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泉拿下纸巾,睁着一对湿漉眼眸看着祝就。
他活了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犹豫、踌躇、轻易放弃,他为此失去的太多了,他眼里曾经被燃起过亮光,又被熄灭,但好像祝就一直都是那样的,坚定、执着,认定一件事情便不会轻易放弃,他们两个性格迥异,却又这样拼在一起。
实在是……很奇怪的事情。
祝就拉着成泉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被成泉砸伤的地方,声音低哑:“成泉,跟我一起。”
一起什么,要去哪里,成泉都没有心思问了,他迷糊着跟祝就下了车,又被祝就牵着从侧门进到Top内部,祝就没松开他,他也就任由自己被牵着走,电梯抵达五层,打开门的时候成泉才突然一激灵。
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熟悉,除去转过脸来的青训营学员不再是从前那几张脸之外,其余的都没有任何改变。
朱雀站在门边和运营说话,听到动静转过来,脸色轻轻变了变。
祝就牵着成泉来到休息室,把成泉关了进去,自己则离开了。
成泉的心跳得很快,猝不及防来到Top,从前的很多回忆扑面而来,每一处都那么清晰,成泉没看到就能够在脑海里描绘出来,训练室和宿舍,以及每一道阶梯。
成泉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面前还摆着显示屏和这次春季赛的定妆海报,首发队员已经没有一副熟悉面孔了,穿着Top的新队服,中间站着他们的教练。
祝就不是主教练,没在海报上,主教练仍旧是朱雀,海报设计得非常热血,成泉注意到桌面上摆着的队服,标注着祝就的名字。
祝就回到休息室的时候看到成泉摊开了桌面上那套队服,手指按在“Climber”那行字上,祝就心一软,走过去坐到成泉身边。
“这次春季赛要去澳城几天,我把你一起带过去。”
祝就说着,从手里抖开一张工作证,戴到了成泉脖子上。
那上面没有成泉的照片,只有编号和职位,还是临时写上去的:助理。
祝就在休息室里换衣服,换好之后带着成泉走出去,一起坐上了Top的车往机场去,车上有摄像在拍摄春季赛行程,成泉坐在最后一排,将祝就给自己的帽子压低,遮住自己的脸。
祝就在前排跟他们说了几句,便走到后排去跟成泉坐在一起。
那些朝气蓬勃的孩子时不时偷偷往后看,教练和那位听说是他前队友的男人靠得很近,两人在说话,举止亲密。
“胡放他们也不打了?”成泉问他。
祝就说:“他们转会了,上次来家里就是谈这个,我退役那天…去跟他们吃了饭。”
难怪一身酒气的回来。
而且情绪还那么不对。
说话间祝就靠得越来越近,成泉不太喜欢跟他在人前那么亲密,推了推祝就:“干嘛?”
祝就执意将脑袋靠到了成泉肩上,不动了,成泉推着他:“你自己把座椅放下来一点睡。”
祝就像座山一样,推也推不动,成泉一抬眼就看到前座几个小孩探头探脑地往后瞥,他还想要挣扎一下,祝就的手却按到他腿间,手指岔了进去。
“别动,”祝就听起来不大高兴,“动就在这里弄你。”
没等成泉说什么,祝就又说,“之前你靠了这么多次。”
成泉便不动了。
祝就的疯是从遇见第一天就隐隐有些苗头的,成泉是真的怕他。他不再推祝就,想要把祝就的手拨开,祝就将手反过来,手心朝上,示意成泉。
成泉咬咬牙,看了眼祝就,将自己的手贴着祝就的手缝插了进去,跟他十指交握。
祝就这才安静下来。
祝就的粘人直到下了飞机抵达澳城才有所收敛。
他们要先去比赛场地熟悉,走一遍出场流程和彩排,抵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成泉跟着大部队到了比赛场地,祝就将成泉安排到观众席和后勤坐在一起,反复叮嘱了几句才转身去工作。
所幸只是走一遍流程,比赛明天下午才开始,两个小时后便能够离开。
没人管成泉,成泉便在底下自由探索,St-e比两年前受重视许多,赛场设计也比两年前舒适,容纳观众更多,舞台设计是赛博朋克风格,他看着祝就站在舞台边,按着指挥站好,看着队员走过观众席前,走到台上。
彩排结束后祝就折身来找成泉,在一众好奇的目光中将成泉拉到自己身边,牵着他离开。
朱雀远远地叫了一声祝就,走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他和气地冲成泉伸手:“arbor,好久不见了。”
成泉顿了顿,伸手跟朱雀握了握:“教练。”
“我带成泉单独去吃,有事电联。”祝就说着就要牵走成泉,成泉好奇现在朱雀对祝就几乎是百依百顺的态度,仰着脸看祝就。
“你不用听从俱乐部安排?”
