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袋子砸到纪槿然的下巴,然后径直落在了她光洁的身上,她感觉纪槿然的眼睛瞬间又红了几分。
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男人没忍住,笑了出声,“你呀。”
怎么能够这么可爱。
他实在难以想象席茗一个害羞到极致的小姑娘竟然会去超市买这个的场景,一时之间,心口又被什么烫到了,暖到不行。
他准备好工具,意外地发现竟然很合适。
“别紧张。”纪槿然安慰着她,但这句话的可信度并不高,因为他也很紧张,都是新手,总会有些不明白。
纪槿然的动作似乎很是焦急,额头上的汗水滴到了她的身上。
席茗仰着头去亲吻他。
“嘶——”
纪槿然感觉后背一阵刺痛,看着席茗泪眼盈盈的眸,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哑声安抚着,“宝贝儿,放松。”
他的抚慰很温柔,让她渐渐适应。
但尽管纪槿然的安抚做了很多,席茗还是感觉痛到不行,一阵莫名的迷茫之后,眼前纪槿然的眼睛似乎带上了星星,眼前闪过星光和云雾,璀璨耀眼。
真正结束的时候,时间早已过了十二点,纪槿然的短发已经完全被汗湿,脸上的表情也是别样的深情。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席茗伸手搂住他的腰,轻声在他耳边喊了一句,“槿然,生日快乐。”
第二天是纪槿然的生日。
这也是,她一直就准备好的。
纪槿然听了这句话,更是忍不住轻笑,用手指去捏她腰间的软肉,“这算什么?生日礼物?”
“当然不是。”席茗脸上飞上了红云,瞪大眼睛瞪他。
生日礼物,她当然是准备了别的。
“那我不管,我说这是生日礼物就是了。”纪槿然第一次这般耍赖,主动伸手在枕头底下摸索着,果然又摸到了一个。
席茗大骂着无赖,却又一次被男人拉扯进了无边的浪潮之中。
再停下的时候,他已经听不到席茗的声音了,低头一看,小丫头早就已经困得睡着了过去,他突然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二十七岁的老男人了,这般折磨一个才刚满二十的小姑娘,说出去估计都得被人用唾沫给淹死。
纪槿然在浴缸里放了一次性的浴缸罩,试了试水温后,抱着她走进浴室,认真地给她清洗干净,席茗实在是太累,后来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在她泡澡的时候,他将窗户打开,散了散屋里的气味,又叫了客房服务换了床单。
房间里终归于沉寂,席茗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小声地呼吸着,纪槿然低头看了她许久,侧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抱着她入眠。
席茗早晨醒来的时候,窗外早已天光大亮,她伸手想去拿床柜上的手机,刚动身子,就觉着身上一阵酸痛。
昨夜发生的一切像过电影一般在她脑中开始回忆,她甚至能回忆起纪槿然那一声声低吟的声音。
纪槿然早就醒了,一言不发地看着席茗的举动,结果没想到她非但没有从被子里钻出来,还把头埋得更深了。
这般逃避躲藏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又笑了,“小白痴,赶紧把头拿出来,也不怕把自己闷坏了。”
似乎这两日他笑得次数越来越多了。
席茗听到纪槿然的声音,像只蜗牛一样慢慢把被子撩开,眼巴巴地瞅着他,“纪槿然,你真的是第一次吗?”
纪槿然听闻她的话,报以一笑,道:“你觉得呢?”
席茗回答不上来,干脆转移了话题,“苏缇姐她们呢?”
纪槿然反而没有那么想躲开这个话题,“昨天的衣服是?”
“宋芝和赵笑然送的生日礼物。”席茗红了脸。
“生日礼物?”纪槿然饶有兴致地咬着这几个字眼。
怕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不过这个礼物他喜欢。
以后还可以去买买别的款式。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转而又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什么?”席茗抬头去看他。
看出他眼中的戏谑后,她意识到他问的是小雨伞,闷着声音回答:“淘宝的。”
她就算再大胆,也不敢亲自去超市买这些。
“原来是这样。”纪槿然舔了舔牙,又问道,“那尺寸怎么会……”
“闭嘴!”
