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
凌昊笑着又捏一下她的脸,成爱凤生气地拍开他的大手,骂他:“你干嘛老捏我的脸,会痛的耶,你让我捏捏看。”说着,她就用手去捏他的脸。
“你的皮肤嫩,手感好,捏一次便上了瘾。”
成爱凤哼了两声,神色却是愉悦的,女人嘛,被人夸皮肤水嫩,自然开心。
……
慕家。
慕章吹着口哨进屋。
准备出门的章晓见儿子回来了,暂时打消出门的念头,在沙发上坐下来,同时又说着儿子:“小子,又偷懒吧。”
“妈,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不是还小嘛。林宜的弟弟下午做手术,我去医院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忙的。”
慕章上前亲热地搂住章晓,嬉皮笑脸的,被章晓轻推开,慕宸性子沉稳,慕娅文静,怎么慕章却嬉皮笑脸,玩世不恭,没个定性。她嗔着儿子:“你不学无术的,能帮到什么忙?”
“妈,我哪是不学无术,你和我爸去旅游,我大伯装病的时候,公司还不是我在打理,我要是不学无术,公司早就被我玩残了。”慕章顺势在章晓和身边坐下,“妈,你儿子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你都不关心我一下,就知道说我偷懒,说我不学无术,我要是不学无术,就是你和我爸的教育失败,你以为你们脸上就有光呀。”
章晓失笑地用手指戳一下他的脑门,“吹吧,你吹牛第一。什么差点就回不来?谁能拦住你?”
“歹徒呀,拿着一把枪指着我脑门呢,幸好你儿子我身手敏捷,一出手就把他擒住了,帮了警察大忙,警察还夸我有恿有谋呢,说我不去当警察,那是司法界的遗憾。对了,我还见到了一位很特别的女警,就是有点儿难看。”
那位不知名的黑脸女警留给慕章极深的印象,不是美得让人过目不忘,而是黑得让人想忘都忘不了。
慕章想,黑脸女警要是扮个女鬼,不需要化妆,只要披头散发的,在大晚上出去就能吓倒一片。
“臭小子,你跟着你万庭表叔的时间也不长,怎么就学足了他的性子。”章晓一听就知道儿子的话有一半是假的,她压根儿就不关心儿子被人拿枪指着脑门的事,她章晓的儿子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拿捏住,才是她教育的失败。“你很好看吗?”
慕章自恋地摸摸脸,“我是集结了我爸的帅气,我妈和我姐的美貌,当然好看。”
章晓哼着:“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慕章回想起见到那名女警的第一感觉,说道:“那个女警黑得像包公就算了,一边脸上还有一个黄豆大小的黑痣,她要是披头散发在大晚上出去,绝对会被人当成是鬼。”不过,他总觉得她的黑有点怪怪的,因为她只有面部是黑的。
还有脸上那颗痣,现在科学发达,随时都可以整掉那颗痣,她却没有弄掉,不符合正常人的爱美之心。
章晓没好气地说他:“嘲笑别人难看的,往往会娶一个丑妻,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婚否?妈去帮你提亲,娶她进门给你做老婆。”
慕章立即弹跳起来,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妈,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不是捡来的,你怎么忍心害我?”
“我倒宁愿捡一个,瞧瞧你现在养成了什么样?出去的时候,别让人知道你是我章晓的儿子。”章晓嫌弃儿子的嬉皮笑脸,还是女儿贴心呀。
慕娅和钟杨出国度蜜月了。
慕章嘻嘻地笑,重新在章晓的身边坐下来,并从茶几底下拿起一份报纸,又从座机电话旁边拿来了笔,然后在报纸上画画。章晓说他:“那是今天的报纸,你爸还要看的,让他看到你画的鬼画符,小心他揍你。”
“不怕,只要不和我爸抢老婆,他就不会揍我。”
章晓:……
都是慕宸带坏了孩子。
慕娅的画技极好,慕章的也不差,都是钟杨教得好。慕章在报纸上画了一幅人物肖像,画好后他把报纸递给章晓,说道:“妈,这便是那名女警,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章晓接过报纸来仔细地看了一遍,慕章画得很传神,栩栩如生。
“她就只有面部是黑的?脸上那颗黑痣,是真的还是假的?”章晓看了女警的画像后,提出点点质疑。
慕章随意地应着:“谁知道是真是假,我又没有用手去摸过,她就只有面部是黑的,黑得如包公,她抓歹徒,估计也是由她审讯吧,她只要往歹徒面前一站,歹徒看着她如同包公重生,绝对会招的。”
章晓瞪了儿子一眼,把报纸掷到茶几上,说道:“这名女警身上有秘密,你要是闲得无聊,就去挖掘挖掘。”
秘密?
