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文心兰,还能逃得了他的手掌心?
“文心兰!你别再装模做样了,我知道你还没有忘了我,而我也忘不了你!你嫁给我的话,才是最好的选择……”
文心兰本来都快停止呕吐了,可是,这个沈明轩又接着刺激着她的神经。
哎呦!
受不了了!想打他一顿怎么办!
文心兰一时没控制住,随手一拳打了过去。
“嘭!”的一声。
她刚好打在了沈明轩的左脸上。
由于文心兰是在气头上打的,手上的力道,自然不轻。
沈明轩的脸在迅速的肿大。
“你……你怎么能打人!啊……出血了!出血了!”沈明轩摸了一下鼻子,只见手上满是血!
文心兰这下才终于缓过了劲来。
她宁愿沈明轩现在在这里尖叫,也不愿听沈明轩说那些让她呕吐的话!
“沈明轩!我警告你!你以后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我见你一次,便打一次!”
文心兰说完这些话之后,看都没看沈明轩,转身就走了。
沈明轩在后头看着文心兰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头越发的不是滋味。
这个文心兰,以前像个牛皮糖似的,天天的粘着他走,他躲都躲不开。
现如今,他却从文心兰的眼中,看到了对他的厌恶!
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怎么会这样?
不行!
文心兰休想甩开他!
沈明轩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狠厉!
即然软的不行,他不介意来硬的……
而已经走远的文心兰,根本就不知道沈明轩是这种想法。
出了村口,天就阴了下来,十二月的风很凉,这会儿,刮在身上有点凉飕飕的。
文心兰见这天气,怕是很快就会下雨了吧!
她开始沿着不宽的马路开始慢跑起来,正跑着,忽然,身后远远的有牛车“踢踏”声。
后面有人冲她喊话:“文心兰同学,你这是要去哪?我这是去镇子上,看这天色,应该是快下雨了,快坐上来吧!”
文心兰朝后头看去,见说话的是个中年妇人,她坐在牛车后头。
文心兰觉得这人有点儿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嗯?你是?”文心兰问。
“哎呦!昨天我们还见过的,我是叶欢的妈妈!”
“哦!原来是阿姨啊!那感情好,今儿回去,不用走路了!”文心兰有点兴奋。
“嗯!眼看快下雨了,你快上来吧!”杨桃花热情的招呼道。
“好咧!”文心兰忙扒着车辕上去。
驾着牛车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
穿着黑色土布做的老棉袄,带着**帽,见文心兰上牛车了,他还憨厚地冲文心兰笑了笑。
他手中的鞭子一甩,牛车跑了起来。
文心兰心想:这人应该就是叶欢的爸爸吧!他们长得还蛮相像的。
坐上牛车,文心兰觉得蛮奇怪的,眼看快下雨了,叶欢的父母,怎么还往镇子上跑。
“阿姨,您去镇上,是有什么急事儿么?”
“是啊!叶欢昨天晚上,被她大伯娘用竹条抽了,今早上就发起了高烧,本以为,在队上的卫生室拿点药吃,就能好,哪知现在更严重了!村里的人说,祥瑞药店的楚医生治这个病在行,我们俩现在去找楚医生!”
什么?叶欢发了一个上午的烧了?这可怎么行?快点掉转牛车,我身上就带有祥瑞药店的药。”
文心兰故意说自己身上有祥瑞药店的药,而不是说自己会医术。
这样,他们才会相信自己,就不会浪费救叶欢的时间了。
“真的,你身上就有祥瑞药店的药?”
“嗯,真的!”
“太好了,这下能节省一下时间了,正南!文心兰同学身上有祥瑞药店的退烧药,我们现在快赶回去吧!”
“哦,真的是太好了!”叶正南赶忙调转了牛车的车头,朝枫树村驶去。
一路上,文心兰对他们家的事,也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叶欢昨天故意拿她大伯娘给她的红糖,泡了一碗红糖水给大伯娘的女儿叶招娣喝。
这年代,红糖水可是稀罕物,叶招娣一口气就把那红糖水喝完了。
可是,她大伯娘知道了后,却是大发雷霆,她指着叶欢的脸大骂,说叶欢不安好心。
叶欢那个时候,更加肯定那红糖有问题了。
她不禁反问,这些红糖都是大伯娘买的,不安好心的,应该是大伯娘才是。
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句话,更是引起她大伯娘对她一顿打骂。
而叶欢的父母想要阻止的时候,叶欢的奶奶和大伯却是拦住了他们。
嘴里还说出伤人的话语!
