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这些疤痕,就像她身上开出的花朵…
因为担心赫妹再出事,我和王嫂一致认为不能再把赫妹送到小托班了,再加上王嫂的身体也更好了一些,自己带赫妹完全没有问题了。
我也回到了推拿中心。
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许是因为有祁楷的照应,
推拿中心客源不断,忙得他们几个不可开交。
我一回去,自然也忙碌起来。每天一大早出门,到了7点多才能回家。
有时候,我到家的时候,莫牧勋已经先回来了,他竟然会逗逗赫妹,然后偶尔跟赫赫聊上几句。不得不说,这是我最愿意看到的事情了。
虽然莫牧勋逗赫妹的方法很老套,跟赫赫聊天的表情也很僵硬,但我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很多很多。而且,他几乎每天都回来。许是因为情绪上放松了很多,我俩在床上的事儿也比以前更加和谐,甚至偶尔一个眼神就会天雷勾动地火。
某次事后,莫牧勋平躺在床上,我侧卧在他身侧,突然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含着戏谑道:“你快30了吧?”
我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嗯,明年就30了。”
他也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不解,问他道:“怎么了?”
他看着我,眼神一暗,将我捞进怀里,温热的吻印上头顶,我只听他缓缓说道:“虎狼之年…”
四个字,惹得我从脸红到了脚后跟儿,然后泄愤似的一口咬上了他的胸口。
他没有躲避,倒是我怕咬坏了他,赶紧松了口。
只见他把右臂摊开,放在我眼前,低声道:“伶牙俐齿,牙尖嘴利,说的都是你这种人吧?”
我眯着眼睛一看,赫然看到他右手腕内侧有两道浅浅的半月形的疤痕。
“这是?”我有些疑惑。
他挑了挑眉,“肇事者都已经忘了啊,那就忘了吧。”
然后,他深深地吻上我。
满室旖旎。
…
推拿中心因为客源不断增多,我把左右隔壁的门面房都一起租了下来,打通成了一个宽阔的大厅,还专门布置了儿童游戏室、母婴室等等设施。
在硬件设施不断提升的同时,我也在空闲时间看了很多中医典籍,了解了全国各大小儿推拿流派。其中,上海和成都的两个流派令我最为感兴趣。也碰巧,成都那边举办全国的小儿推拿交流培训会,还给我发了邀请函,我经过考虑,便决定想去看看。
赫妹的身体已经大好了,有王嫂照顾,我不需要操心。赫赫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一直是班里的小学霸,自理能力又超强,不仅能照顾好自己,还能帮王嫂照顾好赫妹。
现下,最有可能的阻碍,就是来自莫牧勋了。
于是,这天晚上,我特地下厨做了莫牧勋喜欢吃的鸡蛋灌饼。
许是吃惯了王嫂做的饭菜,莫牧勋看到餐桌上黄澄澄的鸡蛋灌饼时,双眼一亮,然后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吃完晚饭,我很自觉地跟他回了卧室。
莫牧勋阅人无数,我这点儿心思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刚把卧室门关上,莫牧勋就问我道:“怎么?有事跟我说?”
