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番外(76)

作者:Arkin2799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带走——”

“不会的!野儿是一时气着了,他不会的,你们敢!?”齐雪挣扎着,死活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以前是看在她身份上,侍卫们不敢动粗,而现在,被闹了好几天的侍卫一肚子火,动作粗暴了不少。

齐雪姑侄很快被赶出太子宫,有专人看着,明天会把她们远远送走。

.

慕容野一路拽着时月,到了书房。

“来书房干什么?”时月问。

慕容野将她带进去,一把关了房门。

时值黄昏,夕阳斜照进来,给古朴的书房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他将时月按在椅子上∶“坐。”

时月不明所以,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进书架深处,在里面捣鼓了半天,抱出来一个落满灰的盒子。

“什么……东西?”时月一愣。

慕容野将它打开,里面寥寥几样——木剑、弹弓,一把小弩,还有一些破碎的蛋壳。

她眨眨眼,慕容野拿起那把弩,三下五除二就装好了∶“你看。”

说着,他用弩瞄准右数的第五个书架,扣动扳机。

“咻!”的一声,弩.箭射.出,扎进了书架里。

时月循声望去,同样的小孔还有几个,像他以前打出来的。

“有点轻。”慕容野试了试手,说道。

“你小时候的东西?”时月想起他说过,喜欢的东西都会藏起来,不叫齐雪发现。

目光挪到盒子里,可那点碎蛋壳是什么?

慕容野想看出了她的疑惑,说∶“有一年,书房里飞进了一对燕子。”

“它们在檐下筑巢,很快生了小燕子,叽叽喳喳,甚是吵闹。”

“但孤很喜欢。”

慕容野抬眼看向她,难掩兴奋∶“你见过雏燕吗?它们很小,破壳时只有拇指大。”

“读书甚是无趣,太傅又对孤十分严厉。”

“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它们一夜一夜陪着孤读书。”

他指尖碰了碰那些蛋壳∶“有一天,两只燕儿从巢里掉了下来,孤将它们藏在书架上,每日用清水稻米喂养。”

时月很想说你一定没养活吧,小燕子吃不了稻米啊……

慕容野神情有些黯淡∶“没几日,燕子就不见了,那晚她抓着两只燕子问我,是不是我养的。”

“我怕她责骂,胆怯地说不是,她便当着孤的面,踩死了两只燕儿。”

时月嘶了一声,简直是童年阴影啊。

慕容野忽然不说话了,然后笑了两声∶“忘了燕子是不是春天筑巢,也不知现在还能不能捉一对来养。”

时月被他起伏不定的情绪惊得一愣一愣的。

“现在……雏燕可能都在学飞了。”时月老实道,燕子春天飞回北方筑巢,然后繁殖。

这会儿都夏天了,生得早的小燕子都快会飞了。

“是吗。”慕容野一下子顿住,往后躺去,用手背掩住双眼。

“这些东西,现在不用藏了。”

处置了齐雪,于他而言就像搬开了压在心上十几年的大石。

兴奋之余,又有点不知所措。

时月将视线挪回盒子里,木剑上歪歪扭扭刻着稚嫩的笔迹,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小孩边捡蛋壳边不敢大声哭的样子。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往慕容野的方向挪了挪∶“心里不舒服啊?”

“别躺着,你背上还有伤。”时月让他翻过去∶“血都要流出来了,你不疼啊?”

“等着,我拿药过来。”

说着,她起身走出去,慕容野掩在手臂下的双眼忍不住看过去,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时月端着药回来了∶“把衣裳脱了,今早太医给你上的药这会肯定全没了!”

“你可真能折腾。”

慕容野默默地解衣裳,时月看了眼,深的伤口全崩开了,景象真是惨不忍睹。

“趴下,我给你换药。”

他乖乖地趴下去,任由李时月摆弄。

时月拨开他脖子上的碎发,捡起了刚才的话题∶“有什么可难受的,我还要恭喜你呢。”

帕子沾着生理盐水,将污血一点点擦干净。

“从今以后,不用再听她难听的哭声了。”

慕容野跟着笑了一声∶“李时月。”

“嗯?”时月将药粉撒上去,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觉得孤很可笑?”

