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择川立刻发现了异样,走过来拍初念的背,低声道:“吐出来。”
初念犹豫了一会,还是乖乖吐了出来,猛吸了一口奶茶,还是止不住地咳嗽。
向择川客气地帮她拍背,问她:“还吃吗?”
初念抹了抹泪花,摇摇头,有气无力道:“你吃吧。”
向择川走回自己座位上,嘴角带着笑:“好啊,你喂我。”
初念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向择川敞着腿靠在椅背上,大爷一样,冲她抬抬下巴:“有问题?”
初念默然:“没有。”
于是向择川更加心安理得,坐那儿等初念过去喂。
初念咬咬牙,想到是对方请客,脸上立刻挂满笑容,咬牙切齿地伸长手,声音无比柔和:“来,张嘴——”
然后向择川毫无心理负担地吃掉了,并且评价不错。
初念想了想,恍然大悟。
她平常总看姜惑阴恻恻地这么说话,就觉得这样子会让人起鸡皮疙瘩。但她忘了自己声音本来就是软软的,刻意去柔和根本起不到反差效果,更甭提让人吓得半死了。
初念垂头丧气地给向择川喂第二块,第三块……动作机械呆板。
直到向择川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好了好了,我快噎死了姑奶奶。”
初念看着向择川那副表情,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她继续慢慢喝着奶茶,向择川自己慢条斯理地吃着鸡排,两个人安静得不行。
“向择川。”初念小声喊。
向择川低下头看她。
“我随便喊喊。”
向择川冷笑一声。
“向择川。”初念忍不住又喊。
向择川不看她。
“向择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初念小声道。
向择川凑过来,洗耳恭听。
“我想哭的时候,不想别人觉得我在哭,就先去点辣菜,假装被辣哭。”初念得意洋洋,“这样大家就看不出来我为什么哭了。”
向择川沉默半晌,安抚性地夸她:“你真聪明。”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听见隔壁桌一声喊:“你看看人家隔壁桌小情侣,多有情趣,你看看你!不要说他们是学生,你这是借口!”
初念:“……”
向择川:“……”
二人对看一眼,初念忽然开口,声音颤颤巍巍:“喝完这杯奶茶,我们就分手吧。”
向择川冷笑一声,用力一拍桌子:“分就分,就当这几年时间浪费在猪身上了!”
初念也激动地一拍桌子:“要不是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我会这么眼瞎跟了你?”
“女人就是麻烦,你还想怎样?”向择川冷眼看她。
“呵,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初念愤然站起来,意识到自己脚扭了,痛得又坐回去。
于是在演完戏向择川背她出门的时候,隔壁那桌情侣已经彻底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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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盏和谢明辰算是多年未见的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玩过,后来意外在高中成为同桌。
久别重逢,谢明辰叹一口气,幽幽道:“居然有这种孽缘,大好时光居然要浪费在一个傻子身上。”
连盏翻个白眼,大大叹一口气:“是啊,当初某人尿床了还让我保密,的确是孽缘啊。”
谢明辰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了。
很快,学校疯传,一中男神谢明辰对新来的貌美转学生态度恶劣,二人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后来,有人在教室里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连盏和谢明辰吵翻了,连盏转头就走,谢明辰下意识拉住她。
连盏冷笑:“不是你说的,谁先和好谁是狗?”
一向毒舌傲娇的谢明辰没有半分犹豫,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口:“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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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桂圆成精了,飞升第一天,误打误撞进了帝君的花园,迎面遇见传说中瞎了一千年脾气超暴躁的帝君
望着白衣飘飘的冰山美男,小桂圆瑟瑟发抖:“你……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帝君忽然伸手摘下眼上的白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可算回来了,我的眼睛。”
别名龙眼的小桂圆瑟瑟发抖:“帝君,虽然您是天上地下唯一的神龙,但是我……我真的不认识你……”
“没关系,反正我只能看见你。”帝君微笑道。
从此,小桂圆过上了被帝君圈养的幸福生活。
禁令一,不准离开帝君三步。
禁令二,不准多看别的男子一眼。
禁令三,这辈子,只许喜欢帝君一个人。
第17章
从奶茶店回去后, 刚好大家都排练结束,陆陆续续回到教室。
初念被向择川背回了教室,龇牙咧嘴地坐到了座位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就被迫应付大家的关心。
无数熟或者不熟的同学通通凑上来, 七嘴八舌道:“初念, 你脚怎么了?”“为什么没来排练啊?”
初念深吸一口气,对答如流:“脚扭了一下, 去看校医了,没排练。”
好不容易围观群众通通散去, 初念才能收拾一下桌子, 开始冥思苦想扭了脚之后的艰苦生活。
怎么回家?怎么吃饭?怎么发作业交作业?怎么……一大串问题。
当然,这些都可以麻烦同学朋友,但是初念本能地不愿意麻烦别人, 或者说, 不敢去考验自己在人家心目中的地位。
久病床前无孝子, 更何况塑料同学情谊, 每天帮忙带饭也足够烦人了。
母亲走的那一天,眼神薄凉决绝,认真告诫她:永远不要依赖别人。
初念托着腮, 垂着眼眸,一时间没有说话。
倒是陈辰得空转过身来,拍着胸膛热情地说:“初念, 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麻烦我,兄弟跑腿什么的都很在行!”
初念呆呆地点点头,冲他感激地笑了笑,心头多了几分温暖。
就像她家刚刚破产那段时间, 每个人都很慌乱,乃至病急乱投医。
她曾经在一个亲戚门前苦苦哀求一整个下午,亲戚家里电视机开着,却不见一个人影出门。
最后还是他们家的小孩子偷偷溜出来,往她手心放了一颗牛奶糖,声音稚嫩:“姐姐快回去吧,外面冷。”
初念一个下午都没有哭,直到攥紧牛奶糖的那一刻,才忽然泣不成声。
*
下课铃陡然响起,初念收回纷乱的思绪,看见了周围趴倒的一大片人。
大家都有午睡的习惯,中午排练了那么久,一个个都又累又困,早已经趴倒睡着了,就连下课铃响也不肯抬头,一定要撑到上课再起来。
一整个教室,只有她是直直坐着的,其他人都趴在桌子上,包括向择川。
初念也感觉有些困,正在纠结要不要趴一会儿,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课表,这才惊觉下节是数学课。
这就意味着,她得到遥远的数学办公室拿回全班同学的一大刀作业本。
初念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一反应是扭头去看向择川。
向择川或许是很累了,平日很少午睡的他此刻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胳膊,脸朝着她,双眼紧闭。
少年长长的睫毛柔顺地贴在脸颊上,薄唇抿着,嘴角隐隐带着笑,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可见是睡得很香。
初念不忍心吵醒他,咬咬牙,撑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向择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睡梦里皱了皱眉头,似乎下一秒就要惊醒。
初念不敢再动,小心翼翼地在桌前站了一会儿,确认向择川不会醒,才慢慢又往外走了一步。
一瘸一拐,每走一步都痛得好像有谁在拿锤子敲自己的骨头。初念垂着头,一只手扶着路过的一切支撑物,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紧紧揪住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