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101)

他握拳的手突然一松,将我的手紧紧的握在了手间,声音中微微带着柔情,“告诉我,你是否妒忌,是否在意,如若是…我可以考虑不碰她。”

随着手上的微微颤抖与收紧,我抬头,心开始随着他的话一点一点的变软,我是妒忌,我也在意。

可当我的眸光渐渐看入他的那深眸之中时,我却心生胆怯,不敢,又或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在他面前说忌妒与在意,我只能自心底迸

发的倔强,令自己陡然生出一丝气力,垂眸道:“求爷放过灵馨。”

紧握的手瞬间的一松,他眸中柔情一瞬间退下,替代的仍是那冷如冰霜的眸光,“华蝶衣,你记着,只要是你所求,我这辈子都不会如你所愿。”

他化作了一阵凉风,拂袖而去,脚下一软,我仿佛浸在冰水之中,这样冷,冷得寒彻筋骨。

我只能向后撑着桌沿,勉力站定,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痛意与寒粟全身的颤抖。

我从他的屋中踉跄走回了自己的屋中,恰遇春兰守在我的门口,我便随意找了个理由唐塞了她。

出乎意料,她也没有多问,也许是夜深了,睡意来了,替我铺好被褥便匆匆回房了。

而我却点着微弱的烛火翻着一些书卷,一夜未眠。

一晃便是几日,枝头的花儿也微微飘零,自

那晚后,我与战天齐就再也未见过面,就连灵馨也没有来我的屋中,春兰似乎也有些遮遮掩掩。

倒是几人之中只有我一阵莫名。

我与春兰走在厅院间那一汪虞美人前,望着和风吹散的花瓣,踩着铺于地的残瓣走过小径,芬芳扑鼻。

突然春兰笑着停了下来,终是忍不住弯腰伸手去摘那些快要掉落的虞美人,摘了满满一束笑着递至我的面前,“姐姐,你瞧这花好看么?”

我朝她手中的花看着,唇边微微一笑,“好是好看,只是可惜了。”

春兰眸中微微一怔,继而转眸至自己手中的花儿上,顷刻间又重抬眸看向我,抿唇道:“知道姐姐心善,可这些花儿迟早都会要凋零的,我如今摘了它们养在屋子里,有什么好可惜的。”

是啊,这些花迟早会凋零的,就跟人一样,一朝得宠,却不能终身得宠,总有一天会像这花儿一样,无法在人前展现自己美丽时,便是失宠

之时。

可叹我,从未得宠,又如何来的失宠呢,我这不是庸人自扰么?

我唇边自嘲一笑,朝她点了点头,“你喜欢便好。”

经我这么一说,她又巧笑嫣然的继续手中的动作。

我低头看着她一朵一朵在手,粉嫩欲娇的花儿微微晃动着,有些出神,当我回过神时,却不知我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

“灵馨姑娘跳得可真好。”一丝声音从我不远处的右侧传来。

我听着有人说到了灵馨的名字,脚步不由自主的随着那丝声音微微往右侧迈了一小步,隔着一些稀疏的树枝可以若隐若现的看到几名下人在围观什么?

春兰也跟着凑了上来,笑着在耳边说道:“莫不是灵馨姐姐在跳舞?”

“灵馨?”我蹙眉问道。

春兰朝我笑了笑,眸光渐渐落入前方那道风情万种的身影之上,“姐姐还不知么?灵馨姐姐原来可是边疆龙沙峡妙玉阁的头牌,她的舞姿更是一绝,我现在都有些羡慕她了,她人本来就美,舞艺又超群,我第一次见她在王公子面前跳舞的时候,被吸引得没稳住脚步,险些摔倒在地上,她就像天上的仙子一样,让人离不开眼睛。”

原来灵馨出身风尘之地,也难怪她对迷香那些东西格外的了解,看来是我不够了解她。

我便微微接了那正在陶醉之中春兰的话,接着问道:“我为何没有听你与我说起过这些?”

