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导师们一听就知道这话假得离谱，毕竟都知道以她的水平，比这首歌再难个好几倍都不会出现什么失误。
不过，也没有指出来就是了。
良久，沈长安宣布评级结果：“恭喜，个人训练生季南音，B班。”
全场有一瞬间的寂静，虽然在表演结束时就知道她的评分不会是A，但真的宣布的时候还是有点惊讶。
……
评级还在继续。
晚上10点，还剩下二十几位练习生没有评级，包括零壹在内。
第十章
【86号零壹】
零壹从容地站在舞台中央，语气不卑不亢：“大家好，我是个人练习生零壹，我为大家带来的表演是《肆意》。”
练习生们窃窃私语。
“男团舞诶”
“我看见过她海选时的表演，跳舞很棒的”
至于唱歌，每个人都猜测过到底是真唱还是假唱，但是可能性太多了。
如果认为是假唱吧，那节目组让她进来不会觉得风险很大吗？转念一想，谁知道节目组是不是拿她当靶子，吸引一波热度之后抛弃了也是可能的。之前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
如果认为是真唱吧，打从心底里觉得不可能，又不是没有听过陈程的歌，怎么连陈程唱歌最后习惯的小尾音都一模一样。
现在到零壹表演，在场的练习生们还是非常好奇的。
现场见证一下，要么是万中无一的天才，要么是草船借箭的草船。
这是一首非常流行的synth-pop，带有强烈的科技感。
“生长——”
一上来就是短促但极具爆发力的高音，没有任何缓冲。
与原唱的音色并不相同，意外的好听。
高音惊艳，舞蹈也丝毫不落下风。
每一个踩点精准无比，每个动作所需要的力度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堪称是视觉与听觉的双重享受。
表演过半，沈长安小声的对着周琦说：“舞蹈很不错啊，体能也不错。”
周琦微微侧身：“还要再看看，后半部分的舞蹈动作对体力的要求更高。”
果然，音乐节奏突然加快，鼓点急促。
但是耳麦中传来的声音没有任何喘气声，舞蹈动作虽然复杂但仍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悠闲感。
周琦默默点头。
“我打破——肆意——生长——”，结束时再次以高音收尾，舞蹈同时进入尾声。
“我先说了啊，令人震撼。从头到尾，舞蹈再激烈我都没有听到你的喘气声，音准没有丝毫瑕疵，我给你A。”沈长安伸出大拇指，“为你的巨肺点赞”。
周琦接着说道：“舞蹈也没有任何问题，我也给你A。”
君之翻了翻手中的资料，这些资料都是关于选手的一些基础信息和前面海选时老师的一些评语。零壹的评语那一栏非常清晰的写着：特殊的天才，可100%模仿原唱。
“听说你的模仿能力很强是吗？能不能现场展示一段。”
沈长安看热闹不嫌事大：“我来我来，我不为难你，先来一首简单的。”
一首儿歌，“小螺号滴滴滴吹，海鸥听了展翅飞，小螺号滴滴滴吹，浪花听了笑微微，小螺号滴滴滴吹，声声唤醒归罗，小螺号滴滴滴吹，阿爸听了快快回罗。”
沈长安期待的看着零壹
零壹唱完之后
！！！！！！！！！！！！！！！
全场惊呆
真的一模一样。
沈长安被勾起了兴致，“再来再来，我加大难度了啊。”
一首民谣
！！！！！！！！
一首沈长安用自己假声和气声唱的R&B
！！！！！！！！
沈长安装模作样地朝着零壹抱拳：“不来了不来了，在下佩服。”
周琦趁机调动现场的气氛，拿着话筒问金字塔上的练习生们：“你们能分得清楚吗？”
“不能！”异口同声的回答响彻整个场馆。
周琦接着又问沈长安：“沈老师，我有一个小游戏需要您的帮忙，不知道您愿不愿意配合？”
沈长安以一幅英勇就义的语气说道：“虽然我知道有坑，但是我很好奇，所以！我答应了！！！”
于是，周琦兴致勃勃地拉着沈长安到台上去和零壹商量游戏内容。
剩下的两位导师和练习生们都好奇的盯着她们三个，因为这个小插曲，现场的气氛终于不再那么沉闷。
