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很直白，能够预知未来的魔女一边捂着嘴悄悄笑，一边瞥了一眼旁边的D伯爵。
鬼舞辻无惨没有回应那二人。
白发红瞳的男人沉默许久之后，轻抬起下颌，嘴角向下，讽刺的扯动。
“啧。”
随后用轻蔑而傲慢的眼神看着两位不速之客。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
“为什么总有不同的人，来妄图插手我的决定。”鬼舞辻无惨扯起嘴角冷笑，“自大又狂妄的来到我面前，摆出可笑的选项来干预我的人生。”
他出声讥讽:“不是很可笑吗？”
“我不知是否真实存在某个浅野零，或者你们只是以此为借口来迷惑我。”
“但此刻他就在我的怀里。”
“我不需要，并且没有理由去相信你们中任何一人说的话。”
眼白依旧是一片灰黑，身躯上的疼痛在缓速消退，肉.体的损伤随着药剂的药效减弱而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鬼舞辻无惨感受着身体中逐渐恢复的力量，脸色沉凝。
他抗拒被安排，厌恶被迫的选择。
鬼舞辻无惨的命运永远要掌控在鬼舞辻无惨的手里。
千年前是，现在也是。
日积月累养成的自负与骄傲让他根本没有兴趣听命于那两人的所谓“委托”，哪怕来自于浅野零。
从他们的“受人之托”与“传话”里，他看到了逃跑的机会。
侑子和D似乎与金鱼草颇为熟稔，语气亲昵，并且一句就透露出他的本体。
既是熟悉，那么必然在意。
而在意，就是他拿在手中的筹码。
他的转变与放肆，都基于此之上。
“哦？”
壹原侑子声调微微上扬，“如此说来，鬼舞辻先生依然坚定自己的选择喽？”
“是。”鬼舞辻无惨说，“任何人都无法干涉我的决定。”
他抬头环视周围凝结的世界，不走心的赞美：“不错的能力。”
“不要这么防备我啦，”壹原侑子摆了摆手，如同娇俏的少女一样羞涩的捂着嘴笑，“空间暂停只是为了更好的传话罢了，请别介意。”
次元的魔女轻巧地说着理由，似乎周围的空间凝滞对于她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物。
壹原侑子很高，走近时鬼舞辻才发现她的身高接近两米。
“对了，小金鱼还给了我一个信物哦！”她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而前的黑色短发随着她的动作摇了摇，漂亮的面容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另一只手从虚空之中拿出一件东西，侑子摊开手心，略微弯腰，递到鬼舞辻无惨面前。
“喏，给你。”她说。
魔女白皙的手掌心中躺着一块粉紫色的点心，上面裹着一枚樱叶子。
熟悉的造型和颜色，腌制过的樱花叶，还有那股具有刺激性的臭味——
紫藤花特有的味道。
鬼舞辻无惨愣了愣，下意识放轻了呼吸，面前的点心像是一记鼓锤，轻轻的击在他的心上。
鼻腔中洋溢着难闻的味道，他本能的想要躲避这股让他不适的气息。
却在某个瞬间想到了一段记忆。
【呐，紫藤花线的樱饼，尝尝看吧】
有人曾这样对他说过。
“紫藤花做成的樱饼哦。”侑子幸灾乐祸的开口，她知晓鬼舞辻无惨的身份，因此也清楚他的弱点。
“小金鱼嘱咐我，如果你不听话的话，就把它塞进你的嘴里。”
恶劣又幼稚。
鬼舞辻无惨脸色黑了一瞬:“……”
无论真假，侑子口中的“浅野零”按照行事风格来说，确实与这只金鱼十分相似。
“巧了，我也有信物哦。”
美艳的唐装男人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封朴实无华的信封，他的话轻而淡，却如雷鸣一般响在无惨耳边。
他说:“这里是，青色彼岸花的情报。”
鬼舞辻无惨豁然抬头，他一瞬不瞬的盯着D手中的纤薄信封，身体开始微不可见的颤抖:“青色彼岸花？”
“是。”
“……我凭什么相信你？”
唐装男人笑了笑，他说:“信不信是你的选择。我只负责将它给你，当然，前提是你放过鬼杀队。”
千年来追寻的永生机会，蓦然于今日送到他面前。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瞳孔放大，千百年来筹划谋措就是为了此刻。
他即将接近永生，变成不老不死的神。
【神】
他压抑着嗓音:“我要先确定真假。”
