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男孩不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表白,并不是木讷,也不是懦弱,只是更加的害怕表白以后失去的不止是一段恋情,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
“那你不怕我跟你莲朋友都做不成?天天肆无忌惮的。”我瞪他,觉的他说的都是歪理,完全是为自己的同类找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理由。
“怕啊,但是我更怕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孙谦停下来,声音变得悲伤,看着我的神情却在笑。
我甚至不觉得尴尬,我轻笑的扳过他的身体,推着他前行。
回到家的时候,一推开们,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我和孙谦相视一眼,觉得很惊讶,进去以后的场景更让人
咋舌。
慕词系着围裙在餐桌前忙前忙后,餐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肴,还有洗好的青菜,放在盘子中的肉卷,中间的火锅蒸腾出的香气铺满整个房间,陆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用力的捏了孙谦的手臂一下。
“啊….”孙谦大叫一声“张墨白,你谋杀啊。”看着我混乱了一张脸庞。
被惊吓的慕词和陆非把头转向我们,一脸疑惑,不知所以,看着我们在寻求一个答案。
我用力的眨眨眼睛,眼前的画面并没有开始扭曲或者消失,这一刻,以孙谦的疼痛我终于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慕词的第二次下厨,当然是指我们见到的第二次,并没有引起不可挽回的事故,相反成为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没事,我就是试试这是不是做梦。”我看看孙谦,嘴角轻轻上扬,接着跑到饭桌上找了一个角度最好的位置坐下来。
“你们回来了,准备吃饭吧,火锅容易上火。我熬了银耳雪梨,一会吃完饭有汤喝。”慕词笑笑。从厨房拿出碗筷,摆放在餐桌上。
那一刻,我明白,慕词真的爱上了陆非,为了陆非,她甚至可以把柴米油盐这种事情变成一种信仰,只是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祝福他们。
我还记得,慕词跟我说过,她想给陆非生个儿子。
孙谦开了红酒坐在我身边,愤恨的不行。
“狼心狗肺,过河拆桥,阴险狡诈…”孙谦坐在我旁边,嘴里蹦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成语,我拿着筷子支着下巴,犹豫这先吃那道菜,或者先把那块肉放到翻腾的锅中,在迅速的取出来。
对于孙谦未指名道姓的鄙弃完全不想参与任何意见,我斜着眼瞟他两下,接着看着一桌美味兴奋的不行。
刚坐下来,慕词举起酒杯,嘴角清浅的笑容。声音温柔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来,第一杯酒庆祝我最好的姐妹儿,和陆非最好的哥们儿,刑满释放,敬我们即将苍老的青春。”慕词把杯子推到面前。我们尽管觉得矫情,但是想想慕词说的也对。
那天孙谦挑的红酒很好喝,只是后来我在也没找到类似的味道,很长一段时间,一年,两年,三年,甚至以后的每一年,我都在怀念那杯酒的味道,去再无缘邂逅。
饭吃到一半,我们都是微醺,因为喝酒上脸的缘故,我逃过一劫,还很庆幸,慕词晃晃荡荡的盛汤给我们喝,味道很清甜。我们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聊天,很多,过去,先在和以后。
“我的人生就是玩,除了玩,我还能干什么那?我有
用不完的钱,我不用拼搏,我没有不良嗜好,当然是有了慕词以后,我只要经营好自己的店面,就够我挥霍。拼搏是属于你们的,而我们只有空虚和茫然,还有麻痹自己的狂嗨。”陆非摇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
慕词靠在陆非的肩膀上,看着他温柔的笑。