他们说叶欢年纪小小的,居然还跟大人顶嘴,就该打。
文心兰听到这里的时候,真的是为叶欢感到心痛!
她在家里头,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呀?……
牛车很快便到了叶欢的家。
杨桃花赶忙领着文心兰去了叶欢的房间。
床上的叶欢,满脸通红,嘴唇干燥发裂。
眉头紧皱,看上去,像是非常的痛苦。
连文心兰他们走到了床边,叶欢都亳无所觉。
文心兰可以肯定,叶欢的伤口已经发炎了,这才引起的高烧不退。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奇葩的想法
“叔叔!阿姨!麻烦你们都出去一下,叶欢身上的伤口,肯定是发炎了,我身上正好有祥瑞药店涂伤口的药,我给叶欢涂一下药,还有,阿姨您等会儿倒一杯温热水过来,再给叶欢吃点药!”
杨桃花和叶正南听了文心兰的话,赶忙的走了出去。
文心兰觉得祥瑞药店的名号还蛮好使的。
自己完全都不用再跟人解释了。
刚刚文心兰这么说,其实,就是为了故意把杨桃花和叶正南支开。
她才好往空间里头去拿药。
等着杨桃花和叶正南出去之后,文心兰赶紧的把房门栓住。
她迅速的从自己的空间里头拿出一瓶涂抹伤口的药和一瓶退烧药。
当她掀开叶欢衣服的那一刻,文心兰简直是被那纵横交错的伤口,刺痛了双眼。
这是得有多大的仇恨,才会下如此的狠手!
文心兰在给叶欢涂药的时候,她的手都是颤抖的……
屋子外,杨桃花刚好倒了一杯温开水。
叶欢的大伯娘郭芙蓉和奶奶洪秀英便走了过来。
“杨桃花!你和正南刚刚去镇子上找医生了?”这句话是洪秀英说的。
“妈!欢儿高烧不退,我和正南也是没法子了……”
还没等杨桃花把话说完,郭芙蓉便抢过了话头:“哎呦!叶欢一个女娃子,咱就那么精贵呢!你们可别把家里头的钱给乱花掉了!这个家里的钱,将来都是留给我两个儿子的!”
杨桃花听着这话,伤心得直落泪,她哽咽的说道:“我跟正南辛苦挣的钱,都在妈的手里,这些钱也有我们一份子!”
“呸!你们将来还要依靠来福和来贵养老送终呢!这些钱,自然全是来福和来贵的,一个丫头片子,才没有资格花钱!”郭芙蓉说得是一脸理所当然。
她的俩个儿子,来福和来贵正站在门口,如今也有十五六岁一个了。
他们俩从小就被灌输着,自己是男孩子。
将来,他们还要给这些人养老呢!
所以,家里头的钱都是他们的。
现在,听着叶欢治病,居然要找镇子上的医生,这得花多少钱?
来福和来贵,一下子便冲到了杨桃花跟前:“哼!叶欢那丫头片子,没有资格用家里的钱!家里头的钱,都是我们俩的!”
“妈!你难道也是这么想的?”杨桃花不想再跟郭芙蓉一家子争辩,而是转过头,反问洪秀英。
洪秀英本就看不上杨桃花这个儿媳妇,后来,又见杨桃花没生儿子。
她也就越来越偏心。
现在,洪秀英见杨桃花问她,她亳不犹豫的说道:“对!你嫂子说的对!你同正南将来都是要来福和来贵送老的,家里的钱,自然不能随便乱用!”
来福和来贵听了洪秀英的话,心里头更得意了,他们把头一抬,洋洋得意的说道:“听到了没有!家里头的钱,可不能用在一个丫头片子身上!小心我们不给你们养老送终!”
“呵!我和正南累死累活的挣钱,居然还不能给女儿看病!”杨桃花的心里头,从未感觉如此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