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路上发现夫君被废了(116)

“诸位!这位就是步六孤弗最爱在冬天抱着睡觉的冬雪夫人了!冬雪夫人长得丰满,也是极有风情,身上哪儿哪儿都是软乎乎的。

“各位再看这位夫人!这位就是几年前让步六孤弗一掷千金,从青楼里买回去的美娇娘,花魁石榴夫人!”

此人显然是对步六孤弗的一众姬妾都已很是了解,甚至是如数家珍,便在激动之下和今夜到此的宾客们介绍起来。

他每介绍一位,底下宾客就都为他欢呼叫起好来。

然后,他就把美娇娘塞到重要宾客的怀里,让夫人们各自领着客人到她们的厢房去。

如此情形,真可谓是宾主尽欢。

拓跋子楚看到这里,还能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他横眉冷对阿史那三兄弟,问:“这就是你们说的,过来蹭个酒喝?”

三兄弟见到如此模样的太子殿下,简直要给跪了。

他们的确没见过子楚太子在未戴着面具时发怒的模样。

但他们认得太子殿下发怒时的那双眼睛啊!

可偏偏,那元姓商人还要在此时过来触他们的霉头!

“这位,这位便是阿史那将军帐下的呼延校尉吧!我看呼延校尉少年英雄,血气方刚。如此,定得找一位精通十八般奇技淫巧的夫人,才能好好地度一番良宵。不若,我便把这位丛玉夫人交予你?”

这位元姓商人原本没想直接把一位“夫人”推给个校尉的。

只是他看这位“呼延校尉”实在是气度不凡,又还能轻而易举地把这么一个莽汉给提起来。

不仅如此,这位少年还在那么小的年纪就让那样的三位壮士都听令于他,以他为先。

这样,便让宴请宾客的元金天有了结交一番的心思。

那位丛玉夫人长得很瘦,盯着拓跋子楚时的眼神,就仿佛是在吐着信子的艳丽毒蛇一般。

这分明是主人家想要讨好年轻宾客的一幕,却是莫名之间有了一种剑拔弩张之感。

而偏偏,主人还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不必了。”

拓跋子楚扫了麾下的三名大将一眼,对那富商说道:“军中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说着,他那正稳稳地提着人的手就发力捏紧了阿史那雷的衣裳。

因为他手腕上稍稍转动的动作,阿史那雷的衣服还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阿史那三兄弟的心中一下出现了俩字:完了。

“走!”

拓跋子楚压低了声音对三人说出了这个字。

而后,阿史那风与阿史那金便只敢低着头一路往前走了。

如此情形实在是让元姓富商感到奇怪得很。

但人都已经这么说了,还杀气腾腾地提着个壮汉走出去了。

谁还能拦?又有谁还敢拦?

富商只得把丛玉夫人推给了另外一位爱玩儿的宾客。

他自己,则美滋滋地抱着冬雪夫人,享受起了今晚的快活夜。

外头,拓跋子楚在走到没人的地方时便把阿史那雷给丢到了地上。

他将酒坛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便将酒坛子砸碎在了地上,冷冷地看着人。

那双琉璃色的眼睛在月光洒落的雪夜之中,竟显得有些渗人。

“竟敢将孤骗来这等地方。阿史那雷,你好大的胆子!”

阿史那风不禁摇起头来,阿史那金则是低着头,不说话,也是谁的眼睛都不敢看。

“你们让孤回去以后如何向太子妃交代!”

阿史那雷的酒意还在头上呢,被这么当头一喝似的问了,便脸上一片茫然地问道:“那就……就不交代了?”

说罢,他还指天发誓道:“我阿史那雷向天发誓,今日之事,绝不会向太子妃殿下透……”

拓跋子楚:“给我住嘴!”

说罢,他便将三兄弟的名字一个一个地唤了出来。

被他点到名的,便跪到了地上,低着头道:“末将在!”

