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也不敢做得太过火,毕竟那女人肚子里揣着个娃,要是有了任何闪失,她们谁也担当不起那个责任。
一连两天,宴安都没有受到宴惜的骚.扰,正当他疑惑对方为何会如此安静时,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宴惜就带着个侍从过来了。
宴安挑了挑眉,问道:“有事?”
高高在上惯了的宴惜何时被人用这种语气对待过,她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扬起笑容道:“今日是妾身的回门之日,世子能否……”
她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下去了,但意思大家都懂。
宴安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他根本就不想给宴惜好脸色看,当即故作懵懂地道:“既然是回门之日,那你就在府里拿些礼品回去罢,本世子同迟将军相约在碧湖垂钓,就不陪你去了。”
“你……”宴惜气得脸的扭曲了,她黑着脸道:“你今日若是不陪我回去,我就将你同迟将军的苟且之事公之于众,世子是不要紧,我看到时候迟将军在朝堂上要如何抬得起头!”
若是往日,宴安不可能担心迟显淮会被人耻笑,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对迟显淮也不是没有一星半点的感情的。
他心里默默地给宴惜记上了一笔,倒也还是应下了。
不过是去那五皇子府兜一圈罢了,反正他今日也没有同迟显淮邀约,方才不过是随口胡扯而已。
宴惜见他答应,脸上闪过了得逞的笑,只要把宴安带到府上,她今日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五皇兄近日已经锋芒毕露,到处开始招揽人才了。
现下她把宴安带到府里,就算宴安内里没有和五皇兄交好,在外人看来却是向着他们五皇子府了,毕竟孩子在她肚子里,不向着她,莫不是还向着那些个没有给出任何利益的皇子?
宴安陪着宴惜去了五皇子府,马车在府门外一停下,里面就立马有人迎了出来。
五皇子依旧笑眯眯的,若是往日,宴安倒是觉得他温文尔雅,可现在,那就是笑里藏刀了。
“妹妹,妹夫!”宴晗嗓音带笑地唤着他们,向前一步迎着他们进门。
宴安没有应声,冷着脸随着进门去,只想快点走完这个流程。
宴惜一进门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宴安则是跟着宴晗去了书房。
宴晗嘴里说着客套话,实则却是想试探着宴安是否知道熙王爷的兵符藏在哪,奈何对方对他起了戒备心,什么东西都套不出来。
罢了,算算时日,他上次给宴安的那个香囊若是没被扔掉的话,那蛊虫应该已经入体多时了,他今夜便去把那蛊虫催醒,不出多时,宴安还不是对他唯命是从。
回去的路上,宴安独自坐上了马车,宴惜自个在房里呆着,他也不想去叫她回府,爱回不回,反正与他无关。
马车里十分寂静,宴安回想着宴晗一直套他的那些话。
说来说去,宴晗一直隐晦地围绕兵符在聊着。
兵符?
熙王爷手中确实有一些兵符,但那些都是众所周知的,而宴晗绝无可能明知故问,所以,熙王爷手中可能还攥着别的兵符,并且具有非同小可的影响力?
妈耶,他在文里根本就没有写这么一出,不过剧情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了,这么说来也就不出奇了。
当初在他的设定中,熙王爷和当今皇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是皇上在登基后唯一没有杀害的皇弟。
若是熙王爷手里还攥着别的兵符,那他们熙王府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要知道,自古以来,手握兵权,功高盖主的人能有几个好下场?