“可笑?”时月摇头∶“怎么会。”

“这又不是你的错。”

她一边帮慕容野处理伤口,一边说∶“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好父母的。”

时月的原生家庭就没比慕容野好到哪去,她出生后不久父母就离婚了,从小由爷爷奶奶带大。

好在老人家人挺好的,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父母的缺失。

曾经时月死活也想不通,夫妻两个都不想要她,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如果人生都拿来恨人,那也太狭隘了,我不喜欢。”

她后来看开了,有些人的一生都在治愈自己的童年,而她比较幸运,很早就治好了。

时月本身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她喜欢当场就报,也喜欢过去的就过去了。

所以父母也是、来到这里以后,面对李绰也是,李燕玉也是,齐雪当然也是。

她喜欢乐观阳光的生活,不想成天勾心斗角,满腹怨气。

慕容野忽然往她腿上一歪,很是亲昵∶“嗯。”

时月动作一顿∶“干嘛啊?”

慕容野半阖着眼∶“话真多。”

嘿……这会儿活过来了是吧?

时月咬牙,手上的动作重了几分,慕容野疼得龇牙咧嘴∶“轻点!”

“抱歉啊,我喜欢有仇就报。”时月哼哼唧唧的,将他肩膀一拍∶“起来,给你包扎。”

慕容野起身,忽然从背后搂住了时月,下巴搁在她肩上∶“你我有仇吗?”

时月拿药布的动作一僵∶“小仇,小仇。”

他的双手自动摸到了时月的肚子上,那里已经有了点弧度。

“别摸了。”时月暗暗翻了个白眼,慕容野好像对她开始显怀的肚子十分感兴趣,隔三差五就要摸一顿。

隔着衣服摸还不够,他还想解开衣裳看看,每每都会被时月收拾一顿。

“你今日不去教司造处的人?”

他摸着两个人的孩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而他喜欢这种宁静∶“那几人学得如何?”

说起这个时月就一肚子火,她顺势挣开了男人的怀抱,给他包扎∶“难教啊。”

因为他们不懂原理,解释起来要从源头开始,经常是鸡同鸭讲。

最后费半天劲,他们只会一作揖:“下官懂了。”

懂什么啊,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迷茫的双眼!

时月气鼓鼓的,忽然看到他背上的旧伤∶“你这些疤是什么啊?”

“嗯?”慕容野无所谓地说∶“哦,鞭伤。”

鞭伤?

时月一愣,脑海里忽然闪过几个画面。

慕容野回头∶“傻看什么?”

“没……”时月将药布扎紧∶“你刚才说什么?”

“孤说,要不换一批人来。”

要是按以往,他才没有耐心再说一遍。

无形中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变了,只是时月现在还没察觉。

“不换了,都学三天了,再来一批人,又得教三天!”

“我啊,昨天想了个法子。”

时月得意洋洋地拖出几张纸∶“画了一副图,告诉他们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是不是很机智?”

慕容野展开一看,脸顿时扭曲了。

“……”

“这就是你说的……图?”他指着上面的火柴人问。

司造处那帮人看得懂才怪!

“咳。”时月把纸扯过来∶“看得懂就好了,要求这么高。”

“拿来。”慕容野朝她伸手,然后从桌上取了纸笔。

“咦?”时月递给他,只见他盯着简陋的火柴人半天,郑重地下了第一笔。

书画艺术是纸张时代衍生的东西,在这个时代只有画地图时需要。

慕容野也很少作画,但有天赋的人和没天赋的人一动笔就高下立见。

时月“哇”了一声,虽然也不精致,但比她的火柴人画得好多了。

她心头一动,起身跑了出去∶“你等我一下!”

慕容野抬眼,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时月带着上次景庄送来的地图,和一大叠她自己胡乱画的图纸回来了。

“你看,这就是我要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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