再问她可就真的要翻脸了。
要知道她是多有勇气才会想着法去计算这些东西,就想着要给他一个惊喜。
她的眼神如水,鼓气嘟起来的红唇上还红肿着,似乎在勾引着他进一步的举动,纪槿然也确实这么做了,亲了有一会儿,才把她放开。
“你怎么大清早的就耍流氓!”席茗好是委屈地指责他。
“不闹你了。”纪槿然不动声色地起身,一点都没有想要去提醒席茗身上的被子已经落到腰间。
席茗自己感觉到了身上的凉意,惊叫一声,“色狼!”
她赶忙伸手抓起枕头,就往纪槿然的脸上盖过去,然后转身从地上捡起了纪槿然的衬衫,先穿上应付一下。
纪槿然看着席茗的背影,她的双腿修长笔直,犹如一幅艺术品,但如今的他满脑子想的却是要分开她的腿。
他摒住了呼吸,暗自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声禽兽。
昨夜他算不上太温柔,今天也不敢再造次。
可是……
纪槿然从床上下来,走到席茗的身后,从背后环住她的细腰,轻轻地低头去亲她的侧脸,“怎么办,你不该这么早的让我得逞的。”
人总是贪婪的,一旦打破界限,就会想着索取更多。
一头已经尝过肉的滋味的狼,又怎么甘心以后再吃草呢?
☆、汉水银梭
F市的夏天,白天永远比晚上要来的长,所以即便现在是下午五点,太阳还是高高的挂在天上,热气依旧回荡在大地上。
席茗看着驾驶座上紧张到不行的纪槿然,没由的觉得有些好笑,“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爸妈了,怎么还会这么紧张?过年那阵也没见你紧张成这样啊?”
纪槿然叹了口气,这怎么能一样呢?
过年的时候,在人家父亲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不会越矩。
结果这还没过几个月就把人家闺女给吃干抹净了。
这样换做他是席茗的父亲,看他不把那个贼小子打死算好的,哪里还会和和气气的跟他讲话?
他们在火车站等了没多久,就看到席盛年和杨文娜从出站口走了出来。
席茗看到她爸的一瞬间,就笑了。
席盛年以往都是西装革履的模样,再怎么也会穿一件衬衫。
可此刻,他却穿着一件暗绿色的短袖t恤,配上了一条浅灰色的休闲短裤,半点没有平日里规矩严谨的模样,反而就像是一个出来散步买菜的老头。
她妈妈还是穿着十分规矩,一身藏青色的改良汉服,修身得体。
席茗冲上前去给自家老爸老妈一个爱的抱抱。
席盛年露出有些得意的笑容,“怎么样,你爸这一身打扮很不错吧?”
席茗赶紧点点头,“何止是不错啊,非常不错!”
“你就拍马屁吧。”杨文娜一幅要嫌弃死的表情,“要不是车票在你手里,我还真不想跟你坐一块。”
简直是拉低了她的气质。
席茗倏地笑了。
纪槿然上前来打招呼,“叔叔,阿姨。”
“小纪啊。”席盛年这一次见到纪槿然明显地就换了一个态度,“真是麻烦你了,还特地来车站接我们,我都跟席茗说了,我跟你阿姨自己打车去就行了。”
“哪里的话,来接阿茗的父母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纪槿然接过席盛年手中的行李箱,“叔叔,阿姨,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边吃边聊。”
“也好也好。”
纪槿然开车带着三个人去了早就定好的一家餐馆,他定的是一家家常菜馆,点的菜也正好都符合席茗家里的口味。
饭桌上点了些白酒,席盛年喝了些酒,在饭桌上不停叨叨,从来时的动车说到了中国高铁的发展,从早上吃的肉包谈到了国家食品的进步,从他身上这件休闲短裤说到了国际面料的新成就。
席茗抽了抽嘴角,她觉得她爸就应该去当领导人,再不济也应该是哪个建筑、食品、服装公司的老总,如今这般真的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