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旗尴尬地喊了声，“副总。”
白芷汀挑眉，瞄了一眼她的员工穿着和胸牌，不像以前那样亲切，比她们第一次相见时还要冷漠，“这是准备搞办公室情趣？”
程恩旗一愣，没想到她的话那么直接。
“副总……”
白芷汀抬手示意她住嘴。
晚班（3）
白芷汀把饭菜放下，不着急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等程恩旗汇报完行程安排，白洵起没说话，白芷汀起身，拎包，“今天回爸妈那儿吗？”
“不去。”
白芷汀点了点头，看了眼桌上的菜，“快吃吧，等会凉了。”说完，走了。
白洵起没说话，程恩旗不知道他对刚才的汇报什么态度，也不敢乱说，安静等着。
白洵起起身，走到茶几旁，将饭盒从纸袋里拿出来，一份米饭，两种菜。
“过来吃吧。”
“谢谢白总，真的不用。”
白洵起打开饭盒，将餐具拿出来，转头看她，一张俊脸在灯光下暖了几分，眉目好看，“把‘真的不用’去掉。”
下午减肥忍着不吃，他这么一说也不拒绝了，乖巧地说了句“谢谢白总”，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
白洵起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白芷汀发来地消息：
在秘书办门口说了她一句，说得狠了些
只买了一个人的饭，先让她吃着，我再给你买份
白洵起：不用买了
白芷汀知道自己弟弟的性子，不用买便不买了。至于程恩旗，她刚才也在听她的汇报，紧张但算是用心，想想，倒底是她和自己弟弟的事，她不该过分表达自己的情绪。
白洵起倚在办公桌边，看着低头吃饭的程恩旗，她刚才进来时情绪不高，完全没有交策划时的笑模样。白芷汀发消息讲她对程恩旗“说得狠了些”，他知道白芷汀说得“狠”肯定会让正在吃饭的小傻瓜难受。
“白总，我吃饱了。”
桌上有一盒菜没动筷子，另一盒吃了一半多些，米饭全是吃光了。
其实她饭量不小，就是下午挨饿挨习惯了，让她多吃也吃不了多少。
“这个炭烤银鳕鱼没动，您带回去？”
“不用。”
他不要，但程恩旗没浪费粮食，自己收拾好，准备带回家放冰箱明天下班吃。
她收拾好，白洵起和她下楼。
“明天下午八点半和我去云瑞饭店。”
“明白了，白总。”
今天程恩旗知道自己加班，特意开了车，白洵起见她也往停车场走，没多问，开车走了。
程恩旗还没到家，陆元钰打过电话来，她欢喜的声音飘荡在程恩旗的小车里，说副主管请她到家里坐坐。
成人年的直觉告诉程恩旗这事哪有那么单纯简单。
“你俩到那一步了吗？”
“姐，其实我俩只亲过，关于那事我还没准备好。我俩平常上班虽然眉来眼去的，但惊心胆战的，怕被主管看见。”
“那你先拒绝他？等周六周日你俩去看个电影吃个饭，再了解了解。”
“行，我也觉得我和他需要再了解了解。”
次日下午下班后程恩旗还在办公室等白洵起。
今天是陈露露加班。
“还没走啊？”
陈露露把放学的小孩接了过来。
其实这个加班挺随意的，只要不耽误白洵起的工作就行。大家也不烦这种加班，轻松有钱赚谁都乐意。
程恩旗看了看，将近七点半了，“整理完WNB项目进度表，就下班。”
“明天整理完也不晚。”陈露露把孩子安排好，把两块糖放在程恩旗桌上，“小孩子买的，酸酸的，你尝尝。”
“谢谢露露姐。”
“你对待工作真是认真，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盼着下班，你比我有上进心。”
程恩旗心里想着，别夸了，迫不得已。
低头给白洵起发了消息：白总，我们几点走呀？
白洵起十几分钟后才回消息：现在
生日会
程恩旗关了电脑，还没收拾好东西，就听见秘书办的门被敲了两下。
“白总，您有什么任务？”
