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195)

纪清歌又叹了口气。

……想来也是,在他眼中,自己只怕还是不知世事的姑娘,自小在道观长大,耳濡目染得多了,这才觉得出家没什么不好。

这样的言辞,换做是别人,只怕也是不当真的。

纪清歌心底苦笑,振作精神吩咐丫鬟:“将我妆匣里那只赤玉的印鉴和那只蓝色的镯子拿出来,寻个妥当的盒子装了。”

“姑娘是要单搁着?”曼芸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但见纪清歌摇头,也就不敢再问,手脚麻利的寻了个锦盒将那两件东西放了进去,轻轻放在了床头。

到底是昨日没有睡足,本来就因为疼痛不适的精神看起来更差了几分,月澜院中大小丫鬟都安安静静的不敢闹她,晚膳过后便早早的熄了灯烛。

虽然心事重重,但独属于夜晚的静谧慢慢笼罩下来,纪清歌睡去之前,心里还想着……明天要记得让人将锦盒送还靖王府。

夜深之时,当段铭承又一次轻车熟路的潜入闺房的时候,便一眼在熟睡姑娘的枕边看到了这只昨日并不存在的锦盒。

段铭承承认他是好奇心作祟,轻轻打开,只一眼,他就明白了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虽然靖王殿下扪心自问觉得他涵养还算不错,也依然忍不住黑了脸。

镯子暂且不提,那枚印鉴乃是他的信物,这死丫头,以为是小孩子扮家家酒么?今日好了便收,明日恼了又还?

段铭承心里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他什么时候点头说会放她出家了?

第158章

由于昨日没有睡足的缘故,今夜的纪清歌明显睡得更沉几分,但尽管如此,到底是习武之人,段铭承原本完美收束的气机刚由于心中气恼而稍稍波动了一丝,纪清歌便乍然惊醒。

睁眼的一瞬间,独属于武者的神经瞬间紧绷,然而这一次她仓促之间发起的攻势尚未落到实处,就突兀醒过了神来,硬生生收了势。

纪清歌自己收招的同时,照例又是裹紧了被子向着床内躲去。

但这次段铭承却没有放任她避开,纵然纪清歌的动作已经可以算是反应快绝,但终究不如早就有了准备的靖王殿下,想躲避的动作才刚做了一半,就被段铭承手臂一伸,连人带被子一起给圈了回来。

纪清歌心中一惊,一声轻而短促的低呼逸出唇畔,刚刚吐露了一点就被她连忙咽了回去,未免自己再发出声音,她一边挣扎一边不忘咬住下唇。

她虽然心里想的是挣扎,但终究梦中乍醒,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束手束脚的情况下,根本没挣扎几下就被段铭承制住了行动力,没费什么力气就用现成的锦被将这不老实的小姑娘裹成了个粽子。

这一番兔起鹘落也不过就是眨眼之间,纪清歌直到自己连人带锦被一股脑被人圈在了怀里,才后知后觉的傻了眼。

“王、王爷,放开我。”

“还躲?嗯?”段铭承哪里肯放,小姑娘纤细的身子即使被软和的锦被裹成个茧子,抱在怀中也依然没觉得变胖,眼见她手脚都裹在被子里还不老实的拧着腰挣扎,他没好气的在锦被上一记轻拍。

纪清歌被他一巴掌拍在腰臀,虽说并没有用力,又隔了被子,也依然瞬间就全身僵住。

怀里的姑娘老实了,段铭承却不满意,垂头睨着她躲闪的眼神,哼了一声:“叫我什么?”

纪清歌这次却无论如何不肯再改口,嗫嚅了片刻,依旧声如蚊呐的小声重复了一遍:“王爷。”

靖王殿下瞬间黑脸,纪清歌几乎听见他磨牙的声音,更是不敢抬头。

她抵死不肯就范,段铭承再是没好气也依旧拿她没办法,憋了一肚子火气,眼瞧着这姑娘缩着脖子,恨不得连头都干脆缩进被子里,恨恨的抬手把被口扒低了几分,让她露出口鼻:“躲什么?不喘气儿了?”

“王爷!”纪清歌欲哭无泪,她梦中乍醒,身上衣衫不整,不能真的拿出对付歹徒的身手来,何况……她就算想动手,也不一定就真能胜得过段铭承,又要担心惊动了人,情急之下只低低的央求:“于礼不合!王爷!”

