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李大人感觉到了不对劲，手一抬便阻止了那大夫说话，“你且慢着。”接着他便下了站起身来转身走，下了台阶对着那大夫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大夫？”
“正是，如假包换。”那大夫到时回答的不卑不亢。
听他这么一说，李大人冷笑起来，“这北疆的大夫加起来总共没有几个，要说本官也是都见过的，怎么本官从来没有见过你？”
还没有等那大夫回答他的话，李大人又扯了扯那大夫的衣衫又道，“再说你这衣衫应该是上等的绸缎吧，别说你是个大夫，便是一般富裕的人家也很难穿得起这样的绸缎，你说你怎么能让本官相信你是一个大夫呢？”
我的肚子！|.那大夫倒是回答的不慌不忙，“大人，我从来也没有说过我是北疆的大夫。”
他的一句回答让那里大人瞬间皱了眉头，“那你是从何处来？”这样问着他，瞬间感觉到了事情大大的不妙。
“从京城来，专门来为褚尚书问诊而来。”
一听此言，那李大人不由得冷汗森森，“你是从京城而来？专门为褚尚书问诊？你是受何人所托？”
那大夫还没有说什么话，赵统领已经不耐烦了，“李大人，你问的这些话应该与案件无关吧？为了及早把此案审理清楚，还请李大人问一些与此案有关的问题吧。”
其实现在的李大人已经完全没有心情想要审理此案了，现在明摆着的这几个人来历不凡，并且是为了褚家的事情而来，他若是再颠倒黑白的审理此案，那他的处境就非常不妙了。
所以说戏他还得照常演下去，他还得装着跟方才一样。
复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那李大人象征性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小人是个大夫，为尚书问过诊。”那大夫依旧没有跪在堂前，只是对着李大人欠了欠身。
“你既然出堂作证，就把你知道的一一说一说。”此时的李大人虽然没有了方才的威风，但说话依旧没有半分的软弱。
“这褚尚书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虽然不会一下致命，但不出半年便会心力衰竭而死。然而这种毒药北疆并没有，却是京城富贵人家做隐私肮脏的事情而特意研制的，且这种药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儿，这种香味一旦沾染在手上能够数十日不散，若是懂得的人细细一闻便能闻见。”
听到这里，那李大人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若真是如此，那这褚永禄的命真的是保不住了。保不住他的命倒是其次，只是苏公子那里怎么交代，苏公子上头的人又怎么交代，想到这里李大人心头一团乱麻。
那大夫显然并没有注意李大人的脸色，反而接着又说道，“所以说谁是凶手只要我闻一闻他的手上有没有这种香味，便可以确定了。”
这时候褚永禄开始慌了，奈何他的嘴已经被堵上了，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没有，等那里的人说话，赵童玲便开了口。
“李大人，您看，不如让这大夫去查验一番，看谁的手上有这种香味儿？”
其实李大人很想拒绝，但是拒绝也得想一个合适的理由。
“这位大夫，本官问你，你说的这毒药的香味是人人都闻得见，还是说只有懂得医术的人才能闻得见呢？”顿了顿又道，“非是本官不信任你，只是凡事讲究个公道二字，你既然是褚大公子那边的人请来的大夫，本官不得不疑心一疑，若是你收了他人的银钱为他人做事……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褚永禄听见李大人到这个时候还在为自己说话，心中顿时放松了一点，所以便安静了许多。
赵统领略一沉吟便对李大仁拱了拱手，“大人说的极是，凡事应该谨慎些。”
赵统领说完之后便对着那大夫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便是。
“回大人，你猜测的没有错，这种毒药的香味只有懂得一种医术的人才能闻得出来，因为这香味儿极淡。”紧接着他便转头看向了跪在大堂之上的另一位大夫，“这位仁兄，既然你一直在为褚大人看病，那说明您的医术在这北疆之内也是首屈一指的，所以在下希望您可以跟在下一起寻找这个凶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这位大夫本来是李大人找来为褚永禄作证的，他在这里跪了这么许久，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然后才知道自己是被忽悠来为褚永禄作证的，若是早知道，他绝对不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他对褚尚书的为人极为尊敬，就算这赵统领不带人证物证来，他也打算说一句公道话的。此刻这个从京城来的大夫邀请他一同找凶手，他岂有拒绝的道理。
“兄台说这话简直让我无地自容，说起来我不过是一个山野大夫，在北两这种地方聊胜于无罢了，比不得兄台医术精湛，不过我还是愿意跟兄台一起找出这个凶手的。”
第五百五十五章 褚永禄是凶手
李大人不知道这大夫的为人秉性，但是褚永禄却是知道的，本来以为他来只需要证明一下褚尚书中了毒就是了， 就算他知道什么，看着李大人想向着自己也是不敢说的，谁能想到现在情况有变呢，这本来是证明他褚永禄清白的证人，此刻倒是成了一把要他命的利刃。
“呜呜呜……”褚永禄努力想要发出声音说着什么，但是没有人理会他。
“李大人。”听得那大夫这样说褚永福便唤了一声李大人，“这个大夫想必李大人你是认识的，小民想不但你认识，这里乡亲们应该也是认识的，最近几年来也一直是他来给我的父亲看病，这一点乡亲们也是可以做正的，再者今天是你李大人你请来的，所以他说的话李大人你应该可以相信的。”
一席话下来，这李大人真的是说无可说了，“大夫你有什么可说的。”李大人话语中带着威胁的意思，毕竟那大夫只是个平头百姓，李大人希望他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大人，这个京城来的仁兄说的没有错，这毒药确实有一股独特的香气，虽然老夫不知道是这是什么毒药，但是这个香味是闻的出来的。”
其实那早就在褚尚书的用的药碗之中闻见了这个香气，但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散发的，甚至还以为褚永福为了不让药这么苦才用的什么蜜饯之类的东西，直到有一天他在褚永禄的身上闻见了这个香味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了，所以这才提醒了褚永福。
“大夫，你可是要知道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负责任的，若是本官查出来不是所说的那样，本来可是不管你是不是无辜。”李大人又一次威胁人了。
“李大人，既然这大夫这样说了，那必然不是信口开河的，怎么你自己找来的证人这会儿倒是不信任了？”
李大人冷冷的一甩衣袖便对着堂下说道：“验吧，看究竟谁的手上有这毒药的香气！”
“是。”
两位大夫上前一前一后的验着褚永福和褚永禄谁的手上有这毒药的香气，不一会便出了结果。
“李大人，已经有了结果了。”两位大夫几乎异口同声的说着结果。
“谁是凶手？你们可是要想清楚了。”李大人似乎还没有死心，他在想最后的办法。
但是正当的两位大夫要开口的时候赵统领制止了，“慢着。”
众人很是诧异的看向赵统领，心道这有了结果难道还不让说不成？
“李大人，为了防止你说两个大夫串供，我建议让他们二人分别写来他们得到的结果，到时候在做比对就是了。”
褚永福听见赵统领这么说心中不由得佩服，这赵统领还真是心细如发。
李大人瞬间不高兴了，面前的这个男子分明是在当着这北京所有的百姓的面说不信任他，但是之一至此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就按说的办！”之后便坐下来直揉着自己的额头，任凭赵统领主持着大局。
正在赵统领准备笔墨纸砚让两位大夫写结果的时候李大人摆了摆手叫了一个衙役，耳语一番之后那衙役便离开了衙门，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但是走的甚是匆忙。赵统领看见了，但是并没有理会，只是冷冷的牵了一下嘴角。
不过一会的功夫，两位大夫都写好了，两人的写的结果跟大家预料的一样，凶手就是褚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