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胸口一阵气血上涌,转头就走,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敖阙淡淡与扶渠道:“跟着,别让她摔着了。”
扶渠连忙告辞了敖阙,提着灯追上去,道:“小姐你走慢点啊,天黑会摔跤的……”
敖辛抿着唇,一直感觉到身后那双眼睛看着自己,不由脚下走得更快。
回到宴春苑以后,敖辛严肃地对扶渠说道:“以后这些事不用跟他说。”
扶渠道:“为什么呀,二少爷是小姐的兄长啊。”
敖辛转头不去看她,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轻细的话:“他是我二哥,可也是个成年男子。”
扶渠这才明白了,方才小姐掐她就是因为她说得太多了。
姚瑶儿在姚如玉这里待了两天,最后被开导得服服帖帖的,乖乖地回去待嫁了。
转眼就到了姚瑶儿出嫁的前夕。
前一天晚上姚家便开始开宴摆席,下午时姚如玉带着敖辛便去了姚家,晚些时候威远侯和敖阙也会过姚家去吃晚宴。
姚如玉回一趟娘家,自然要与姚家的女眷们相处的,敖辛则第一时间被姚瑶儿拉去了闺房里说话。
姚瑶儿给她看自己明天要穿的嫁衣,还有精美的头饰,她显然很紧张,话比平时还多。
用姚瑶儿的话说,成亲这种事一辈子就这一次,当然会紧张。
敖辛也就不劝她了。若是心情平常地去嫁人,反倒少了一番体会吧。
姚家开宴的时候,宴席摆在偌大的花园里。
姚瑶儿自然要拉着敖辛到花园里来时,远远便看见敖阙从那灯火嫣然处走过,不等敖辛阻止她,她便热情地朝那边挥着小手帕,“敖表哥,这里这里!”
敖阙抬眼看了看,随后便移步朝这边走过来。
敖辛实在是……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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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竟习着别人喝酒
敖辛答应来给姚瑶儿做送嫁姑娘,明明是想躲他躲得远远的,好让自己松口气。
敖阙到了面前,她又敏感地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一颗心顿时隐隐提起,有种发窒的感觉。
真如敖阙所说,她确实躲不掉。
以前敖阙连一句话都不愿和姚瑶儿多说,今日却相当有一个身为表哥的觉悟,说了“恭贺表妹新婚”的字样。
姚瑶儿一时又高兴又遗憾,谢过敖阙,然后再简单地说了几句其他,便走开了。
但敖辛始终感觉自己被笼罩在有他的范围内。
宾客就坐时,男宾和女宾是分开来坐的。
姚瑶儿与敖辛坐在一处,频频朝那边的敖阙投去依依不舍的目光,一时直叹气。
敖辛好笑道:“你明天就要嫁做人妇了,盯着别的男子看个不停,是不是不太妥啊?”
姚瑶儿却理所当然道:“趁着结婚前赶紧看个够啊,不然等我结婚以后想看都没有了。”
她对自己的准相公还没有感情,这场婚事无非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真正喜欢的还是敖阙那个类型的。
只不过姚瑶儿相当看得开,敖阙又不喜欢她,她也就没有纠缠的必要啦。但多看几眼还是可以的嘛。
姚瑶儿不大意地跟敖辛感慨:“还是敖表哥那样的人好看啊,虽然冷是冷了点,可棱角分明、高大挺拔啊。敖表哥又那么厉害,谁往后若是做他的女人,被他保护着的感觉,一定很幸福。”
敖辛不以为然:“与其说被他保护着,不如说被他控制着。是不是你把他想太好了,说不定他的控制欲比你想象中的更强呢。”
姚瑶儿一脸兴奋道:“他要是喜欢你,才会想要控制你。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不仅仅是控制欲强,占有欲也很强。”
敖辛顺着姚瑶儿的目光,看向敖阙。不想他也正好隔着人群朝自己看来。
敖辛一慌,心里就莫名地狂跳。
姚瑶儿在旁捧着小脸兴奋地道:“看过来了,他看过来了。敖表哥真是越看越养眼啊……”
后来姚瑶儿问心不在焉的敖辛,道:“我明天就嫁人了,你什么时候嫁人啊?表姐,你有喜欢的男子吗?”
