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番外(10)

作者:Arkin2799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宁君府的管家连门都没让他进,隔着小窗高声说:“老主人病了,这几日不见客。”

“请羊伯通禀一声,我有要事求见老师!”田本高声。

羊伯摇头:“大司寇回吧,老主人不见客!”

田本拳头砸在手心,放弃了:“回!”

牛车打道回府,小窗毫不犹豫关了。

.

太子府,慕容野双手执剑,“飒飒”劈砍着木头人。

赤金被宦官引进来,站在门边等候。

“回来了?”

赤金低头:“是。”

“说。”慕容野目光如炬,利落地劈砍几下,木剑次次命中木头人要害。

“没查出凶手是谁,只知道是佩剑的贵族公子。”赤金答道:“对了,他们有马队,五六人。”

他对太子说了令史验尸的结果,还有李绰和田本的争吵。

西围里的流民证实行凶者是“太子的人”,李绰说要参太子一本,田本和稀泥,劝他不要和太子作对。

李绰是什么人,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当下大怒,指责田本包庇太子。

俩人争吵不休,却没人在意太子是不是凶手。

反正都按他是凶手吵。

“啪!”一声,木头人的手臂掉在地上,慕容野停剑。

“老匹夫!”他低骂了一句。

赤金说:“田司寇还去了宁君府,不过公子宁闭门不见。”

“不稀奇。”慕容野压下怒气:“田本是公子宁的学生,去见老师不稀奇。”属于公子宁的党羽,也不稀奇。

“但……田司寇似乎真的有急事,不像正常拜谒。”

慕容野怒极反笑:“你真没看出他们的意图?”

“田本表面上护着孤,实则含沙射影,指责里正杀人,里正是谁派去的?”

“是孤派去的!”

木剑在木头人脖子上划拉了一下,慕容野说:“负夏以南三百里,世代为公族封地,地面上几个氏族盘根错节,百年来都是如此,几代君主想动它,治它,无一人成功!”

“可是孤偏偏动了!不仅动了,还让它们的封主主动的、乖乖的把土地交上来,让孤实行变法改革——”

卫国刚经过十年战乱,国人正是最渴望和平、富强的时候,而变法是强大的唯一道路!

所以去年太子提出改革时,六卿欣然同意。等具体条令下来都傻了,改土地分封制为郡县制是什么鬼,祖传的封地要全部上交重新分配,谁能同意这事?

六卿和慕容野扯了一年皮,最后双方各让一步,贵族上交部分土地给太子试点改革,其余暂时照旧。

慕容野就这么不费一兵一卒,从贵族们手里捞出一大片土地。

赤金有点回过味来了:“殿下的意思是,桑村的惨案是有心人从中作梗?”

“为了阻碍殿下变法?”他猜测。

“是。”最后一剑劈出,力道之大,把木头人的脑袋都生生削了下来!

赤金吓了一跳,慕容野也瞬间从狂躁里清醒过来。

该死。

“挑桑村下手,是因为李绰是个犟种,固执、古板,不晓变通!”慕容野逐渐冷静:“若此事孤不能自证清白,李绰就能啖下孤一块肉!”

慕容野也挺烦的,他不知道哪里得罪过这老头,怎么就哪哪看自个不顺眼?

赤金了然,忽然想起:“或许有一物,能证明殿下的清白。”

慕容野望来,赤金说:“……那姑娘叫令史藏起来一根带血的马鞭,依属下看,或许是个线索。”

“什么姑娘?”

哦,刚才赤金讲述时确实说过有个聪明的姑娘,只是他气糊涂了,没注意。

赤金说:“是丞相的次女,李将军的妹妹。”

慕容野扔了剑:“……”脑海逐渐浮出一个穿浅黄色曲裾的女子。

她被骂得惨兮兮的,她的腰肢不盈一握。

作者有话要说:又来了又来了,满眼身材的臭流氓上线。

——

注:宁君=前文的宁王,原文男主慕容成他爹,文中也称公子宁。

第8章 008

李绰说要告太子,结果三天都没动静。

田司寇在心里犯嘀咕,被告人慕容野也在心里犯嘀咕。

这种刀悬在脖子上几寸的感觉,不咋好受。

这日下朝后,田司寇旁敲侧击去问,李丞相正在整理文书,闻言冷哼:“田司寇倒是比太子还急。”

田本碰了一鼻子灰,又去求见公子宁,羊伯依旧不让进。

宁君府内,一个脸上有碗大胎记的少年频频朝门口张望。

主位上,年老的公子宁正在闭目养息。

慕容驳问:“父亲为什么不见田本?”

