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被害者的康复状况不好,所以他们就算穿义肢活动也很明显,而且是就地软禁,他不需要太多技巧和计划就能达成,现在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John说「运动员.军人.健全的人.业余跑者.Dave….」John抹了把脸「接下来会是谁…」
John说出了所有人的心里话,残疾人的圈子不大,而在伦敦周遭的肢障者也不多,他们之中有些人并不住伦敦市区,可是下一个被害者和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有关连的可能性非常高,甚至可能就是在场的人
这话题太过沉重,最后大家还是转移了心情,和Dave的前妻讨论到时候要怎么送Dave最后一程,那个大胡子不会想看到大家在他的丧礼上哭哭啼啼的
时间晚了大家纷纷离开,John也离开了,在街道上被拦住了,Dick特地小跑步过来拦下了他
「John」Dick说「你要特别小心啊」
「我?为什么?」John笑
「先前被杀的不都是军人吗?而且是被表扬过的吧,我堂妹在巴茨上学过,布告栏上有你当时授勋的报导,和你同时受表扬的人当中有几个被杀了」Dick担忧的看着小个子军医「这家伙简直是在猎战利品似的不是吗?残奥选手和受表扬军人,都是杰出的家伙或者有名的人,你和你男朋友可出名了,我很担心你会被盯上」
「我可是军医,我可以把人杀了再急救回来然后再杀一次」John笑着拍了Dick的右手臂「而且我和 Sherlock一起,我不觉得对方会这么大胆,你自己才要小心啊」
「我又钩拳还是很有力的,真不行我就拿我的左手打他」Dick开玩笑的要拆自己的左手义肢「我他妈以前可是棒球队的!」
这把John逗笑了,两人聊了一下才往反方向分开
「兄弟,说真的,我这种废物没人会盯上,你可别出事!」Dick挥手向John道别上了Uber离开
John看着Dick离开后拿出手机打给 Sherlock
「有没有可能是出租车?」John问「信任陌生人而且突然间无声无息地消失」
「John你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多想三秒你就会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Sherlock说「大多数的被害者都有车,Dave还是开车出门的时候失踪的」
「啊…对啊」John冷静了以后也想到了「你说得对…」他站在夜晚的街上深呼吸「 Sherlock,你觉得他什么时候会找下一个目标?」
「他这次做案有得到满足,他的艺术目的被达成了,至少会安分一到两周」 Sherlock说「叫出租车回来,我们去吃晚餐」
「你怎么会主动要吃晚餐?」John问
「去吃一顿好的,显然这是普通人安慰人的方式」 Sherlock说
「你这是在安慰我?」John皱着眉头嘴角上扬
「再明显不过了,我现在手上在忙,我会和你在客厅碰面」 Sherlock挂掉了电话
「见鬼了,Sherlock Holmes关心人了」John看着手机自言自语的微笑着,他往主要干道去希望能招到出租车
走着走着John感觉到了怪异,脚步声好像怪怪的?
「Dick是你吗?」John回头,但街上没有别人,他刚刚明明听见了类似脚步声的声音啊,一脸困惑的抓抓头,John继续往前走
他走上一段后又注意到了脚步声
「别闹了兄弟们!」John回头喊「不好笑!」
但街上只有他自己,一只街猫的眼睛在围篱上发光
风吹过街上的落叶,几片特别大的落叶在马路上磨擦出声音,John站在原地看了一会,想了想也许是他自己太神经过敏了,那也有可能是落叶和垃圾被风吹动的声音
虽然觉得是自己想太多John还是加快了脚步走到干道去拦到了出租车回家
一道人影见John到达大路边转身钻进了巷子里消失在安静的住宅区中
「Tim你还不走吗?」Dave的前妻问年轻人
「我可以帮你把杯子洗完再走,我家里门禁很晚的」温和的年轻人微笑着站在洗碗槽前把使用过的餐具一个个仔细的清洗
「谢谢你Tim」Dave的前妻说「你平常还在很多地方做志工不是吗?真希望我的孩子有你那么勤劳」
「我只是想要多做点我能做到的事情」Tim微笑
