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貌美如花[穿书](106)

“我以为是,”天狗率先抄起鸡腿咬了口,砸巴了下嘴,“但周玄澜回来后,发现不对,凌夜似乎在八荒找什么东西,不过后来看见周玄澜,暂时改变了目标。”

沈流响皱了皱眉头,天狗丢下骨头,问:“你先前说去妖都,何时去?”

沈流响眉梢一挑:“明日。”

妖都是妖界第一繁华的都城,大妖王的地盘,近日,妖都更是热闹至极,妖族公主妖梦月要嫁人的消息传遍妖界,不少人前去贺喜。

沈流响本就要去寻卷轴,正好碰到这事。

敖月道:“极好,我也要去,瞧瞧究竟何人配娶我妖界公主。”

他小时受过伤,被妖梦月救过,一直念着恩情,听闻妖梦月并非真心嫁人,被逼无奈才如此,当即决定去一趟妖都。

“若她不愿,我就要在大妖王眼皮底下,偷偷将她带走!”

沈流响摸了摸下巴,“我可能也要做这事。”

“你为何如此?”敖月一琢磨,瞪大了眼,“这、这……你千万别说你喜欢公主啊!你这是要害死她!!”

“蛤?”沈流响懵了一瞬:“不是我喜欢。”

敖月松了口气,夹起卤肘子咬了口,压压惊,“那便好。”

暮色降临,沈流响才离开天香楼,脸上不可思议,双手拎着一只吃到动不了的狗崽,缓步朝住宅走去。

周玄澜仍在书房内议事,他同去妖都,这边的事要全部交予手下,此时尤为忙碌。

沈流响想了想,没打扰,将敖月丢在书房外。

他径自回了庭院,在储物袋中找到衣物,直接去了浴房,昨夜没睡好,打算沐浴完早些休息。

沈流响将衣物搭在屏风,解下储物袋放在岸边,转身入了浴池,白色雾气笼罩在身上,他将湿透的衣物脱下,放在了岸边。

池水温热,漂浮散着淡淡香味的干灵草。

沈流响全身被暖意笼罩,在水里待了会儿,不由困了,他打了个哈欠,正打算起身,体内忽地泛起燥热之感。

沈流响愣了一下,身体有些发软,手从水下“哗啦”抬起,视线恍惚地看向屏风,捏诀将里衣拿了过来。

他立在水中,率先将里衣穿上,系衣带时,细长白皙的手指隐隐发颤。

一抹红意自后颈延伸。

沈流响一手按在岸边,眼尾不知不觉红了,咬紧唇,沾满水珠的手堪堪勾到储物袋。

在袋中摸索半晌,总算抓到一物。

沈流响微喘了口气,几缕湿润青丝黏在白皙脸颊,手指微紧,将一点儿灵力输入玉简。

青芒一闪而过。

沈流响嗓音微哑,对着玉简道:“我在浴室……你能不能快些来。”

子蛊躁动的厉害,他浑身发软,意识有些涣散,齿间忍不住泄出一丝低吟,声音泛颤,对着唯一的救命稻草喊:“周玄澜……”

玉简另端陷入良久的沉默,久到意识昏沉的沈流响都发现了异样。

他晃了晃头,乌发湿漉漉的贴在后背,眸光微凝,盯着玉简正要继续说。

忽地:“啪——!”

玉简落在地上,青芒瞬间暗了下来。

沈流响脑中轰隆一下,看到玉简“帝”字的那刻,迷糊的意识都吓得清醒了几分。

他顿了片刻,有种沉入浴池再也不起的想法。

但体内燥热愈发严重,沈流响红着眼,手指重新在储物袋里摸了摸,找到一枚玉简。

光芒划过,里面飘出一个低缓声音:“怎么了,师尊?”

沈流响看着地面另个玉简,见其重新亮起,慢悠悠浮到半空,声音登时只剩言之不尽的悲怆。

“快来浴室给我收尸……不、不对,应该是给我们俩收尸。”

第77章 “唉——”……

神歧山,帝宫。

夜明珠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手执玉简的人影立在书案前,身形修长,白衣金冠。

发现另端迟迟没有动静,陷入装死状态,帝云宇眉头皱起,盯了玉简一会儿,拂袖离开房间。

他要去妖界一趟。

门外,一道人影满脸纠结,走来走去,急躁的一刻也停不下来。

“你在这做什么。”

“嗯?!”蓦然听到声音,徐星辰一扭头,看向门口,脸上露出惊吓之色,“帝、帝父还未休息。”

帝云宇:“找我何事?”

