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作者每天都在努力洗白+番外(44)

他扯着迟显淮的欲断未断的袖子,问道:“方才你可有看清楚那个老人家?”

迟显淮皱了皱眉,朝四处看了看,摇头道:“哪有什么老人家,世子莫不是魔怔了。”

宴安脸色苍白,一个不小心把迟显淮的袖子给扯了下来。

撕拉!

袖子断了的声音格外清脆,宴安倒是解压了不少,他低笑道:“你断袖了!”

迟显淮跟着笑了笑,打趣道:“自从江南那年跟了世子回府,奴才不就一直断袖了么?”

宴安掐着他的手臂,“都说了让你不许以奴才自称。”

迟显淮失笑道:“好好好!”

两人打打闹闹地走了一会,总算是看到老人家所说的小道了。

迟显淮还有些诧异这里为何会有这么一条路,宴安神色不变地拉着迟显淮的手,踏上了这条两人宽的小道。

第62章 疼么

小道宁静,夏风抚过,凉爽的风带着香甜的果味扑面而来。

两人心旷神怡地走着,走了约莫一刻钟,他们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在谷底。

踏上跟前的阶梯,又是走了好半响,他们才看到人烟。

宴安目瞪口呆地俯视着京都的面貌,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正是泰南寺后山的山顶。

联想起这里有升仙之说,宴安不得不感叹世界太过玄幻。

他的脑海里忽地浮现了白发老头说的话,“公子虽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但世界崩坏了,公子也会有性命之忧,今后公子不管去做任何事,都须慎重考虑。”

即使迟显淮说没有看到过那个老人家,但宴安还是下意识地信了他的话,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真实了,他就是想要不信都难。

按照老人家指的方向,他确实找到了回去的路,也就是说,老人家那句近似玩笑的话,也是真的了。

宴安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有性命之忧,脸都白了,他才刚刚开始了一场甜蜜的爱恋,他还不想死。

迟显淮察觉到宴安的异样,以为他是伤口疼了,揉着他的脑袋道:“一路上我也没看到有什么草药,你再忍忍,很快就会回到熙王府了。”

宴安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回去的一路上都神情恍惚。

……

坐在厅堂里的熙王爷一手摩挲着白瓷茶杯的杯沿,一手蜷缩在袖中,他不相信宴安会没了。

宴安幼年时,算命的先生可是说过他福泽深厚,有逆天改命之相。

天命不可改,熙王爷只希望宴安这辈子能平平安安便好。

管家跟随熙王爷的多年,自然知道熙王爷此刻是多么地担心焦急,他安慰道:“世子吉人天相,想来会平安无事的,王爷不必如此担忧。”

宴迦叹了口气,“但愿无碍,否则,那些害了我儿的,通通都得死。”

管家抽了抽嘴角,那些做出伤害宴安举动的人,哪个不是死了,只不过下场不同而已。

午时的时候,宴安总算是回到了熙王府,守在门外的侍卫忙去禀告熙王爷。

这才导致宴安屁股刚着椅,熙王爷就带着人匆匆进院。

“爹,您来了,快坐罢。”宴安起身招呼着熙王爷落坐,迟显淮则是恭手行着礼。

熙王爷瞥了迟显淮一眼,摆了摆手,直奔宴安跟前,“长留,你没事吧?”

宴安摇了摇头,刚想说没事,打量着他的熙王爷便察觉到他手臂上的伤,拉起他的手深吸了口气,“这是什么该死的畜牲咬的你,你告诉爹,爹誓必要扒了它的皮,挂在墙上晾干了拿来给你当垫子踩。”

宴安嘴角蠕动,叹了口气道:“孩儿也没什么大碍,更何况,咬了孩儿的狼已经被阿淮斩杀了,气大伤身,爹爹还是先消消气罢。”

熙王爷嗯了应声,看向后头的司徒闽道:“司徒神医,麻烦你给长留处理一下伤口。”

司徒闽拿出剪刀上前来,衣物下的手臂血肉模糊,迟显淮眸色沉了沉,他早上看的时候血液已经凝固了,隔着衣物,他也以为真的像宴安所说的没那么严重,没想到……

早知如此,他昨晚就是拼了命,也要把那群狼杀光,该死的畜牲。

宴安原本是怕疼的,但在这么多道复杂的视线下,他只能勉强当上一回真汉子,闷是没有吭出一声。

他不想让他们担心。

司徒闽给宴安包扎好伤处伤口之后,拿着金疮药站到了迟显淮面前,“公子背部也是伤得不轻,可要包扎一下?”

