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明知道这时候压根就不该同意，嘴上却已经管不住的道：“好！我就要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
几分钟后，宋锦瑶终于走出了霍氏大厦，接着走到附近的公交车站等着开往农贸市场的公交。包里忽然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刚开始她并没有联想到是自己的包，直到周围人一直盯着她，宋锦瑶才恍然过来，原来是她的。这可奇怪了……她并没有手机啊……
心里还在琢磨着，可下一秒竟然真的在包里发现了一部手机。准确的说是霍少霆的水果手机。她愣了下，这才匆忙接起来。
“下午我接锦曦一起过去，需要带点什么菜?”
宋锦瑶无语了。他偷偷摸摸把手机塞到她的包里，又特意打电话问的居然是带什么菜，搞得好像他们两个浓情蜜意不知道有多恩爱似的！
果断一句：“不需要！”啪的挂了电话。与此同时公交正好过来，她捏着手机刚上了车找到座位，电话铃声再次想起。宋锦瑶以为又是霍少霆那无聊的家伙打来，看也不看直接接通叫：“你没别的事情做了?霍少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姐姐……”
宋锦瑶愣住。这声音……不是方芷柔又是谁?姐姐?她怎么能叫得出口？！倒像是她做贼心虚一样，立刻挂断电话，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好像方芷柔会从电话里钻出来一般。
好半天平静下来，又觉得自己蠢透了！方芷柔发过来照片，她也是这样惊恐不安。她叫她姐姐，她也可怕半天。归根结底，她并不是不能面对，而是方芷柔一次次刷新她的三观底线，让她如同初尝陌生食物的人一般，本能畏惧。
可再难吃的食物，在恐惧的时候，吃过一口之后，还能有多可怕？
于是，当方芷柔第二次打过来电话的时候，她接了。甚至平静道：“方小姐，你还是不要用这么热络的称呼。我并没有打算认你这个妹妹。不，应该说，我并没有打算承认这段关系。所以也谈不上认不认。”
毕竟在公交车上，就算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周围人还是有不少人看她。宋锦瑶立刻发现了这点，正好公交车到了一个站点，她干脆下来。
电话里方芷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泫然欲泣，她道：“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知道我们是这样的关系，我绝对不会和少霆有感情……”
不等她说完，宋锦瑶打断：“就在两天前你还用霍少霆的手机给我发了一张暧昧的照片，现在说这种话不打脸吗？方芷柔，我不想把你想的那么卑鄙！可你做的事情，并且每一样都不太光彩！你真的就没有一点难为情?”
手机里微微沉默，方芷柔叫：“没有！我只是努力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这算什么错？更何况，明明就是我和少霆先认识！我们一起共事了那么多年！他爱我！”
“你说什么？”宋锦瑶的脚步停顿。“你们一起共事?”
第130章 糖糖的病
“难道少霆还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份?呵……看来他还是对你有戒心。也对，他身上背着那么大的机密，的确应该慎重一些……”
“你闭嘴！不要在这里挑拨是非！要说就说清楚一点，不想说，现在就可以挂电话！”
“姐，你别生气。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就来医院找我。糖糖也想见见你这个阿姨。”
蓦然提起这孩子，宋锦瑶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苍白的小脸。那天她被气到脑出血，都忘记问一问，那孩子到底得了什么病？才两岁，为什么那么怯弱？
鬼使神差的，她就这么答应了。
到圣玛丽医院的时候，宋锦瑶又想起了一件事。当年她刚刚怀孕，季新梅赶到宋氏找她，说她被调到了圣玛丽医院工作，还建议让她去她们医院做检查。
不过最后被她一口回绝。没想到多年后，她还是在这里见到她。