“不合便不合吧。”段铭承哼了一声:“往日也是我太纵着你了。”

……他以往倒是事事都依着她,可她呢?张口闭口都是要出家!

真是惯得!

纪清歌傻了眼,以前不论何事,段铭承到底都是有求必应,如今他翻脸来了个不应,纪清歌顿时没了办法,还没等她想出计策,眼前就出现了那只放在枕边的锦盒。

段铭承掌心托着那不大的锦盒,拇指一拨一挑,就轻松的单手打开了盒盖,托在手里在她眼前晃晃:“怎的?准备退还给我?”

纪清歌早在看到盒子的时候心中就一跳,再等听他自己猜测得一丝不错,嗫嚅半晌,硬着头皮说了声:“是。”

这一个‘是’字甫出唇畔,右耳的耳尖上突兀就是一疼,疼痛轻微,并不剧烈,却陡然之间就叫她抽了口冷气。

段铭承听她亲口承认,心中恼得无以复加,想都不想就低头咬了那昨日就想咬的耳尖一口,察觉到怀中纤细的身子猛地一个哆嗦,这才觉得气平了几分,将那一点薄薄的耳尖夹在齿间磨了磨,低声恨道:“做梦!”

纪清歌全身血液都涌上了脸颊,刚想挣扎,耳尖上传来的力道顿时加重了一点,轻微的刺痛夹杂着麻麻的一点痒,让她再度僵住了身子,半晌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颤着声央求:“王爷……放开!”

回应她的是不冷不热的一声轻哼。

纪清歌欲哭无泪,耳尖上一点点说不出到底是刺痛还是刺痒的触感传到心底,让她心尖都跟着一起麻了起来,走投无路之下,终于改了口——

“段、段大哥!放开我!”

听见这丫头口中终于不是王爷长王爷短了,段铭承又哼了一声,却仍没有松口,不轻不重的叼着那一点红果子似得精巧耳尖又磨了两下牙:“日后还敢改称呼?”

此时摆明了人为刀俎,己为鱼肉,纪清歌根本无计可施,也只能认命的服了软:“不改了……”

“该叫我什么?”

“段大哥。”

耳中听到哼的一声,那搅得她一颗心都发颤的灼热唇齿终于松开了她的耳尖,纪清歌终于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又觉得有些委屈,默不作声的垂着头,半晌才轻轻吸了吸鼻子。

眼见这小姑娘都快被他逼哭了,段铭承心中也叹气——到底……还是像个禽兽了……

布置精巧的闺房内由于两人的同时静默而陡然归于了平静,段铭承搂着怀中的人儿,良久才低声道:“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纪清歌依旧垂着头不吭声。

段铭承也不再逼她,轻轻拍了一会她的背心,觉得怀中姑娘心跳气机不那么波动剧烈了,这才放缓了嗓音说道:“送来的药方可收到了?”

半晌才听到怀中人儿低低的‘嗯’了一声。

“那是慢慢补养根基的药方,要长吃才有效,不可以吃两天就停了,记得么?”

纪清歌呆了呆,不知到底该怎么解释癸水不是病,但段铭承却也没想听她解释。

“我昨日回府之后,问过太医了。”靖王殿下向后一靠,后背倚在了床柱上,手中将这小姑娘往他胸口搂紧了两分,轻声说着:“纵然是天下女子都会经历的事情,但却不是人人都会这般疼痛。”

纪清歌呆住一瞬,偷偷抬头瞟了一眼,又忙不迭的垂了头。

……这是女孩儿家的私密事,他……他竟然会去问太医。

“你会如此难熬,是去年在海上亏了身子。”

这短短一句,听得纪清歌再度抬头,见他神色并不是说笑的意思,心中疑惑顿起。

……她在海上漂流那几日,虽说确实是耗尽了体力,可后来获救之后也好好的养了许久,怎么还……

纪清歌突然顿住。

……慢着,她今生初癸的时间比前世足足推迟了这么久,难道真是于此有关?

她皱眉算着时间,段铭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疑惑,只温声说道:“你那时失了血,又在海中泡了数日,海水冰冷,寒气入了骨髓,后来就连景同也是有说你亏虚了根底的。”

只是连他也没料到那一次的亏损,竟会这般难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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