「你明天不用上班吗?真的不用太担心我们的」Dave的前妻说
「我明天请假了,我要参加一场受洗仪式,我要当教父了」Tim开心的说
「真的啊!你还这么年轻呢!」Dave的前妻说
「嘿嘿,那孩子的父母是因为我认识的,我在听障互助会和肢体障碍的互助会都担任志工,和那两个人成了朋友,后来介绍他们认识的」Tim说
「人的缘分很奇妙呢」Dave的前妻说
「是啊,一个介绍一个的,John也是Greg介绍来的」Tim说「听说Greg当时是别人介绍过来踢球的,他原本踢球的朋友里有人认识我们球队的成员,然后就让Greg加入我们了」
「毕竟这个圈子不大啊」Dave的前妻开了冰箱「我给你一些蛋糕你带回去吃吧,是布朗尼喔」
「谢谢!Mrs.Robertson」Tim开朗的笑容让人跟着心情轻松了起来
Greg躺在昏暗的房间里抱着枕头全身都是冷汗,在回家的车上他就开始无法保持冷静了,手脚不自主地发抖着,没来由的焦虑和烦躁席卷了他,不存在的肢体开始抽痛,他感觉自己的脚踝严重的扭伤了,整个脚掌被翻过来那种严重程度,而脚趾也都断了,胫骨大概被人用榔头痛打了上百回,疼痛在骨头中间来回冲撞,换做别人大概会说自己痛得想把脚锯了,可他的问题是他现在痛得这么具体的那只脚根本就没了
「先生您还好吗?」Jerry在停红绿灯时转过来问「您刚刚一直发出了悲鸣似的声音」
「抱歉我不知道我发出声来了」Greg躺在后座抱着左脚脸色死白
「需要我带您去看医生吗?Mr.Holmes有将您的私人医生的电话和地址给我」Jerry说
「我只需要回家休息就好」Greg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发抖,声音因为疼痛而扭曲
「先生,您听起来真的很需要去看医生」Jerry说「您有什么需要服用的药物吗?我可以拿给你」
「没有,我只需要回家躺一躺等这过去就好」Greg说「等一下可能要请你扶我一把」
「当然没问题,先生」Jerry说,他担任私人司机很多年了,通常他的雇主都是些连他名字都记不住的人,而Holmes和Lestrade先生一家并非如此,除了彻底的背景调查和保密协议外他还有一份令人满意的薪资和福利,Mr.Holmes连对他这个司机都很礼貌,而Mr.Lestrade平日甚至会招呼他进家里坐下,如果Mr.Holmes出差回国带了什么点心Mr.Lestrade还会装一份让他带回去给女儿,而他们的那对龙凤胎也是小天使,蛮横不讲理被宠坏的富家子女他见多了,这两个孩子会甜甜的向人打招呼,在被雇用的第一天Mr.Holmes就说过了Mr.Lestrade有类似于PTSD的症状
“所以你得随时待命,如果我不在国内,会需要有人把他带回家,当然要求待命的日子你的薪水是照给的,如果家中没人就帮助他回到卧室并帮他把东西放好,给他准备一瓶水,然后就没你的事了”Mr.Holmes当时在办公室里对他说”他那个情况下并不喜欢和外人相处”
Jerry其实最初一直以为Mr.Lestrade是苏格兰场的某种顾问,原因很简单,他没见过少一只脚的警察,但后来他在新闻上认出了Mr.Lestrade,他是一名探长的事实令Jerry很惊讶也很敬佩,可是他从没听过肢体受损的人从警
但在工作一年后他也发现了Mr.Lestrade失去左脚的原因,他经常送Mr.Lestrade去和一些年轻人或者一些家庭见面,总是难免听见他们的对话,他对雪尔森学区事件印象深刻,事情发生时他自己也还是学生,他没有料到当年的警察居然还在职,而且已经成了苏格兰场的探长
他当时惊讶得藏不住自己的表情,而Mr.Lestrade也注意到了,在后座看感谢信的Mr.Lestrade只是请他保密而已
“我希望维持我现在平淡的生活”Mr.Lestrade说
“我是不可能说出去的,先生,我还签了保密协议”Jerry说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先生”Jerry说
他把车子停进车库下车扶Greg,帮他提公文包,Greg全身都是冷汗而且手很冰冷,他扶着Greg进家门后Greg坐着把鞋子脱了请Jerry从厨房把保温瓶装水拿来给他就让他回去了
「先生,您确定不用我扶你上楼吗?」Jerry担忧的看着自己的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