拓跋子楚:“我要你们明日一早……”

太子殿下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那是从隔壁那间亮着灯的厢房里传来的男欢女爱之声。

女人突然尖叫一声,而后便用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啊”了起来。

拓跋子楚:“明日一早就去我府上,向孤的……”

男人将女人的衣服全都扯光,而后就抱着人,从榻上站了起来,将两人的影子印在了窗户纸上。

拓跋子楚:“向孤的太子妃负荆请罪……”

太子殿下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的。

那男人似乎是知道外头有人在,因而故意把怀里的女人抱到了屋里的柜子上,让外头的人能从窗户上的影子上看到他们在做什么,以此来达到炫耀的目的。

“叫!叫得再大声一点!”

“不行了,奴快不行了……”

那女人似乎是爽得不行,连话都说得含糊不清起来。

她喘着,喘着,并时而发出那听着像是失控了,实际却是收放自如的叫声,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将声音慢慢拔高。

“饶了奴……饶、饶了……啊啊啊!”

太子殿下停了话语,转过身去看向那间屋子里的影子。

在思索了片刻后,他竟是问了阿史那雷一个让其匪夷所思的问题。

“你的那几个小妾在和你上床时,也是这么叫的?”

阿史那雷这会儿酒意已经醒了许多了,跪在那儿老老实实地说道:“没、没她花样那么多……音调也不会这么圆着打颤。”

拓跋子楚:“给她穿上衣服,然后把她绑了。孤有话要你们问她。”

这……?

三兄弟还从没接到过这样的命令,不禁有些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莫不成……

这女人是个细作,被殿下发现了?

阿史那风看向他们的殿下。

只见子楚太子的眼中虽有些醉意,人也站得不是很稳,却好像……还是清醒着的。

很快,太子殿下便又说道:“把那男的也给我绑了。孤要……好好审审他们。”

第91章

“叫什么名字?”

“何方人士?”

“听命于谁?”

“在此地埋伏,目的为何?”

这便是军中发现细作时最常问, 一般来说也会最先问出的几个问题了。

现在, 太子殿下便把这四个问题原封不动地拿了出来,问那刚被捉来的女人。

阿史那雷与阿史那金嫌给人穿衣服实在是太费事。

他们便用箭把那屋里的蜡烛给射灭了, 而后棉被一裹麻袋一套,把人给装了过来, 也省了再给人蒙眼睛的功夫了。

那女人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惊吓, 拓跋子楚还没问呢, 她就什么都想招了。

只是这、这第三第四个问题, 她究竟该怎么回答!

“大人,冤枉啊!小女子哪里有听命于什么人啊。奴在这里, 不过讨个生活而已。”

拓跋子楚:“如此胡言乱语, 竟还想蒙混过关?方才你与那男子行房时的叫声分明就是私通外敌时传递军情的暗号。”

阿史那风:“!”

阿史那金:“!?”

阿史那雷:“……??”

拓跋子楚:“五短一长, 七短一长, 复又五短一长。这是何意?说。”

“我、我这不就是跟着那死鬼的动作叫的吗……大、大人明鉴!一定是奴那客人有古怪。”

拓跋子楚:“何以证明?”

“他动作快一下, 我不就叫得短一下吗?他再慢一下, 我再长一下。我……不不,贱奴就是个小应声虫,数拍子跟拍子都数得累死了,哪里还有能耐再去传情报?”

拓跋子楚声音一冷:“数拍子?跟拍子?”

“是啊!数拍子跟拍子, 奴这不是得配合着那死鬼的动作, 叫一叫, 好显得他很能耐很威风吗?”

女人听到外头沉默了一会儿, 便连忙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求饶道:“大人, 奴是被陷害的!被那死鬼陷害的!奴本是个唱曲儿的,这么叫就只是指望着拿点赏钱而已啊。”

*

院子里空无一人的通铺间里。

被掳来的男人:“什么!这么说来,那小娘子……不不,是那臭*子竟是外头来的细作?”

男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说道:

“大人!就让我去吧!让我戴罪立功,去审审她。刚刚我就发现了,那小娘子已经被我迷得不行了,对我那可真叫一个言听计从,我让她说什么她都会说的。”

阿史那三兄弟先前已然看着自家殿下“审”那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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