祝就笑了声,拿着手机打车,“又不是员工了。”
他带成泉去澳城著名的啤酒鱼餐厅吃饭,成泉以前喜欢吃鱼,百吃不腻,祝就想当然,要把成泉喜欢的统统都摆到他面前去,要把分开的这两年缩减到没有。
他嫌成泉吃得太少,回去以后喊饿,成泉不得不多吃了很多,站起来时明显感觉腹部饱胀。
吃得太饱导致成泉累得飞快,在回酒店的路上打起瞌睡,脑袋一下磕到祝就肩膀上,被祝就拦腰圈紧,带到自己身上来。
祝就垂头按亮手机处理信息,瞥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成泉的呼吸就在耳侧,祝就想,成泉就应该一辈子都这样,这样依靠自己,永远的,不容反抗的嵌在自己身边,作为自己的一部分存在。
成泉带着困意回到酒店,在祝就的服侍下脱了衣服,光脚踩在地毯上,走进浴室。
祝就说怕酒店浴缸不干净,不愿让成泉舒舒服服躺着洗澡,愣是把他拖到淋浴头下,打开了水,成泉赶了一天路,昨天又刚刚被祝就折腾过,累得不行,他看着祝就是想要给自己洗澡的意思,整个人都靠到了祝就身上去,但很快单纯洗澡就变了味道,因为祝就的手伸到了成泉的股缝间。
成泉感觉到了,嘟囔着,“不要了吧,很累。”
“一次就好。”祝就低声说。
成泉还在耍赖:“可是我硬不起来了。”
祝就看着成泉很困也很没有防备的样子时就心生想要把他狠狠蹂躏的想法,所以他并没有放过成泉,洗过之后把他草草擦干,把成泉抱回了床上,让成泉靠坐在床头,温柔地给他吹干了头发。
祝就摸了一把成泉的脑袋,确认他头发干透了,才吻着成泉闭上的眼睛,把他吻醒了。
“休息了半小时了,够不够?”
成泉很快就被祝就舔清醒了,说着硬不起来的地方在祝就嘴里又热又烫又硬,成泉抵着祝就喉咙顶了两下,有想要释放的欲望了,祝就却把他吐了出来,堵住了他的顶端。
成泉呼出热气,皮肤都变得有些红润。
祝就开始给他扩张,成泉双腿打开,仰着下巴,露出喉结,断断续续喘着,他被祝就弄得敏感,只是摸了一下就感觉体内又痒又麻,祝就今天扩张得很细致,成泉等得有些久,就靠着床头坐起来,低头看着祝就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进出。
祝就的手曾在St-e赛场上大放异彩,每次掌控和操作都夺得众人侧目,此刻那只在镜头前拥有多次特写的修长手指却插在成泉体内,祝就的脸色没有那么冷,他看着成泉的眼神温柔,凑过来吻他,舌头情色的在他口腔里探索。
上下都被掌控,成泉很快不再满足于手指,他拉开了祝就的手,腿圈着祝就的腰,把自己往前送。
但他还是没忘记这是酒店,“记得戴套…祝就。”
祝就说好,在柜子上拿了酒店送的套子,想了想,突然塞到成泉手里。
“帮我戴上。”
成泉认命,自己被撩拨得没办法,只能撕开包装袋,想要给祝就套上,祝就却将他的手连同套一起凑到了成泉嘴边。
成泉怔了怔,试图理解祝就的用意,“用…嘴?”
祝就低声:“嗯。”
成泉不太会怎么用嘴给祝就戴套,试了好几次都没戴上,笨拙地抬眼看祝就,祝就的手指戳进成泉嘴里,把套固定好了,再把成泉拉下去,成泉这次戴上了,祝就的头部顶着他的喉咙,祝就被湿热包围,忍不住顶了两下,擦在成泉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