什么秘密?
慕章狐疑地看着母亲,见母亲不像在说笑,他又拿起报纸,认真地看着自己画的女警画像,“妈,你怎么看出她身上有秘密的?”
章晓不解释。
慕章反复看了无数次,都无法看出对方身上有什么秘密。
“妈,你是怀疑她的黑痣是假的?”慕章能怀疑的便是那颗痣了。
章晓看他一眼,人跟着站起来,莫测高深地说道:“妈说了,你要是闲得无聊,就去挖掘挖掘,保证挖掘的过程很有趣。”说完,她撇下儿子走开了。
慕章满脸的狐疑,嘀咕着:“就算她身上有秘密,干嘛让我去挖掘?我很闲吗?”貌似,他是挺闲的。
他在经商这方面有天份,就算父母和大伯撒手不管公司了,他一个人也能扛起整个慕氏集团,还不用像父亲当年那般累死累活。
这便是天才的优势!
对不起,他又自夸了。
第1231章 质问
市中心医院。
手术室外面走廊上的椅子,坐着四个人,林宜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的林栋,尔晓峰则是坐在林宜的身边,林宜看不到林栋的样子,他便把林栋的样子描绘给林宜听。
“尔先生,谢谢你,我知道他长什么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还没有老到能让我忘记他的样貌,说不定他生活得有滋有味,反倒越活越年轻了呢。”林宜这句话带着对父亲的讽刺。
林曜在手术室里做着手术,她暂时还不想让弟弟知道父亲的事,就像瞒着母亲的死一样,弟弟现在承受不起这些打击,所以等到林曜被推进了手术室,她才见到早就被带来医院的父亲。
尔晓峰有点心疼地看着林宜。
林栋从进来见到女儿开始就一直在沉默,如果说最初他是猜测尔晓峰找他来谈赔偿的事,那么现在他已经明白,尔晓峰找他来并不是谈赔偿的事,他也没有资格来找尔晓峰谈赔偿。
尔晓峰是为了林宜,是帮林宜找他。
父女六年不相见,相见却无言。
余丽陪坐在林栋身边,她是后来才找到医院的。
尔晓峰的那些手下站在一旁,无形中就给林栋添加了压迫感。
“尔先生。”余丽看一眼丈夫后,试探性地开口,知道尔晓峰是尔家的少主后,余丽不敢像在公司里那样霸道嚣张,别看眼前这个年轻人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断她的命脉。
尔晓峰冷着一张俊颜,冷冷地瞟着余丽,等着余丽往下说,余丽干笑两声,说道:“尔先生,医院门口的那条街道上,我记得有一间咖啡馆,我们到那里去谈谈吧,让林栋和林宜谈谈,我们,嗯,我们这些人还是不插足的好。”
尔晓峰没有回答她,而是扭头问林宜:“林宜,你想到外面去还是留在这里?”
“小曜在里面做手术,我答应过他,会一直守着的,我哪里都不去。”
尔晓峰嗯了一声,人便站起来,大手一挥,凌波等人便跟着他走到远处去,余丽见状只得也跟着起来,走到了尔晓峰的跟前,她还想打探一下尔晓峰和林宜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尔晓峰撞死了林母吗?可是看林宜对尔晓峰的态度不像是对待仇人,反而很信任。
林宜知道尔晓峰带着人走到了远处,不过他依旧关注着她,她的心头莫名地暖暖的,那个男人真的是个很细心很会体贴人的人,有他在,她生出一种哪怕是天塌了,他都会帮她撑着的错觉。
“小宜。”对面的林栋总算说话了。“爸知道,是我爸对不起你们。”
林宜静静地“注视”着他,林栋明知道女儿看不见,被女儿这样注视着,他还是觉得心慌,忍不住别开了脸,林宜在这个时候开口:“你愧疚过吗?你现在承认你是我爸了?那天无意偶遇,你是怎么想的?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在眼前,你却装成一个陌生人,是怕你另外一个儿子知道他的父亲那般的可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