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俞和零壹听后倒是笑了起来，不过一个是大笑一个是浅笑罢了。
梁山看到后，又气鼓鼓地说道：“行了行了，你们都不着急，我着急什么。”梁山的娃娃脸都气成了包子脸，一点都看不出28岁的年纪。
卫俞看到梁山连自己为了看起来成熟些而保持多年的严肃形象都放弃了，急忙安慰道：“没事没事，这种风格的她不会咱们换一种风格，那么多风格总有一种适合她的，大不了就找一首不需要表情的歌嘛！”
零壹紧随其后安抚：“梁山老师，我相信以您的能力任何风格的歌曲您都可以编出合适的舞蹈。”
“那当然”，梁山傲娇脸，像一只炸了毛又被安抚好的猫。
紧接着又说道：“今天就先结束吧，我回去找找有哪些适合你的歌。”
“还有，你回去记得多看看舞蹈视频，我发给你。舞蹈动作唱歌能模仿，感情先放一边，表情先试着模仿模仿，神不似也要形似。”梁山说完，看到零壹乖乖点头便离开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卫俞看见梁山走得急匆匆的，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轻笑道：“他啊，职业病犯了，当老师当习惯了，遇到一个好苗子卡到中间有点难受。”多年的好友，对方的心思自然都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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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俞坐在车上，看着零壹离去的背影，想问些什么，又不知从何问起。
在早上看到零壹超强的学习能力后，这个疑问就一直存在。
为什么零壹过目不忘却没能上一个好的大学，为什么零壹过目不忘却只能做些体力活？
卫俞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怕提起零壹的伤心事。毕竟最令人惋惜的从来不是平凡，而是天才的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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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叮咚”
“叮咚”
……
零壹刚回到宾馆，就不断有消息提示音传来。
拿出手机，果不其然，全都是梁山发来的各种风格的舞台，有单人的也有多人的。最后是一个“好好学，我会检查”的表情包。
零壹无奈地笑笑，开始对着镜子练习。
零壹看着表演者在唱歌跳舞时的表情，试着调动自己的面部肌肉，想着应该会有一样的效果。
零壹不断地做各种表情，开心的、甜蜜的、冷酷的，倒是能够分辨出他们想要表达的情绪，可是当这些表情到自己的脸上时，零壹发现，即使调动的肌肉都一样，可还是发生了些许奇怪的物理变化。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零壹觉得还是没表情的自己看起来更顺眼些。
大概是要辜负梁山老师的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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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练习室，零壹还没来得及表明自己可能需要选择一些不需要表情的歌曲作为比赛曲目，梁山就说道：“零壹，你把昨天我发给你的歌舞过一遍，记得表情”，梁山诡异的升起了点满足感，毕竟作为一个“机器人”的好处就是不会累，可以一直跳。
梁山想着如果零壹能够把表情模仿出来，即使没有感情舞台效果也会好许多。不然即使这次能够晋级，以后的比赛也会很难，因为选择会很受限制，基本上只能在一种风格里打转，甜美歌曲和情歌更是碰都不能碰的类型。
更别说是演戏了，这条路基本上算是断了。
抱着对零壹学习能力的信任，梁山非常认真的看了零壹唱跳了一个多小时，已经从最开始的期待变成绝望再变成了最后的麻木。
梁山夸张道：“如果说你没有表情时你的表演是平淡，那么在你有表情时你的表演就是惊悚。”
梁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有人不管是开心还是伤心时的表情都能让人感到害怕呢？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明明她平常的笑也很正常啊，虽然也不常笑。
