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托这群蛇精病的福,蝙蝠家的人都忙着把罪犯抓回阿卡姆,保护民众,反而没空去管机场那群复仇者内斗得如何。
杰森本来是想直接去机场的,但看到那些正被祸祸的普通人,他只能一咬牙,连红头罩都没戴,只在脸上贴了个多米诺面具,就投入到了救援之中。
他的能力实在太适合在这种时候救人了,如果因为私情而不顾这些人的话,杰森之后绝对会后悔很久。
救了两条街的普通民众,接着又和跑出来的企鹅人打了一架,准确的说是杰森仗着魔法优势,各种暴打那只没有良心的肥企鹅后,期间达米安也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帮杰森掠阵干掉了旁边的小喽啰,然后在企鹅人的肚皮上一下一下的踩着。
杰森喘了口气,拿出通讯器问自己的AI管家:“星期五,机场情况如何?他们还在打吗?”
AI优美的声音传到杰森耳中:“先生,复仇者的战斗还在继续,不过巴恩斯先生脱离了战场,监控中没有他的踪迹。”
“他脱离战场又要干什么?”
杰森气得也去踩了企鹅人的肚子一脚,别说,因为体重的关系,加上心里有火,他这一下的力道和拥有四倍力量的达米安也差不多。
企鹅人又哀哀的惨叫一声,心说自己也太倒霉了,好不容易出门玩一下,还能撞上脾气最凶暴的两只知更鸟。
还不如去隔壁街区的小丑呢。
就在此时,一声枪响遥遥响起,不知为何,明明到了哥谭后,也参与了机场枪战,杰森早对类似的声音麻木了,可是此时,他的内心却出现了一种悸动。
他朝达米安匆匆抛下一句“这里交给你了”,就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前方有许多普通市民仓皇的逃了出来,杰森在人群中逆流而上,有点惊讶的发现,那些市民虽然大多数身上有伤,可是也有些人看起来带着喜悦的神情。
他们在喜悦什么?
然后他看到了巴基。
在喧嚣的、充斥着硝烟味的哥谭街头,巴基站在那里,钢铁手臂反射着冰凉的寒光,提着枪,身上到处都是零碎的伤口,浑身肃杀之气,看到杰森的那一瞬却笑了起来。
只要这一笑,就是英俊迷人的布鲁克林小王子,他额角有个口子,不断有血流下,他用袖子抹了抹额头,鲜血染红衣物,眼神一直在杰森身上,一直带笑。
他后方十米的路面上躺着小丑的尸体,看得出是大口径枪械近距离一枪毙命,脑袋都没了一半,死透了。
但杰森只是扫了那具尸体一眼,就将注意力放回到巴基身上。
他张了张嘴,干涩的问道:“你……回哥谭就是为了……杀他?”
巴基走上前,捧着杰森的下巴,温柔的亲吻了他的额头,又抱住他。
“杰伊,以后你都不用做噩梦了。”
那长久以来困扰你的噩梦的根源,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
杰森沉浸在这个拥抱中,几乎要忘了他来哥谭是干什么的了,如果说在被小丑杀死过一次后,他最安心的时刻是什么时候的话,那就是此刻了。
真奇怪,手里握着枪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安全感,学会魔法的时候也没有觉得自己以后就可以不再受伤,但是被巴基抱着的时候,他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到他了。
提姆知道小丑死亡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不信,第二个年头就是蝙蝠侠会发怒,因为今天的哥谭被外来人搅得一团糟,小丑又死了,这简直就是对不杀的蝙蝠侠的最大挑衅。
可是当他赶到那里的时候,却看到了那个杀死小丑的人,正拥抱着杰森,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
看着那一幕,提姆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走到站在角落里的蝙蝠侠和罗宾身边,犹豫着发出疑问。
“他们……”
达米安双手抱胸,淡淡的回道:“他们交往一年多了,我说过吧,陶德现在这个恋人比前两任强多了。”
“所以巴恩斯之所以执着的要来哥谭,是为了小翅膀。”
夜翼的声音在后方响起,提姆回头,就看到大蓝鸟轻巧的从后方的楼房上一跃而下,轻巧的落地。
“我还以为B会为了这件事狂怒呢,没想到你们看起来都很平静。”
蝙蝠侠顿了顿:“我为何要生气?”