我坐在地摊上,双手环着膝盖,看着他们的表情自己欺艾。要是我是陆非,我一定开心的要死,喊着金汤匙出生,不用在吐出来。不用害怕别人看到自己,处处的留有余地,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可能,唯一能和陆非比肩的就是我那少的可怜的信仰。
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发现自己出于一个青黄不接的尴尬境地,没有贫穷到极致,渴望挥之不尽的财富,没有富裕到极致,唯恐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正因为位置尴尬,注定人生的尴尬。
不极致,永远是平庸,只是我不禁平庸,而且庸俗,惶恐未预见的人生。
“我的愿望很简单,为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人谋一片天,做好一份工作,有闲暇的时间陪陪老婆孩子,跟家人一起旅行,就这样就挺好。”孙谦说。
“我那,就是想以后毕业了,当个好护士,不能说挽救那些身有病痛的人吧,至少不能给人间看护坏了,做好一个折翼天使。”慕词神采奕奕的真和头顶上顶个圈是的。
“你那?墨白?”慕词轻皱眉头问我。
“你们说的是什么?是短期目标,还是长期收益,或者理想生活,信仰梦想?”我问。
“短期目标。”慕词回答。
“理想生活。”陆非不假思索的说。
“信仰。”孙谦看着我满是期待。
三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和内容成功的混乱了我的思维,我哑口。看着他们低下头。
“不知道,到了,就知道了。”我说着,心跟着难过,才发现,自己是没有预设没有信仰的人。
“诶,我就经常在想,你说什么是生活啊?为什么要生活啊?还要把人划分成三六五等,一样一堆儿,你还不能站错队的,这一辈字给你分到哪,就是哪?你压根就甭想换地,没门,连窗户都给你封了。凭什么,凭什么啊这是。”慕词噌的一下坐起来,拍着茶几,不停的摇头,看着特别搞笑。
“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你上辈子没积德,估计是干坏事了。”陆非推推他的头,一脸宠溺的笑容。
“是啊,我估计也是,我时常就在想,我上辈子肯定是没积德,所以就没生成富二代,行,我认了,那你最少是个中产吧,靠,也不是,行,我罪孽深重我还忍,那你至少看我态度端正给我生成贫民吧!还不行,我他妈这完全是奴隶阶级的。我他妈上辈子做了多少孽。”慕词说着重重的低下头。
突然慕词抬起头,激动的就和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坏笑,我一下就觉得脊背发凉,四肢无力,和被贴了符咒似的。
“但是,这些负面情绪都是我遇到张墨白之前发生的,我遇到我家墨白儿宝贝之后就觉得她是我的救世主,你看她家破产了,她一定是做了更多的孽,造物主才让她从天堂一下子掉到地狱来解救我了。哈哈….”说着慕词笑弯了腰。
我随手从身后拽出一个靠枕死命的砸过去,恨不得这是个棒槌。陆非的手臂挡在面前,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靠枕。慕词从靠枕后边探出头来,故作可怜的说“我在夸你,你干嘛打我。”
“我谢谢你!”我不屑的撇嘴。
“不用谢,真的不用,我接着感慨我这无比悲催的人生前奏,我就想哈,你说我这前奏都快赶上信的海阔天空了,等我开始发言的时候,妈的,时间到了……”慕词低下头,一脸心灰意冷。
每次慕词感慨的时候都特别逗乐,她独特的肢体语言和与生俱来的语言天赋,都让人有看搞笑片的快感。
“你快别说海阔天空了,我去慕词学校接她的时候,带她室友他们出去吃饭,吃完了唱歌什么的,刚开始看着都挺文静的。结果到了ktv才发现,那就是一群狼,一个个的都在那吼死了都要爱,离歌,我就差去买两个耳塞了,那天没给我折磨疯了。”陆非手扶
着额头。语气中还有挥之不去的恐惧。
“诶,我跟你们说,我们学校那些小孩,我天天在学校就是教育他们,都快成知心大姐了,一个个和男朋友吵架,和老师吵架都来找我,我就挨个的安慰,想笑还不能笑的那滋味太憋屈了。”慕词痛心疾首的表情看得我们一愣一愣的。
“至于的吗?你看你说的,还什么知心大姐,你可得了吧!你整个就一猥琐大姐,我怎么就那么不信,你没给小姑娘支点阴招去祸害人家小男生那?真是的,就你那点恶趣味吧!我们都不好意思说你,你怎么就好意思自己在这得瑟。”我不屑的瞪慕词一眼。
“嘿,你还真别说,这还真的是可能,不,是必然的,慕小雌那是阴损阴损的。”孙谦赞同的看着我直点头。我回报一个坚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