D伯爵摇了摇头:“这是一次交易，看了，就要遵守交易的条件哦。我可以保证这份情报是真的，相应的，你需要放过鬼杀队。”
“一手交人，一手交货。”他勾了勾嘴角，似乎在为自己的说辞而感到好笑。
这是一场交易。
鬼舞辻无惨:“我知道了。”
“那么，你选谁？”
前者，或后者。
鬼舞辻无惨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他笑着从D伯爵手中抽走那封信，手指微颤，眼中看不出情绪，身体先于理智的为他做出了决定，他说:
“我要青色彼岸花的情报。”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更新，晚上9点还有
下章零就要醒了，火葬场前期预备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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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废话，可跳过】
这本是我在晋江签约后写的第一本，说实话笔力不够，剧情安排也不够好，全靠脑洞撑着orz
现在收藏近9000了，就还挺惶恐的，一直担心写崩了，然后从云端掉在土里，心里特别害怕又很高兴有那么多人看我写的东西
其实一直在看评论的，看到每条催更或者讨论剧情的都很开心，然后又开始不知所措
那啥，也不怕你们笑话，这本刚开始没人看的时候我还自己弄了个小号在下面“按爪”“撒花”
乱七八糟说一堆也没什么重点，啊啊啊啊其实这就是被天降馅饼砸到的人的胡言乱语
就当我神志不清说胡话吧（哭）么么哒你们！！感谢在2020-03-28 18:54:36~2020-03-29 14:47: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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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前世今生（已修）
“眼睛, 是它用来稳定魂魄的枷锁。”
D轻轻伸手，隔着空气抚上浅野零残破的那只眼睛，目露怜惜，“脱落的时间过长, 它会坏掉的。”
鬼舞辻无惨:“坏掉？”
对方语意不明的说道:“人类是非常贪欲的生物，看好你的宠物, 别再让它受伤。”
无惨皱眉:“……他不是我的宠物。”
唐装男人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而是略微躬身道歉:“鬼舞辻先生，您只是忘了, 曾与我签订过契约。”
“容我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D伯爵, 是一间宠物店的主人, ”他说道，“您曾在我的店中, 购买过一只宠物。”
鬼舞辻无惨沉默片刻，笃定的回答:“不可能，我不记得。”
“您会想起来的。”
说着, 他抬眸露出一金一紫的异瞳，目光落在浅野零的眼睛上, 慢吞吞的说:“毕竟，记忆的封印已经松动。”
说罢, 他笑了笑。
“再见。”
“你说的太多了，D伯爵。”
为人实现愿望的魔女蓦然出现在无惨和浅野零面前，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一点。
藏在金鱼草口袋里的红色义眼随着他的指引漂浮在空中, 仿佛带着生命似的，闪烁着微光，朝着空洞的眼眶飘去。
“呜！”
金鱼草发出一声虚弱的哀鸣，浑身颤抖，他双眼紧闭，瑟缩着贴在鬼舞辻无惨的怀里。
他的身体开始发热，皮肤泛红。
鬼舞辻无惨被他的热度一惊，猛然抬头看向她:“你做了什么？！”
“帮他装回眼睛罢了，别紧张。”
“只帮你这一次哦。”侑子轻笑，“小金鱼真的太可爱了。”
“他甚至以……咳，某种珍贵的代价来与我交换，”她可惜地叹了口气，“结果你并没有选择他呢。”
鬼舞辻无惨沉吟一瞬，问她:“什么代价？”
“嗯……也许是生命吧？”
她竖起一根手指，俏皮的摇了摇。
“鬼舞辻先生，请你一定要记住今天所做的选择，”她如此说着，“之后要当心，小金鱼很脆弱，也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