突然,宴安想起了庆功宴时皇上的神态,那分明就不是因他打了胜战回来而高兴的笑容,倒是有些像宴晗脸上常挂着的那种虚伪的笑。
宴安不得不怀疑那次派他去打战的会不会是皇上自个想的主意。
细思极恐,若真是如此,那皇上岂不是对熙王府动了杀心。
熙王爷的深情是众所周知的,爱妻难产而死了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另娶她人,更是连半个妾室都没纳,可以说是就差没剃个光头,直接当和尚了。
所以,皇上这是想借胡人之手来除了他,眼见着熙王爷无后,他便也安心了,既得了个仁君之名,又可以继续让熙王爷保卫国土。
妙呐,这样的话,皇上连动手的功夫都不用,到时候只需等他战死了去熙王府吊唁便是。
宴安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都说古代阴谋诡计多,他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
他智商是不低,但在现实世界也是父母娇惯着长大了,几乎可以说是温室里的花朵。
虽说经历了这么些事,但他的手段还是远远比不得别人的,宴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把这件事告诉他爹。
回到熙王府,宴安直奔熙王爷的院落。
这个时间点,按理说熙王爷应该是在房间的,但侍从却说他爹在书房。
宴安心里有些奇怪,压下心头的疑惑去了书房。
熙王府分为两个院落,一个住的是他,一个住的是他爹。
他爹的书房他倒是没有去过,所以看着房外守着那么多人时,他心道来得不是很及时,看这样子,里面应该是有人在谈话的。
宴安想着待会再来也无妨,可侍从却已经前去禀告了。
熙王爷一听侍从说宴安来了,便交代手下照着他说的办好,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手下悄无声息地应声离开了,而宴安也被请进了书房。
比起吩咐手下时的严肃,宴迦对待宴安可以说是柔情到不行的,简直就是应了那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宴迦起身把宴安拉到椅子上,眼里带着一丝宠溺,“长留,今儿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何事?”
刹那间,宴安很后悔当初给熙王爷弄了怎么个设定,熙王爷不是那种会把话说得很漂亮的人,但却很会办事,对他可以说是有求必应的。
但这样也让宴安很心疼,毕竟往常熙王爷问原文中的宴安有何事,宴安基本都是把要求说完就走了。
这样一个把关爱都注入到他身上的男人,唯一能得到的也就是替他办好事情后,他欢喜地道了句谢谢爹爹。
他有些心酸地道:“爹,我以后有时间会多陪陪你的。”
宴迦心思细腻地察觉到了宴安情绪变化,他有些担忧地揉了揉宴安的后脑勺,“长留,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顺心了,你有事一定要跟爹说,知道不?”
宴安笑了笑,连忙道:“没有没有,就是见您一直孤家寡人的,有些心疼您罢了。”
“嗨!爹没事,爹已经习惯了。”
哪有人会习惯了孤独的,不过是自我麻痹了而已,他心头一动,突然道:“爹,要不您招个妾室进来罢,这样也好有个伴。”
宴迦闻言怔愣了片刻,而后摇头道:“不了,这么多年爹都熬过来了,更何况,当初爹可是答应你娘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宴迦的眼里尽是柔情,可见他是爱极了他的王妃的。
时光不仅没有把宴迦的容颜稀释掉,反而给他增添了一种常人没有的韵味,犹如一壶老酒绵香醇厚。
这样一个男人,可见年轻时是多么俊美、意气风发,而往往与其相配的必定是一个知书达理,才貌双全的女子。
两人相互碰撞,可想而知是一场那么轰轰烈烈的爱恋。
宴安没再继续说着让他爹找个伴了,不知是不是和迟显淮谈恋爱的缘故,他倒是能理解那种心境了。
宴安敛了敛,突然意识到自己来了半晌都还没有把要事给说出来。
第60章 初次催动蛊虫
终于,宴安说出了主题,“爹,我想问你个事。”
熙王爷瞧他态度认真,当即正色道:“你说。”
宴安朝四周环视了一圈,唯恐隔墙有耳。
熙王爷摇头失笑道:“不必担心,爹的院落都是自个人,何况房外还有侍卫守着,别说外人,就是只苍蝇想飞进来都难。”
宴安抿了抿唇,开口道:“爹,您手里可是有先皇留给您的兵符?”
一听此话,宴迦表情凝重,他打量着宴安,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长留,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些事来了?”
宴安见此,正襟危坐,缓缓地道出了他对皇上的猜测以及今日五皇子对他的那些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