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171)

过后不久,秦丹珠便又送了粗使和洒扫的人过来,如此总算她这里也算补齐了下人,纪清歌索性依着曼青的名字,给两个新来的分别叫了曼冬和曼芸,珠儿也干脆随着一起改成曼朱,一来算是避讳了秦丹珠的名讳,二来今后叫起来不显凌乱。

一番忙完,纪清歌心里到有几分狐疑——这靖王府的管家笑眯眯面团似得一个人,说话做事也都圆滑伶俐,怎么看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怎的前日听段大哥的意思,却还想另找人管家呢?

曹青不知道自家王爷无意中竟然给他在未来的王妃心里点了根蜡,回府的路上打了好几个喷嚏,心里直怀疑自己是不是伤了风,未防自己将病气过给王爷,进府就先让小厮去给自己熬一碗祛风寒的药,点滴不剩的喝了个干净,这才敢来见段铭承复命。

“人收了?”

“回王爷,收了,卫家人也敞亮,身契直接给了纪姑娘,说多谢王爷呢。”

段铭承嗯了一声,这才有几分放了心。

鹤羽亭那一场,虽然落水的不是纪清歌,但也暴露了她身边没有得力人手的弊端,一个珠儿到底年纪太小,就算她得用,也不能只靠她一个。

只可惜……飞羽卫中没有年纪合适的女子……

思绪飘开不过一瞬,段铭承又想起什么:“那个裴元鸿查了没有?”

“回王爷,查过了,他那日是去放鹰的。”

“放鹰?”段铭承眉头微皱。

“是。”曹青毕恭毕敬的说道:“不过那鹰,也不是他的,是鸿胪寺主簿家儿子的。”

曹青跟在段铭承身边伺候久了,对自家王爷脾性摸的很透,见他不做置评,便知道这是在等自己一口气说完,连忙道:“小人遣人去查了一下,那个裴元鸿,在鸿胪寺里当差虽说是圣上开恩,但他似乎混得不怎么好。”

“约莫也是他出身的缘故,官职又微末,鸿胪寺里其他官员对他不是很喜欢。”

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事,曹青也有几分唏嘘,说道:“鸿胪寺卿和左右少卿,多少还是有几分气节,虽然不喜这个人,也不过就是不假辞色,那个主簿是他顶头上司,平日里没少寻那裴元鸿的不是,那鹰是他儿子养来玩的,但是不怎么会驯,裴元鸿是鬼方出身,草原人嘛,调鹰驯犬总比一个纨绔懂得多些,所以那主簿就令他给驯,等驯熟了再给他儿子玩。”

……原本好好的一个鸿胪寺礼赞,虽然官职低微,但总也还算是朝廷官员,可就因为他的出身,如今竟是被人给当做家仆一般使唤呼喝……也真是有几分虎落平阳的意思了……

——前周已经覆灭,鬼方又已灭国,虽然当今天子开恩赦了他无罪,但这样身份尴尬的一个人,又没有家族作为依仗,真是随便谁都能踩一脚。

曹青心里叹口气,虽然有几分同情,却也说不上有多可怜他,人生在世,能顺风顺水的有几个?就连他们家王爷,当初也差点死在戾帝手里,现如今人人都看着靖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荣耀,但这背后的,是他家王爷自己一步一步踏着无数血汗辛苦走出来的。

那裴元鸿如今虽然官场受挫,但也终究好手好脚,不缺衣食,比上虽然不足,比下却也有余了,轮不到他去可怜他。

“他是从何时开始放鹰的?”

“回王爷,有段日子了。”靖王府里没有庸才,曹青派人查探也是查的很清楚,如今见问便一五一十的答道:“从他进了鸿胪寺后不久,就接了这么个放鹰的差事,从那时起至今最少也放了个把月了。”

“一直是在鹤羽亭附近?”

“是。”

段铭承听了沉吟一瞬,吩咐道:“敲打那主簿一下——其他人不用管。”

曹青没想到自家王爷竟然肯给那个鬼方人出头,倒是愣了一瞬,随即便反应过来,毕恭毕敬应了声,退下自去安排。

——那个裴元鸿当日给纪姑娘出言的举动,到底算是给他结了个善缘……所以说做人么,还是立端行正才是道理。

然而曹青刚到府门还没出府,就看见守门的侍卫正对着个小丫头不耐烦的挥手:“我们王爷不见客。”

曹青打眼一看,腿肚子都有几分发颤:“慢着!”紧跑几步赶到门前,先狠瞪了那侍卫一眼,这才赔着笑对那小丫头说:“珠儿姑娘,怎么是你,可是你家姑娘有话带来?”