正在给孩子听写的陈露露立刻起身，询问。
白洵起没说话，身形笔直，一张帅脸平静地看向程恩旗。
程恩旗语速极快，像是要逃离这里一样，一连串地说完了话，也不带停顿的，“露露姐我走了明天见。”
到了门口，白洵起不配合她，仍站在原地看她演，程恩旗低头、侧身绕过他，边走边说：“白总再见明天见。”
白洵起舌抵在口腔右侧，挑了挑眉，对一脸懵的陈露露说：“下班吧。”
陈露露隐约能看出点什么来，她当白洵起的秘书三年了，白洵起不是无事来秘书办闲逛的人，她问他有什么任务，他望着程恩旗那边不说话，刚才他走得时候好像还笑了？而程恩旗平常挺稳妥的小姑娘，刚才急得就和房子着火一样。但陈露露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她打心底里不太相信这事。
程恩旗在等电梯，白洵起没往专属电梯走，过去，两人并排站着，“没必要演。”
“下次会注意。”
程恩旗觉得刚才欲盖弥彰了，她刚才太害怕陈露露看出点什么事，所以着急了。现在想想，白洵起毕竟是上司，陪他去应酬很正常的事。但她哪里晓得，这些事一般都是于亚栋陪着，其它秘书很少有这样的任务。
进了电梯，白洵起双手插兜，程恩旗站在他侧后方。
“3号我去H市出差。”
“挺好。”
白洵起扭头看她，“好什么？因为见不到我？”
她还没答，电梯门开了，一个白色方领泡泡袖裙的女孩走了进来，站到了他身旁，笑得甜美，“白总好。”
白洵起点了点头。
女孩稍微侧头瞄程恩旗，程恩旗自然也看了她几眼。她也是白氏的员工，女孩长得漂亮，爱美，下班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程恩旗本以为是应酬，结果是个生日派对。
地点设在云瑞酒店顶层，人并没有很多，但白洵起刚去，还是有三两人举杯过来。
“张总的生日会，不谈工作。”白洵起意思性地碰了碰杯，拒接意味浓，没有喝。
程恩旗还在好奇张望，派对主人来了，一身黑色衬衫，灰色西装裤，外套不知去了哪里。
“还以为您不给面呢？”
白洵起没说话，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穿着抹胸短裙的女人，张幸峰忙转身摆手，让她走。
女子娇滴滴地喊了声，“张少。”
“走走走！”
把女子赶走，张幸峰解释，“过生日嘛，朋友硬塞的。”
白洵起意思不明地“嗯”了一声。
“真的！你知道我一心想当你姐夫。”
程恩旗心里想笑，合着他觊觎白姐姐的美貌呢。
白洵起没回话，问：“张叔叔、张阿姨没来？”
“我爸妈去R国乘凉度假了。”
白洵起没再说话，不想留在这一片嘈杂的音乐里。
张幸峰却兴致勃勃，看着程恩旗：“白哥，这位是？”
不怪他好奇，这个圈里男人带女人出来玩正常的事，你没有别人给你两个就是了。但这事放白洵起身上就不太正常，圈里谁不知道白洵起不带女伴，一般都于亚栋在身边，或者独自一人。搞得不少人以为他喜欢男人。
“今天就这样吧，过段时间我去拜访张叔叔、张阿姨。”
他没回答，和程恩旗离开。
程恩旗没多问，他做事自有打算。
“想吃什么？”
“不吃了吧。”
白洵起没再说话。
程恩旗醒过来的时候，车里的冷气正好，身上是他的外套。白洵起在旁边看文件。
“白总，对不起啊。”
程恩旗看了一眼时间，她睡了半个多小时。
把衣服还给他，程恩旗又道歉加谢谢，准备下车。
白洵起把袋子递给她，“回去多少吃点。”见她又要拒绝的样，白洵起补充，“热量不高。”
“谢谢白总。”
等下了车，见白洵起走了。程恩旗看了一眼他给的两个袋子，透明塑料袋里是酸奶，纸袋里是减脂套餐。
人事部
第二天一上班，白氏大厅里的999朵粉玫瑰吸引了程恩旗的注意。
“大厅的玫瑰怎么回事啊？”
“张幸峰张总给白副总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