他摸出手铐,朝着那边走去,杰森看到蝙蝠侠的时候,下意识的想带着巴基开传送门离开,巴基却一把拽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巴基对杰森说:“都是我应得的,如果你现在带我离开,我们就要一起做通缉犯了。”
杰森怔怔的看着他:“那就一起被通缉吧,我们一起去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别犯傻了。”
巴基敲了他的脑门一下,主动伸出手,对蝙蝠侠微笑一下。
“我回来,就是为了面对过去的一切,无论法律要怎样审判我,我都认了。”
……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复仇者内部爆发了自成立以后最激烈的一场内战,几近决裂。
小丑死在了哥谭的街头,死于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之手。
作者有话要说:
巴基是杰森的历任对象中,唯一一个连岳父(老蝠亲)和饱饱都说不出不好的人。
巴基也是杰森唯一一个曾愿意为之放下一切的人,本章节中,要不是巴基理智,杰森真的就开传送门带巴基跑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去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无论什么请求,我都答应你
巴基只对杰森说了一句“对不起”, 就头也不回的跟着上了警车,他的神情平和,如果身上没有那么多伤的话,他看起来和七十年前的布鲁克林小王子几乎没什么两样。
其实巴基一直都没变, 无论是被洗脑, 还是被利用, 哪怕双手染满了鲜血, 他的灵魂从来如初。
杰森很想不顾一切的带着巴基离开, 但他也知道巴基不会愿意他那么做, 巴基自己选择回到米粒尖, 并决定接受审判, 杰森只能尊重他的选择。
夜翼开了蝙蝠车过来, 杰森沉默的跟着上了车后座,红罗宾坐在他旁边,罗宾坐副驾驶。
过了一阵, 达米安提醒杰森:“喂,你身上有很多血, 记得之后自己清理蝙蝠车。”
杰森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回道:“我没有受伤, 这是巴基的血。”
达米安弹了下舌头:“啧, 我又不是关心你有没有受伤。”
车内重新陷入沉寂, 杰森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手里捏着一串陈旧的军用识别牌, 神色平静的令人心惊。
那是巴基踏上那辆火车前留下的识别牌, 后来被放在博物馆里, 在两人交往后,被杰森偷偷从博物馆里摸了出来, 交给了巴基,但巴基只是拿在手里看了看,就把这个送给了杰森。
提姆一直看着他的侧脸,他想,杰森是不是要哭了?毕竟他的男友才为他杀了小丑,接着就提出了分手。
达米安这时又问了个问题:“你明明可以带他走,为什么不这么做?”
“我不能那么做,他总是做噩梦,记得自己杀掉的每个人的脸,现在他终于可以得到解脱了,我应该为他高兴。”
杰森勾起嘴角,提姆这次清晰地看到那双绿松石一般的眼眸里出现了水光,但杰森很快别开脸。
如果说迪克做杰森男朋友的时候,知情的人都觉得杰森和迪克不合适,而他和塔利亚在一起时,更多人觉得不合适但看在杰森的面子上不会说出来的话,巴基就是所有人都没法说不好的那个人。
杰森的死亡是他最大的伤,也是蝙蝠家最大的伤疤,蝙蝠侠在他死亡之后一度差点干掉小丑,那是一场席卷全家的灾难。
这么多年,小丑猖狂的蹦跶,不断地造成新的悲剧,难道就真的没有人想杀他吗?
其实每个人都动过那样的念头,只是他们不能这么做而已,可巴基做了每个人都想要做的事情。
巴基在接受过往的审判前,毁去了杰森最大的伤痛,仅这一点,他就值得感激,因为其他人都做不到。
迪克问杰森:“我不懂,巴恩斯中士应该很清楚,就算他要坐一辈子的牢,你也会等他,为什么他一定要和你分手呢?”
“因为他觉得他什么都不能给我。”
杰森闭上眼睛。
他向巴基求过婚,提过如果不能在地球领证的话,他们可以去宇宙里,反正杰森有飞船,然后他们也可以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