珠儿在门口被拦住不给通传,此刻心里正没好气,先哼了一声:“我不叫珠儿了,我叫曼朱。”

见那管家和和气气赔着笑,到底也消了几分气,一指后面不远处静静停靠的马车:“我们姑娘寻王爷,可是给进还是不给进呢?”

第139章

纪清歌会来靖王府,为的不是别的,正是裴元鸿。

平心而论,她对鬼方人并没有什么好感,这一点不论是她作为大夏子民,还是作为卫家血脉,对鬼方的恶感都很难消除。

但不管她感官如何,在鹤羽亭湖畔,裴元鸿都是切切实实的站出来替她作证的。

当时那样的场合,他本可以视若无睹独善其身。

但……他到底还是站了出来。

就如同当初在驿馆林边出言提醒她前方有兽夹如出一辙。

光是这一点,纪清歌就没法再对他不做理睬。

更何况那裴元鸿还因此遭了燕锦薇那般的当众羞辱。

纪清歌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有心想要相谢一二,但却又不知该从何谢起。

她是卫家外孙女,天然就是鬼方人的宿敌,而裴元鸿作为鬼方人,她想要相谢,轻了不好,重了更不好。

两难之下,原本纪清歌是想要寻自家表哥商议的,结果曼青去了一趟外院,大表哥卫肃衡竟还恰巧不在府中。

卫肃衡不在,卫邑萧远在江淮,卫辰修如今入了禁军,今日当值,一圈找下来,竟然谁都没逮到。

纪清歌又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去打扰舅舅卫远山,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索性令周叔套车,想来寻段铭承商议商议。

到了府门,曼朱下车叩门,她在马车上到并不知道差点被王府侍卫拒绝通传,等到看着曼朱那小丫头身后跟着那一团和气的曹管家一同回来的时候心里还有些诧异。

“曹管家,段大哥可在府里?”纪清歌见曹青一脸赔笑略有些疑惑:“若是不在……”

“在!”曹青哪敢说不在,这可是他们家王爷心心念念的姑娘,今日这是初次上门,就算真不在,也势必要将人恭恭敬敬迎进去奉茶啊,真要给这姑娘吃个闭门羹的话,回头他家王爷不扒了他的皮?

一念至此,一张圆脸上笑得更献媚几分:“王爷有空,王爷在家,姑娘请放心。”

说罢直接开了侧门,客客气气的将纪清歌迎进门,遣了个腿脚利索的侍卫跑去通传,自己陪在一旁一边引路一边快言快语的一路给纪清歌介绍着靖王府沿途的景致。

……这个管家,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帖的地方啊?

纪清歌心里始终记着前日段铭承那一句‘帮我管家’,当时她有所踌躇,而后段大哥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有些失望?

所以段大哥现在用的这个管家,到底是哪里不好呢?

曹青别看长得白白胖胖一团和气,又从来都是笑脸迎人,实际上他能在靖王府邸当差,而且做的还是一府的总管,哪有可能真是个绵软没心机的?纪清歌对他暗中的观察和不经意流露的些许疑惑早就有所察觉,倒是让这个待人接物都圆滑机敏的大管事悬了一路的心。

……难不成,是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得这姑娘的喜欢?

曹青心里欲哭无泪。

这姑娘可是他家王爷的心尖子,如无意外的话,很可能就是靖王府的主母正妃,他……他到底是哪儿出了纰漏?竟然招了未来王妃的不喜欢?

听了侍卫通传之后直接迎出来的段铭承一眼就看见自家那个面团似得管家颇有几分可怜巴巴的神色。

“清歌。”段铭承没心思探究自家管事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只先将纪清歌仔细打量一番,见她神色没什么异常,这才放了心,领着她往书房而去。

曹青圆滑,都不用人开口吩咐,极有眼色的一溜烟去安排茶点。

“怎的突然寻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段铭承话音一顿,皱眉道:“莫非是长公主府还在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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