊愈大,吓得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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