迟显淮摇头拒绝了,“多谢神医好意,这点伤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就不用包扎了。”

医者仁心,司徒闽临走前还是留下了瓶金疮药给迟显淮。

熙王爷没有走,他看了眼还站在边上的迟显淮,开口道:“下去罢!我有话要同长留讲。”

宴安还不想让迟显淮回去,他道:“爹,你有话便说罢,阿淮是我心悦之人,没有什么听不得的。”

熙王爷深深的看了迟显淮一眼,后者不卑不亢地回应一笑。

他道:“倒是委屈你了。”

迟显淮等这句话等了很多年,大丈夫又如何能屈于榻上去博欢,他当年被宴安强迫着体会男人的乐趣时曾去熙王爷那里告状,得到的却是一句不识好歹,现在,熙王爷终于说出那句公道话来了。

可他的心境却已然不同了,迟显淮失笑道:“显淮不委屈,能被世子看得上,是显淮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熙王爷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迟显淮的肩膀,而后坐到宴安对面。

他表情凝重,声音也沉了几分,“昨夜刺杀你的人可真是花了大手笔,爹派给你的那些个暗卫可都是高手,没想到还不能保护好你。”

宴安皱了皱眉,带着不一丝不确定道:“孩儿去胡地的时候,您有指派暗卫给我?”

熙王爷点了点头。

宴安心头蓦然一沉,原来那个时候便已经有人想置他于死地了。

熙王爷看着宴安脸上的表情,又如何不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站了起来,负手在房间里踱步,半晌,他反而安抚着宴安道:“长留,你不必担心,爹会增派些暗卫保护你的,至于那些害你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宴安嗯了一声,熙王爷说了些安抚性的话,便出去了。

从宴安的房间出来后,熙王爷一招手,跟前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人影,只见那人低头恭手,一副听从命令的模样。

熙王爷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嗓音冰冷,没有任何感情似地的下达着命令:“发信号让迷雾森林里的人都回来,然后你立刻去查一下,究竟是何人在何时杀害了府里的暗卫,还有,这次究竟是谁雇佣了杀手想害我儿的,也去给我揪出来。”

暗卫应声退下。

屋里,宴安倒了杯水给迟显淮,“快别看了,喝杯水。”

迟显淮若有所思地抿着水,照熙王爷说的那些话,那对方可真是预谋已久了。

可为何不在宴安打完胜仗回来的路上下手呢,那时候他们人困马乏,对方得手的几率可以说是很高的。

宴安凑近迟显淮,手指抚上他皱得都能夹死苍蝇的眉头,问道:“想什么呢?”

迟显淮摇了摇头。

宴安深深看着迟显淮半晌,“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听我的,别耗费精力去查了,我爹的效率比你快少许多,你就是去查了也是浪费精力。”

迟显淮垂眸应了一声,“安安,你会保护好你的。”

宴安笑了笑,双手揽住了迟显淮的腰,手心下却有些不平滑的东西搁着。

刚刚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别的事,也没有发现迟显淮的衣物被划得破破烂烂了。

他掰过迟显淮的身子,看着他被划得一道一道的后背,小心翼翼地拿开扎在伤口的石头。

他哽咽着嗓子道:“你怎么不说?”

迟显淮偏过头去看他,有些无措,低低地道:“安安。”

“闭嘴。”宴安凶巴巴地拿起桌上的金疮药,“去榻上趴着!”

迟显淮听话地趴着美人榻上,宴安边往他的伤口上撒药边道:“疼么?”

迟显淮摇了摇头。

宴安沉下脸,伸出手指去碰他背上的一片血红。

迟显淮刺疼地当场咝了一口凉气。

宴安笑眯眯道:“疼么?”

往伤口上戳能不疼吗?迟显淮终于找回了以前的宴安,妥妥的恶魔呐,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他就偏往哪里弄,然后笑眯眯地问着你爽不爽,你若是没有顺着他的意,他就让你伤上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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