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微微甜(48)

他笑了下,“我看你去灵阙山还差不多。”

向微眯了下眼睛道:“不是给我求的, 给别人。”

“哦, ”司机了然说道讲:“给别人求啊,其实这东西, 还是自己求最有用。像我侄女, 就她自己去求的, 最后考上了大学呢。”

向微脸红起来, “谢谢, 他不求的话也很厉害的。”

司机笑了几声。

***

军尾山。

来这儿的人,无数的人都求考运,求考福, 求文曲星。山路崎岖,从山底到山脚几千层台阶,比灵阙山高了几百米。

无数的人从山脚潜心登行,山边有许多的吉祥数。被挂上了各色的吉祥福袋。有很多人在这颗树上挂满了姻缘、官职、名利。

她从商铺里也买了个红袋。

用掉了很多钱,自从向梨回来后,向茂为了保持两个女儿用度平衡,各个月规定了用支。这是她为了这件事两个月攒下来的钱。

她掏出了90。

买了这样一个福袋,然后,找了张小桌子。她用专用的毛笔,在细长的卷纸下用自己娟秀的字体写了一行愿景。

愿望很简单又很深重。

【希望南苏市吴川区2022届学子谢涔金榜题名。】

然后,希望把这张纸条吹干后,攥起来,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进了专门买回来的红色小袋子里,袋子外部描着金色的花纹。

等看着这个干瘪的小袋子一下子撑了许多。

似乎也撑着她诚信的愿景。

她身高太低,在这棵树旁边只能选到一个很低的枝干。周围的彩带和福袋把一切都衬得很高,也鲜少有她这样的年龄来许。

她想把愿望挂的高一点。

但是自己太矮了,向微从店铺里求老板借了把椅子,小心翼翼地踩着它,从山上往下看很吓人。

向微本来就有恐高症,此刻感觉心脏病都要犯了。

脸惨色起来。

她吞了下口水,伸手把福袋系到了高高的树枝上。每一个结子都打的特别紧,每一个结子打好的时候,她心底都在默默念着一个愿望。每一个福袋从她眼前晃过的时候,她都期望,她的这枚福袋一定要顺利。

【希望南苏市吴川区2022届学子谢涔金榜题名。】

向微系完福袋,就往更高的地方攀登。

台阶很长。

爬的她好累。

汗随着脸蛋落在了肩膀上,她慢慢的往上爬,像只蜗牛一样。但依旧非常的缓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远方,台阶上每一块都被她刻进心里,心中沉甸甸的。

她抬头。

半空中有极快的缆车瞬间从间隙飞过。

有无数的人,无数的愿望,有部分载着缆车飞到山顶;还有她这种,一步一步,用脚踏遍了军尾山的台阶,留下每个脚步,把虔诚的考愿献给圣主。

达到山顶的时候。

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背,她的眼睛里都滋了咸咸的汗水。很咸,滴过嘴角的时候,她舔了一下,很难受。

她两只腿股子都在打颤。

向微要了两根香,衷心而虔诚的朝前方扣了三次。从口袋里拿出这个月所有的零花,以及前两个月攒下来的钱。

钱上面浸满了汗水。她害怕在半路把钱给弄掉,特意经常用手去捏一下。这个钱上面被捏了无数次,因此,充满了汗水。

也有点褶子。

980块5毛

全都投到了箱子里。

简单的小愿望,请一定要,一定要,达成。

在这个即将迎来高考与中考并行的周末,军尾山人潮如鱼贯入。

很多人求考运、求考福、求文曲星赐予妙笔生花,她也如这几千人一样,是一个普通的信众,看着福祉升起、福袋挂满、运途圆满。

做着和所有人千篇一律的事,却在祈求一个不同的愿景。

她放弃了自己的祈求,来帮他祈。

升起的万千福袋,扎结的万根信条,满树的愿望和期冀成为了人们都在朝着向往的寄托,也是她的寄托。

请寄托能沸腾。

请愿景能圆满。

请祈祝能恕允。

她承载的小小愿景在悄悄萌发。

【南苏市吴川区2022届学子谢涔金榜题名。】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开始下小雨。