梁山：这是我人生中教学的滑铁卢，这是我职业生涯的最大挑战。
梁山果断放弃了让零壹适应歌曲这件事情，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选择让歌曲风格迎合零壹。
他拿出昨天晚上精心挑选的十首歌曲及舞蹈视频，在考虑零壹自身的特点和实力后，选择的基本上都是男团的力量型歌曲。
因为零壹的耐力足够让她完成这种强度的舞蹈，却不会像大部分女团歌曲那样要求感情与甜美。
果然，零壹表现得比那首情歌要好。
梁山估计萧天洛如果知道自己的情歌还能被表演成那样子，他都能从B市直接飞过来。还记得有一次某个演员在跨年晚会上表演了他的歌，表演堪称车祸现场，上热搜被那家伙知道了以后，再也没有五音不全的人能从他那里拿到歌曲的表演权。
梁山和卫俞从中选了两首表现最好的，一首作为表演曲目，一首作为备选。
梁山：“就这两首，编舞交给我。最近几天不用过来了，等结束编舞我再通知你。”
看到零壹点头，转头接着对卫俞说道：“你给她找几本声乐入门的书，先让她自己看，编完舞我再细致地教她。”
卫俞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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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9日上午，零壹收到节目组的信息：零壹女士，您已成功通过第一轮面试。请于2030年7月1日(星期一)到达X省x市四季剧院进行西北地区的二次海选。本次参选人员共500人，选拔过程将会全程在翼鸟视频直播。鉴于参赛人数众多，请选手自备服装。并于6.30日晚12：00之前将参赛曲目及加试曲目发送到邮箱180********@163.com。逾期未发送，则视为选手自动放弃比赛。祝您比赛顺利!
由于卫俞早就得到消息说这次海选将会以直播的形式进行，所以零壹收到消息后并没有感到惊讶。
而网上，这一消息的公布倒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TY论坛，share ，到处都有人在谈论这次选秀的新形式。
TY论坛造星计划专区
楼主：看来翼鸟这次要搞个大动作了！
1楼：看起来是的，连基础流程都变了。
2楼：录播修音版的都难以入耳，这次居然直接搞直播，翼鸟big胆。
3楼：居然海选就开始直播了，那不就代表可以提前pick 喜欢的妹妹了！
4楼：楼上请慎重，万一pick连海选都过不了？
5楼：4楼说的对，所以本秀粉今年打算bp
6楼：bp加一！！！
7楼：bp加一，单纯看看漂亮妹妹就可以了，真情实感duck不必！
8楼：四个选区同时直播，是让我们自己翻牌子吗？
9楼：等一个安利版，哪里有安利，哪个选区就有我！
10楼：楼上说的都对，等一个选手精华版。
时间就在零壹的学习中飞速逝去，零壹主要的学习任务包括但不限于乐理入门、发声训练。
几天的时间，虽然足够零壹将所有的书看完，但同样由于时间有限，还未能将其付诸于实践。
或者说实践得不够完美，因此梁山建议海选时零壹还是以模仿为主。
第六章
7月1日，X省x市，四季剧院
长长的隔离带将剧院入口围得严严实实，隔离带外面是拿着各种设备的媒体，拉着各种应援横幅的粉丝以及好奇围在这里的路人。
在这么炎热的天气中，三方人员挤成一片，仅仅从远处看一眼都能让无数人敬而远之。
而隔离带里面，则是穿着制服维护秩序的保安，胸前挂着不同名牌的工作人员以及穿着各式各样演出服装排队的选手。
选手们集齐从古至今各式各样的服装，从衣袂飘摇的古装到简洁明艳的现代装，从cosplay到洛丽塔，再加上选手们的高颜值好身材，堪称是一场视觉盛宴。
零壹和卫俞艰难穿过人群间的狭小缝隙，进入到隔离带中，这才得以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排队，工作人员检查晋级卡，发放号码牌，一个小时后零壹才坐到候场区域。
候场区域，参赛选手泾渭分明的坐在房间的不同地方，很明显的可以看出哪些人是一家公司的选手或者是结伴来参赛的。
零壹看了一眼号码牌，20号。
10点半，零壹被通知去后台做准备。
后台的工作人员来去匆忙，大概是选手自备妆容的缘故，只有零星几个化妆师悠闲得格格不入。
“20号选手零壹”，零壹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舞台上。
舞台很大，前后左右各个方向都有录像的机器，台下是5位评委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