公子宁虽然与悼公同辈,但痴长他近十岁,已经是个垂垂暮矣的老者。

他开口:“朝中局势不明朗,此时急了,只会露出我们的马脚,为父教过你千百遍,莫要冲动,你就是不听!”

“我问你,西围里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慕容驳所作所为被识破,嘴硬道:“以儿子看来,父亲的不要冲动,只是变相的怕而已!”

“父亲已经怕了公室!”

“否则去年太子要负夏的时候,父亲怎么会拱手送上,此事……儿子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不明白就好好想!”公子宁睁开眼,怒瞪他。

慕容驳撇开头,像个赌气的孩子。

“城中有马的人家凤毛麟角,西围里百十双眼睛见过你,太子迟早会查到你的头上!”公子宁怒骂。

“你忘了新政中「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届时太子要杀你,为父保还是不保你?”

“驳儿,你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怎么如此蠢笨?”

“他敢!”慕容驳瞪眼:“悼公这一脉,是父亲扶起来的,他慕容野敢杀我?”

“咣!”公子宁气得把拐杖都扔了,指着门口:“滚!”

慕容驳站起来,气冲冲行一礼,夺门而出。

羊伯忙给主人顺气,公子宁怒道:“把他关起来,不要让他出去惹事!”

羊伯连忙点头:“老奴这就去,老主人莫要再动气了。”

慕容驳房里,他气得用剑劈砍柱子,疯了一样大喊大叫。

家奴都不敢阻拦,只有宠妾曹姬上前,她挥退下人:“你们都下去吧,门口不要留人了。”

“诺。”家奴们连忙逃走,生怕被波及。

曹姬柔柔贴上去,捏着慕容驳的肩膀:“公子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慕容驳把剑扔在桌上:“父亲懦弱!他已经忘了从前的勇猛,他在害怕!”

曹姬问:“可是因为负夏的事?”

“杀了几个贱民而已,他就说太子会杀我!”慕容驳不屑:“我就是杀人了,慕容野能拿我怎么办?”

“公子大英雄,妾好生仰慕。”曹姬将脸贴在慕容驳脖子上,说:“不过妾听说,太子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正要将生事的人全抓起来治罪呢。”

“妾就想,公子有老主人护着,那别的人……岂不是危险了?”

慕容驳皱眉,曹姬说得有道理啊。

太子不会动他,因为他的父亲公子宁是扶悼公上位的大功臣!

但他手下那几个人,太子要捏死他们不比捏死一个蚂蚁费劲多少,而且父亲肯定乖乖就交了,不会为这几人得罪太子的。

那他闹这一通还有什么意义?

曹姬的朱唇一开一合:“听说西围里跑了好几个呢,这会儿,桑村的人也该知道这些噩耗了。”

.

太子在负夏郡改革,设里正制,八十户为一里,涂山是第九里的里正。

他是外乡人,虽然有太子的宝剑,但基层工作很难做,村民压根不听他号令,依旧以各自族长的话为命令,对他带来的政策爱搭不理。

半夜,涂山正在睡觉,窗外忽然火光漫天。

接着,打声、骂声吵醒了他,涂山披衣起来,提着灯笼出去:“怎么了?有人偷鸡还是有人打狗啊!怎么这么吵?”

“里正大人,出事了!出事了啊!”

涂山生气:“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啊?”

“桑村的人全打过来了,说要报仇!已经和四里、八里的人在郡东打了半个时辰!”

报信的小子摔得屁滚尿流:“四里撑不住了,八里也快打光了!孟罗两族的族长刚才号令全族十六岁以上的男子,全到九里外集合!”

“里正,真的出事了啊!”

“什么!”涂山的灯笼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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