我点点头,倒也不怯懦,直接跟他说了我想去成都参加交流会顺便进修一个月的事。
莫牧勋似乎是考虑了下,便点头答应了。
我心头一喜,不知道怎么的就一把抱住了他,还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结果,我俩都愣了。
我是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不稳重的事情;至于他为什么发愣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后来他以“以后一个月不见,你要好好补偿我”为理由,差点让我第二天下不了床。
第098章 参加会议
我虽然很期待这次成都之行,但离开江城的那天,还是忍不住看着赫妹红了眼眶。
她快两岁半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开她的身边。虽然她很懂事地跟我挥手说“拜拜”,可我就是忍不住眼里不断涌出的眼泪。
好不容易道别了赫妹,走进机场安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拭去脸上不舍的泪痕。
两个小时之后,飞机顺利降落在成都。
在接机口,交流会的会务人员已经举着我的名牌在那里等待。
在前往会务中心的路上,会务人员热情地为我介绍着成都的著名景点和美食,宽窄巷子、锦里、武侯祠、熊猫基地,火锅、串串、冒菜、钵钵鸡…听得我又想看,又想吃。
躺在会务组安排的酒店里,我的心情便忍不住有些愉悦:这还是我第一次没有负担的出门。以前虽然也去过几个省会城市,但大多是为了给赫赫治病。这次
来到成都,我却是实打实地为了自己,充实知识,扩展眼界。
晚上与几个一起开会的小儿推拿老师去逛了逛锦里,因为不停的拍照,手机在回酒店的路上自动关机了。
到了房间充上电,才发现有个来电短信提醒。
我的心狂跳起来,忍不住猜测:会不会是莫牧勋?
可惜,在点开短信的那一刹那,我就被失望的情绪所笼罩。
是祁楷。
自从我跟祁楷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我们都默契地尽量减少见面和联络的次数。这次我来成都开会,也没有直接告诉他,但我知道店里的人肯定会跟他说。至于他的这个电话,我想我并不需要回复过去。
可我刚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它就又震动了起来,我扫了一眼屏幕,还是祁楷。
终于,我叹了口气,接通了电话:“喂?”
“浅秋,”祁楷的声音仍旧轻快愉悦,“今天听周舟他们说你去成都开会了,现在住下了吗?一切都顺
利吧?”
我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他看不到,便出声说:“顺利,谢谢关心。”
“我有不少朋友在成都,如果你想在成都玩玩,我可以安排他们陪你…”
祁楷很热情,但我却打断了他。
“不用了,我开完会还要培训,不去玩了。谢谢你。”我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很晚了,早点休息。”
“呃…那,好吧。”祁楷明显有些失落。
挂断电话,我心情郁郁,又想起了跟祁楷的那件事情。
想来也实在是奇怪,我就算是再不能喝酒,也不应该半杯就醉到不醒人事啊!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又觉得祁楷不像是卑鄙无耻到那种程度的人…
我叹了口气,心想,算了,不去想了,就算是自己被他算计了,现在也死无对证,就当…就当被狗咬了吧。
可是,祁楷的这通电话到底还是影响了我的心情。
入睡后,梦中一直有一条狗在追着我疯咬,我跑不动了,被它一口咬到脚踝上。然后那只狗就突然变成了莫潇潇的模样…
醒来之后,一身冷汗。然后,我竟然在开会的第一天华丽丽地感冒了。
开会开了一天,我打了一天的喷嚏,擦了一天的鼻涕,流了一天的眼泪。
到晚上在房间跟赫赫和赫妹视频的时候,还是不停地“阿嚏”着。赫妹许是以为我在逗她,每次听到我打喷嚏都哈哈大笑。赫赫到底懂事些,一个劲儿地让我穿厚点儿,注意身体。
挂断视频之前,王嫂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跟我说了一句,莫总还没回来呢。
一句话,就吊起了我的心思:莫牧勋怎么没回去?他去哪了?而且…我来成都两天了,他怎么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
这些念头,如果放在以前,我是断然不会有的,可是经过这个把月的相处,我已经无法按捺住自己的渴望了。
终于,我忍不住拿起手机,拇指在“莫”字上反复纠结,一会儿放上,一会儿拿下。
也不知道纠结了多久,终于在某此不小心的“手抖”之下,电话就被拨了出去。
几乎是在接通音响起的一瞬间,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我一下就愣住了,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问他怎么不联系我?还是问他怎么不回家?
不好不好,这两个都不合适,会显得我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那…问他有没有吃饭?加不加班?
更不好,太刻意了,这种问题根本不像是我会问的。
纠结了半天,电话里还是无尽的沉默。
终于,我按捺不住地一咬牙,一闭眼,开口说道:“你在怎么接电话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