不同于上山攀爬时的炎热。

此刻,空气夹杂着水蒸气的微湿感。

从半山下去的时候,开始从小雨变大,都说下山容易下山难。虽然已经走了一大半,但还有一小距离的路程。她腿以及无措地打抖,频率极高的发颤,酸胀感上来的很剧烈。

向微把钱都用完了。

本来想从半山处的商店买伞,结果这才发现,兜里一分钱都用完了。

一分都没。

她心里先是一抖。

随后才想起了刚才,自己投钱的时候,恨不得把裤带掏空一样,把几毛钱的零钱都没给自己剩。

向微淋了半小时的雨。

隔了很久,向微浑身像只落汤鸡一样,从山上下来。她浑身湿透,又无力,吃劲的想直接坐在地上。

一个平时娇滴滴长大的姑娘,似乎也没想过自己这么勇敢。

能爬这么高的山。

她给赖以乐打了个电话,“军尾山,拿伞,快来接我。”

***

从山上回来后。

向微就冻了个感冒。整个人直接开始发热,又加上块中考,向茂急得焦头烂额,只恨自己让向微去了趟山顶。

还有5天,就要高考。

她从床上,幽幽的看向窗外,手表上的时间滴滴转转。

谢涔在复习吧。

她用手机看了眼谢涔的联系栏,不可以联系他。会打扰到他,那谢涔在干嘛呢?他也不是喜欢复习的人。

按照他平时作业都要留给别人写的性格。

他怎么会愿意自己写作业呢?

甚至,她觉得谢涔不仅会不写作业,在高考前夕,他甚至以放松为借口,肯定在家打游戏。

这样一想。

她忽然有种想去问问谢涔,他的理想,他想考什么大学。

据她所知。

谢涔的实力肯定可以去A大,南苏大学略显逊色,A大绝对是顶流类,不知道谢涔能不能取A大,而且,这学校在南苏还新有分校。

她忽然心里冒出了点儿希望。

向微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掀起了被子,穿上拖鞋。她迈着腿儿打了个电话给温蓉。

“蓉姨?”她小声问了一句。

“象崽,鼻音怎么这么沉呀”温蓉吃惊一句,“你怎么还感冒了!你这孩子,都快中考了,怎么不好好照顾……”

“蓉姨,谢涔哥哥在不在家?”向微声音带着点亮。

“额,他不在啊,不知道跑哪,好像被何和泽喊出去了,”温蓉语气有点结巴,不太平和的似乎转移话题道:“象崽啊,你什么时候去一趟灵阙山,要不然蓉姨给你去?”

向微摇摇头,“不了,我已经去过了。”

她撒谎说。

心里沉了些许,语气也低了很多。

“去过就好,”温蓉点点头,“我们南苏市就是这个规矩,每个考生啊,最好要去一趟,不然啊,总归有80%的概率,会忽然肚子疼什么的各种原因,就落榜。”

向微垂下眼皮,心里漏了几拍。

“不过你去了就好,”温蓉语气欣慰,“我上次听向茂也说了,你好像是和朋友一起去的。你等哥哥考完了,有空来我么家玩呗。”

“好的,再见阿姨。”

向微在床边坐下,想了会儿,翻了下手机联系人里边还有一个人,正是何和泽。

她沉默片刻,还是打了过去。

“和泽哥哥。”向微语气很软糯,听上去乖乖的。

那边似乎有点吵,“嗯?”

这人还没听出来是谁打来的电话,似乎顿了下,又觉得人有点熟悉,他问,“谁啊?”

“我是象崽。”向微老实回答。

何和泽语气激动,“象崽?你怎么给我打了电话?想找哥哥啊。”他看着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T恤,挤眉弄眼了下。

对面的男人给他比了个手势。

何和泽挠了下头,语气温柔道:“小象崽,你哥不在我这儿啊。”

向微语气发愣起来,“蓉姨说他在你那啊?”

“他真不在。”

“要不然,你开微信,我给你打个视频?”

向微语气缓慢,“不用了,哥哥再见。”

何和泽耐心道:“那好,我挂了啊。”

蓦然过了三秒,这边又传来了声音,向微蓦然喊他,“和泽哥哥,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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