没错，病房里季新梅也在。而且看起来气色相当不错，和一周前宋锦瑶在病房里说出真相时她的那张面如死灰的脸天差地别。
此时此刻她穿着白大褂，盘着发，端庄内敛，笑意盈盈。从内心散发出的喜悦遍布在眼角眉梢。见宋锦瑶进来，她忙起身叫：“瑶瑶。”
这亲热的称呼还真是能让她掉一层鸡皮疙瘩。
幸好方芷柔看出来了她的不悦，忙提醒，“妈，我想和姐姐单独谈谈，你照顾下糖糖好么？”
季新梅激动的连连点头，“好好！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糖糖。你和姐姐好好谈谈。”
宋锦瑶要被这些陌生的称呼呕死了。然而碍着孩子在场，她最终保持了冷漠。
直到几分钟后，和方芷柔到了医院后院的草坪上。
“姐……”
“方小姐，好好说话！我和你没关系！”
方芷柔穿着白色羊绒大衣，将那身清纯甜美最大化的凸显了出来。同时也和一身黑的宋锦瑶有了鲜明的对比。对比起来，宋锦瑶实在不讨喜！
“姐，你认不认我都改变不了这现实。你以为我没 有过挣扎么？不……开始的几天我真的特别痛苦。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爸……不，是我们的父亲会是这种人。他在我心底，一直都是大英雄般的存在。你只要见过他一次就会知道，他是个……”
“我不想见，也不会见！方小姐，你还是说说霍少霆吧。你说他和共事？他真的和军方有关系？到底是什么角色？”
方芷柔目光一秒钟变的崇敬骄傲，“少霆真的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大脑……”
宋锦瑶彻底不耐烦，“请你说重点！霍少霆到底是什么人！”
方芷柔无奈的撇撇嘴，只能道：“他是科学家。准确的说，是全球最顶级的生化科学家。少霆毕业与云顿龙学院。是国家隐藏的三大特殊人才学院里唯一一个不满二十岁就毕业的学生。之后被八国秘密实验组织邀请。但因为和军方早有合约，所以必须服从安排。之后我们在南沙群岛一处秘密基地研发超级细菌试验。一做三年。期间他被评定为龙学院的教授，偶尔还会回去代课。这些……他爸妈都不知道。因为牵扯到国家重大机密，为了保护家人，除了内部人员，别人也不会知道我们的身份。”
宋锦瑶咀嚼消化着这些炸弹似的消息。原来他的背景如此惊人荒诞，完全超过了她的想象……如果他不说，她恐怕一辈子也猜测不到。
“那之后呢……”
“三年后少霆成功研发国玺一号。这种超级细菌也叫原始菌。经过大量实验，证明它神奇的修复技能。然而正当他沉浸在这令世界都震惊的消息里时，国玺一号忽然变异。用特定化学分子融合，会产生超级生化武器。那足以短时间内毁灭世界……后来，实验室爆炸了，是少霆拉动的自毁装置，我就是那次爆炸中被毁容和辐射到……”
宋锦瑶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足足两分钟才平静下来核爆般的内心世界。
原来现实果真比想象的更荒诞！
“姐……少霆的才华是全世界都垂涎的。也只有他掌控着原始菌的核心培育方法。军方一直忌惮这点，所以在他要离开部队前，特意签署了一份秘密文件。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应该是身份保密之类的，所以才不方便对你说吧……”
宋锦瑶依旧沉默。这段解说，虽然解释了大部分疑惑，但还有许多细枝末节值得推敲。
比如什么事故引起的爆炸？霍少霆为什么要拉下自毁装置？他又是为什么要隐瞒她那么久？还有和方芷柔，究竟是愧疚还是多年同事生出了感情？
“姐……你是不是很伤心少霆瞒着你这么久?其实几年前我就想告诉你，尤其是你觉得他是废物的时候，我真的很替少霆不值得。如果他是废物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人是有才华的了。可他不许……姐……”
“够了！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姐姐！请你注意称呼！”宋锦瑶厉声道。方芷柔吓了一跳，可怜巴巴的看她，“你就……那么恨我么?”
“谈不上，但我不喜欢你！还有，霍少霆的身份背景我虽然好奇，但他都觉得是过去的事，那我也没必要耿耿于怀。这都不是我们矛盾的主要问题！”
方芷柔一怔，“那么……是糖糖?对不起，姐姐……那些年你不在，我看少霆很寂寞，有时候就去照顾他，结果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