差不多两分钟的时间，结束讨论。
周琦对着导师和练习生说：“我们接下来进行的这个游戏，叫做听音辨人。顾名思义呢,就是等会儿等我们沈老师和零壹同学唱完同一句歌词的时候，大家找出哪一句是我们沈老师唱的，哪一句是零壹同学唱的。”
“好，现在游戏开始，请我们的沈老师和零壹同学背对舞台。”
“请两位随便一个人先唱，之后另一位再唱。”
“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你还爱我吗？是不是，相见不如未相识？”
“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你还爱我吗？是不是，相见不如未相识？”
唱完后，沈长安和零壹转身面向导师席位和练习生。
“来，哪位练习生想先猜一下。”
周琦环顾了一圈金字塔上的练习生，看见没有人举手，自己点名：“lucky，来，猜一下嘛。”
“老师，我觉得第一句是沈老师唱的，第二句是零壹同学唱的。”lucky有种上课被老师点名的恐惧感。明明自己的头都快缩进胸膛里了，可老师就是非要点你，非要点你。
周琦挑了挑眉，拉长声调：“lucky同学猜的对不对呢？”
她卖了个关子：“好，下一位，谁知道？”
话音落地，来自盛达娱乐的练习生们瞬间举手。
周琦点了举手速度最快的人：“苏少媛，你来。”
“老师，第一句是零壹同学唱的，第二句是沈老师唱的。”苏少媛语气坚定。
“哟？这么确定的吗？”
“老师，我太确定了。跟lucky唱反调保准没错。”苏少媛拿她和自家队长相处的5年时间担保这是真的。
其他人笑出声来，都想起了lucky第一个被选中表演的事。
周琦又转向两位导师，问道：“那我们的导师团有没有答案呢？”
君之抬了抬手，示意季修安先说。
“零壹同学唱的第一句。”季修安没有推辞。
周琦笑着说：“季老师也是觉得要跟我们lucky同学唱反调吗？”
季修安笑笑：“沈老师的歌里有感情。”若是之前那种风格的歌听起来还不明显，那么这种失恋情歌就是将她的错误放大了百倍。
君之点点头表示赞同，只要认真听，不要过分关注两个人唱歌所用的技巧和细节，很容易就能听出来。
周琦：“好的，揭晓答案了啊！恭喜我们的两位导师以及苏少媛同学回答正确。同时也感谢我们不那么lucky的lucky同学。”
Lucky扶额，这个梗过不去了。
“好，我们商量一下关于零壹同学的评级。”季修安说道。
对零壹的评级几位导师有些争议，导师团围了一圈在讨论。
沈长安率先表态：“我给她A，她的歌在我这里就是毫无争议的A班。”
周琦接着表态：“舞蹈也是A，说实话，我觉得只跳这一方面来说毫不逊色于我。更夸张的讲，要是跳力量型舞蹈，到最后我都会输给她。”
君之：“没有创作的部分，那我就纯观赏性来讲，看起来听起来都是美的，但是，这种美触碰不到人的内心。如果让她唱《追梦》我不会有心灵上的触动，但是换个音准不如她的甚至有瑕疵的我可能都会想起一些什么。”
季修安：“可能在观众听来，只要声音不跑调，该上的高音能上去，那就是唱的好的。可是我们做音乐的都知道，音乐是需要你去用心的，你不用心，这样唱出来的东西没有共鸣，它就是空洞的。”
看到了导师团商量那么久还没有得出结论，金字塔上的练习生们窃窃私语。
“这还要商量那么久吗？”
“是啊，A班没有争议”
“这要不是A班，那我该是有多差”
不过也有几位练习生隐约感受到了老师们争执的点，毕竟在唱歌和舞蹈都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能够让老师们纠结的也就只剩下一点。
沈长安是真的觉得她的实力已经达到了A班的标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我们评级的主要标准是唱跳实力，那既然她的唱跳都达标了，她就该在A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