徐星辰在他门外待了小半时辰,几次想敲门,大概念及此时他在休息,不敢打扰,又悻悻地垂下手。

徐星辰瞅了眼他,道:“听闻麒麟城出了事,我想问在那的帝宫之人,张淼淼、金小鸠……可安好?”

他回帝宫,消息有些堵塞,才得知麒麟城发生的动荡。

徐星辰召来一群人盘问,都说沈少君并无大碍,但他仍有些不放心,后来听闻帝父一缕神魂去了妖界,应当知道的最为清楚,于是来寝宫踌躇了许久。

帝父说的话,徐星辰最为相信。

但他问完,本以为对方会淡然的说无事,不曾想,看到帝云宇面色古怪起来。

徐星辰心头咯噔了下,急忙开口:“兄长可是出了事?!”

帝云宇不答,视线落在他身上,浅色眼眸凝视了会儿,忽地开口:“你可想当帝君?”

徐星辰脸色一变,心脏“噗通”、“噗通”剧烈跳动起来。

这问题,他从未想过。

以往身为帝宫唯一的少君,众星捧月,所有人都认为他理所当然是下任帝君,徐星辰也如此认为。

至于想不想当帝君,徐星辰从未思忖,只觉得应该是他的,但后来,沈流响的出现如当头一棒,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变得并不是非他不可。

徐星辰一时沉默。

帝云宇手负身后,语气听不出情绪:“你觉得你与沈流响,谁更适合当帝君。”

徐星辰怔愣了许久,支吾道:“……沈流响。”

帝父说过让他向沈流响学习,定是他不足之处诸多,徐星辰垂头丧气,表情不甘,眼底流露一抹落寞。

帝云宇将他神情尽收眼底,不做评价,只道:“无论是谁做帝君,都要对三界一视同仁,不偏不倚,要做到这点,得把控好‘距离’两字,不管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如此。”

“一旦失了分寸,后患无穷。”

话落,帝云宇留下些许困惑的徐星辰,径自赶到一个寂静的房间。

地板中央摆放一盏星灯,帝云宇指尖落在上面,灯芯瞬间燃起一簇火焰,一支凤翎浮现出来,其上印纹在火光中跃动。

帝云宇伸手握住,眨眼消失在原地。

***

敖月吃饱喝足,躺在宽敞走廊,阖眼睡得安详,直到一阵凉风刮过,他睁开眼,看到房门不知何时开了,里面灯光洒在走廊地上。

骆鱼等人慢了一拍,追出来时,已不见周玄澜身影。

几人望着地板上天狗,愣了几许:“敖月大人。”

敖月:“他去哪,这么急?”

骆鱼:“似乎是妖后……咳咳,师尊大人有事。”

周玄澜身影出现在浴室外,看着紧闭房门,抬手推开。

一拢薄雾散了出来。

夜间凉风吹入房内,将里面飘出的淡淡清香吹散了些。

周玄澜手握玉简,神色微紧,先前玉简传出的声音掺着低吟,应该是情花蛊发作了,不过不知为何,师尊竟然说到“收尸”的份上。

周玄澜皱了皱眉头,提步走了进去。

外间是片冷池,玉雕龙头吐着纯澈凉水,他扫了眼,没看到人影,径自朝内室走去。

门间纱幔在微风中,左右拂动。

周玄澜一手掀开,里间浴室的场景尽收眼底。

暖池上空浮起浅淡薄雾,水中空无一人,但池面残留着些许涟漪,显然引起水波的人刚离开不久。

池岸地面,滴落了些许水印,一路延伸至宽大精美的屏风。

一道清瘦身影坐在地上,背倚屏风,穿着雪白的里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沈流响双手抱膝,匆忙穿上的里衣凌乱松垮,露在外的半截小腿白皙如玉,其下裸足踩在冰凉地板,圆润脚趾透出一点儿粉色。

乌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因为坐着,及腰的湿润长发坠在地上,印出环绕周身的滴答水痕。

周玄澜愣了一瞬:“师尊——”

沈流响并未回应,修长的手攥着玉简,脸庞埋在膝盖间。

细看之下,身影在发抖。

周玄澜回过神,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握住残留着水珠的手,察觉非同寻常的热度,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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