“没有。”
姚瑶儿道:“我听姑姑说,你爹和敖表哥都不想你早嫁,也不给你说亲。唉,有个侯爷那样开明的爹,还有个敖表哥那样强势的二哥护着你,可真好。”
后来敖辛也就管不住姚瑶儿了,她心血来潮,叫人上了酒来。
敖辛眼皮一抽,“你哪能喝酒?”
姚瑶儿道:“姑姑说的,不会可以学嘛,以后嫁人了可不能沾酒就醉,需得有点酒量傍身,将来需要应付场面,还不容易吃亏。”
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好在拿上来的是比较柔的糯米酒,适合女孩儿饮的,姚瑶儿自己饮哪能过瘾,偏拉着敖辛和她一起饮。
敖辛一点酒量也没有,她长这么大,人生中第一次碰酒还是和敖阙在酒楼的那一次,结果一喝就醉得不省人事。
这次姚瑶儿怂恿她说,糯米酒不那么醉的,还很香甜,口感甚好,也就哄着她喝了几口。
敖辛便发现这糯米酒确实很温柔,没有别的酒那么辛辣,还有股甜味,一时不查,也就和姚瑶儿一起多喝了几杯。
等到宴席将散时,姚瑶儿已经开始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大声嚷嚷了,敖辛还好,只安静地坐在她旁边,嘴角带着微酣的笑意。
姚家人觉得很丢脸啊,就赶紧把姚瑶儿送回后院儿里去。姚瑶儿紧抓着敖辛不肯撒手,敖辛便也随着一同去。
等到前面宾客都散了,威远侯也携着姚如玉回侯府了,留下敖辛交给敖阙来照顾。
本来姚如玉在娘家住一晚也完全没问题的,但是威远侯哪舍得把她放在外面,就是在娘家也不行。
姚如玉很无奈,又带着难以言说的甜蜜,最后随威远侯上了回侯府的马车。
这厢,敖辛在姚瑶儿院里,看她手舞足蹈了一阵,姚家下人便进院里来道:“三小姐,敖二公子尚还在前厅等着,差小人来问一句,您今夜是随他回侯府,还是就在这里宿下?”
姚瑶儿立马扒着敖辛,道:“她不回去!她明个还要给我做送嫁姑娘的!你让敖表哥自己回去吧!”
敖辛当然也不想回去,不是她想留宿在姚家,而是她不想跟着敖阙回去。
再加上饮了糯米酒的酒劲儿上来,敖辛动也不想多动。
于是下人便出去传话了。
过了一会儿,姚家已经备好了客房,下人又来请敖辛去客院儿里休息。
敖辛也累了,便随下人去客院儿里休息。
客院儿没多远,她感觉没走多久就到了,然而,进了院里一看,看见院落里站着的一道修长如松的身影时,半清醒半醉的敖辛登时一个激灵。
如银的月色往地上、往他身上铺了一层淡淡的柔和的白纱。他回头看来,依稀皱了下眉,道:“没人管着你,竟习着别人喝酒。”
敖辛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不想睁眼再看,他依然还在。
敖辛讷讷道:“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姚家下人代为回道:“三小姐留宿在我们这里,敖二公子放心不下呢,今夜便也留宿下来。房中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三小姐需要什么,可与奴才们说。”
在过来客院儿时,姚家的主母本来是要拨两个丫鬟过来伺候敖辛起居的,只不过被敖辛拒绝了。
除了扶渠以外,敖辛还不习惯别的人伺候,但今晚扶渠又没来。
姚家人把敖辛和敖阙安排在一个客院儿里,眼下姚家下人一走,就真真只剩下这两人。
在敖辛来之前,她的房间里便已备上了洗漱用的水和用具,床榻上的被褥也一应是崭新整齐的,只不过先前房里点着明亮的灯火,约摸是被窗外漏进来的风给吹熄了,眼下里面昏暗一片。
下人都走后,敖辛片刻都不想和敖阙独处,一边揉着发重的额头,一边就朝屋子走去。
她刚一推门进去,身后温热的气息便贴了上来,敖辛转身险些撞进敖阙怀里,连忙后退两步,把他往房门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