我这一问,倒让她辙回了眸光,面容有些僵硬,而后吱吱唔唔的答了我的话,“是…是灵馨姐姐不让说,因为…因为她说她如今虽还是留有清白之身,可终究是出自那…风尘之地,担心配不上王公子,生怕王公子嫌弃她以前的身份,所以…所以一直不让我与你说起这些,她还说…这

事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风险,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灵馨姐姐…她己经够可怜了,好不容易遇到个百般疼爱她的王公子,她都己经准备做王夫人了,我们不能让她的美梦破灭。”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向她点了点头,便着眼看向那百花当中舒长裙,飘广袖,繁姿盛影之中。

而不远处的战天齐就坐在一旁,那眉目柔和得早己被跟前翩翩起舞的美人陶醉。

那一舞美仑美奂,如真如幻,确实如春兰所说精彩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从未想过灵馨的身份,也从未想过灵馨竟然还有如此吸引人的地方,论舞姿而言,她只怕比我那京城的长姐丝毫不弱,也许还要胜上三分。

“姐姐…姐姐…”春兰几声唤我,我才从自己的思绪当中敛回神来。

她拧着眉道:“姐姐是怎么了?我都唤了你

好几声,你莫不是也被灵馨姐姐的舞姿给迷住了。”

我唇边自嘲一笑,却不知如何回答她。

她便又继续笑着开了口,“姐姐被灵馨姐姐的舞姿迷住那也正常,灵馨姐姐出自妙玉阁,曾不知让多少男子为她倾心陶醉,现在就连王公子也拜倒在灵馨姐姐的石榴裙下,真让人羡慕!”

我放任她一人自言自语,她说什么,我不答,只是点头微笑而己,眸光落在战天齐的眉目间的温存时,那样的柔和太过真实,却又带了些许飘忽遥远。

我的心,不易察觉的疼了起来,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微微收紧指尖。

正当此时,灵馨舞毕,笑意盈然的向战天齐走来,腮晕娇红,薄汗泌在额头,更显她的楚楚动人风情。

还真如春兰所说,曾几何时,多少男子为她倾心陶醉。

细细一想,这样的女子,又有谁不为其动心?不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突然我看到战天齐微抬着手,手里持着锦帕轻轻的在她额头轻拭着薄汗,而灵馨此时的琼姿花貌立时飞红了一片。

我不想再看下去,明明心里知道战天齐的心思,可那一幕幕真实的呈现在眼前,早己盖过了我那单凭推测的猜想。

我有些急促的回到了屋中,一路上春兰紧跟在我的身后,我却没有与她说一句话。

我内心早己心烦意乱,那一刻,我似乎只想逃到一个清净的地方,好好让自己这颗不安的心得己恢复平静。

匆忙的回到屋中,临桌坐下,春兰跟着进了屋,轻轻的替我倒了茶,递至我的手边,也同我一样默默的坐在桌前轻抿着手里的茶杯,可我却未曾伸手,一滴也未沾。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边的茶怕是早己凉了,

春兰也怕是有些忍不住了,“姐姐方才到底是怎么了?自从看了灵馨姐姐跳舞之后,你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还这般匆忙的回屋,难道姐姐真的喜欢上了王公子,要夺人所爱。”

随着她的话,我心里聚然一紧,快速抬眸看向她,她眉宇间透着丝丝忧虑,我这才回想自己的举协与情绪,分明己经让方才那一幕乱了自己的心,平日里的隐忍淡然早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现下只能轻轻的抚上她的手,对于她口中的话,我甚是不解,拧眉问道:“春兰,你怎么会这般说?谁与你说的这些?”

她面容一怔,想必是己经察觉到了方才自己话语说得有些快,微微低了眸,有些紧张的答道:“是…是灵馨姐姐,早三日前…我想着灵馨姐姐己经连着三日未来探望姐姐了,便猜想着是不是姐姐与灵馨姐姐之间有什么误会?我便…便去找灵馨姐姐想要问个清楚,可没有想灵馨姐姐发了一通火,说姐姐是不仁不义,不配做她的朋友

。”

“不仁不义,不配做她的朋友?快告诉我,她为何这般说?”我接着心急的问道。

她眸光微微闪烁的看着我,声音略现有些急了,“姐姐,当她说起这些时,我也是不相信的,只是她说前几日晚上,见你深夜潜入王公子的屋中,还想要勾引王公子,好再王公子对她痴心一片,拒绝了你,这才没让你得逞,而我那晚也正恰在屋外遇见了姐姐,姐姐确实是深夜而归。”她一字一句道来,直入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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