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皇妃请安去。”
胡嬷嬷忙应是,请安这才是证明事儿。
另一房间,傅茗娇哭过也没觉得心里舒服多少。这事儿,就是哭死,心里也不会舒坦!
“皇妃。”
听到小八的声音,傅茗娇擦擦眼泪,转头,看到他,率先走过去,“怎么了?可是皇爷又哪里不好了?”
小八:心底又不好了算不算?
“回皇妃,皇爷他还在睡。小的过来有些话想与您说!”
“你说,你说!”
希望他说点让她感到宽心的话。虽然安慰改变不了什么,但傅茗娇觉得还是需要被安慰。
小八:“关于皇爷的身体状况,还望皇妃能够保密才行。”
“这个自然。”
这关系卫詔的自尊,瞒着还来不及,谁还会大肆的去宣扬。
“多谢皇妃体谅。”
这夸赞,不需要。傅茗娇看着小八,低声道,“大夫看过都是怎么说的?”
小八听了,看了看傅茗娇,斟酌了一下用词,而后开口道,“主子他……现在已跟万公公一般无样了。”
阿弥陀佛,他这绝对不是咒主子,他只是听从主子的命令。
傅茗娇:跟万公公一般无二!那,就是真太监了呀!
傅茗娇绷着脸道,“那,那他以后是不是都要蹲着如厕了?”
小八:……
这时候怎么如厕重要吗?
当然重要,傅茗娇都已在发愁卫詔以后出门在外,是去男厕,还是女厕了!
“皇妃,皇爷请您过去。”
听到护卫的禀报,傅茗娇抹一下眼睛,麻溜朝着卫詔所待的屋子走去。
“皇妃……”
走到半路,遇到前来见礼的段夫人,傅茗娇只应了一声,都没看人长什么模样就快步走了过去。
段夫人看此,原地站了一会儿,也随着跟了过去。
不想过去,但又不敢视而不见。所以,硬着头皮也要跟上。
不过,胡嬷嬷说的没错,这十七皇妃长的倒真是挺好看的。
“青天白日公然对着男人献媚,段纮就是这么教养女儿的吗?”
刚走到门口,傅茗娇和段夫人就听到屋内传出了卫詔冷怒的训斥声。
傅茗娇听了,静了一下,转头看向身后的段夫人,神色肃穆,声音压低,“皇爷说的献媚,指的是勾引的意思吗?”
段夫人:勾引?这可比献媚重多了。不敢应是!那岂不是给自己加罪!
“回皇妃,皇爷之意,小妇人不敢妄自揣测。”段夫人满是卑谦道。
傅茗娇听言,眉头几不可见的挑了下,仔细的盯着段夫人瞧了瞧,她倒是会说话。
不过,现在不是表赞赏的时候。傅茗娇抬脚朝着屋内走去!
“皇爷恕罪,皇爷恕罪,小女只是想照顾皇爷,并无他意呀!”
“对本皇爷投怀送抱也是照顾吗?”
听着这对话,傅茗娇走了进来!
靠在床上,一脸沉怒的卫詔,跪在地上一脸委屈,哭的梨花带雨的段家小姐。
唇红齿白鹅蛋脸,长的端是精致柔美,横看竖看都是一美人。可,这么一美人都投怀送抱了,卫詔却怒了。
这恼怒是恼她投还送抱呀?还是恼他自己已有心无力呀?怎么想都是后者!
相公从此不近女色了,却怎么都让人欢喜不起来。
“你干什么去了?不是说来伺候我的吗?就是这么伺候的?”
见卫詔火气突然转移到自个身上,傅茗娇赶忙上前,赔不是,“夫君息怒,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改。”说着,倒一杯水直接递到他嘴边,“来,喝口水消消气。”
看着递到了嘴边的水,听着傅茗娇那轻柔轻哄他的话,卫詔眼帘垂了垂,随着将水杯推开,“不用你对本皇爷献殷勤。”
刚才还嫌她不会伺候,这会儿又说不用她献殷勤。他都开始喜怒无常了呀!不过,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都太监了,他只是喜怒无常,还没失去理智发疯,都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都是妾身愚钝,让夫君闹心了。”傅茗娇好声好气的说着,放下手里茶水,伸手给他顺顺心口,“以后,凡事我都听夫君吩咐,再不自作主张了。”
“都听我吩咐,那你长颗脑袋是做什么的?”
傅茗娇:“那个,不是为了活着吗?毕竟没脑袋不就死了吗?”说着,还小心的对着卫詔笑笑。
看小心翼翼哄自己开心的傅茗娇,卫詔别过脸去,不习惯!
“夫君,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呀!”傅茗娇对着卫詔轻声细语道。
那一副好怕声音大了,就会吓着卫詔的样子,看的小八都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
而不远处,想对那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庶女上全武行的段夫人,此时看着傅茗娇和卫詔的相处方式,心下感觉很是怪异。那感觉……
皇妃是那好好脾气的相公,而十七皇爷就像是那正闹别扭被强娶回来的小媳妇儿,很是有些无理取闹!
“我这里暂不需要你伺候,你先出去吧。”
听卫詔这么说,傅茗娇也不敢跟他犟,好声应了是,不忘说道,“那妾身去给你做点吃的去。”说完,往外走去,当经过段家小姐身前时,说道,“皇爷需要静养,段小姐也随我出来吧。”
“是。”
段妡听傅茗娇这么说,如蒙大赦,麻溜起身走了出去,段夫人也麻溜离开,连请罪都不敢,就怕自己万一那个眼神不对,皇爷也说她不检点,那可就要了老命了。
务必回去好好练一下眼神,确保自己眼神时刻都保持清亮纯洁正经,不会惹皇爷不愉。
出了屋子,傅茗娇走到僻静处,停下脚步,看向段妡。
段妡即刻跪下,“皇妃恕罪,小女真的没有……”话没说完,既被打断。
“你刚才都对他做了什么如实的说来。”
“没有,小女什么都没做,就是代父去问候皇爷而已。”
听到段妡这么说,段夫人死咬着牙才忍住了没动手。但看段妡的眼神,是恨不得刮了她的皮。
代父问候?她这么说,不等于说是段纮让她去勾引皇爷的吗?她这是自己发贱,还要带着全家一起不检点是不是?真是……
段夫人真想撕了她。或是意识到自己火气太旺,段夫人用力闭了闭眼,心里腹诽:看来想保持眼神纯洁纯真还是挺难的。
傅茗娇听了,看着段妡,没什么表情道,“你照实了说,我不会怪罪。但,你若对我说谎,我就剃光了你的头发把你送到庙堂做姑子!”
一句威胁,声音不咸不淡,却极重。
段妡听了,脸色当就变了。而段夫人心里大声叫好,做姑子好,做姑子好!如果皇妃能把段妡送到庙堂。那就真是对段家极大的恩典了。
看段妡脸色变来变去,傅茗娇淡淡道,“说吧!如实的说,我不难为你。”
对傅茗娇这话,段妡是不太相信的。但,违背她也不敢。
“其实,小女就是想瞻仰一下皇爷容颜和威势,真的不敢有别的心思。只是在给皇爷请安时,不慎踩到了裙角,这才……这才不小心撞到了皇爷的怀里。”
不小心?这话,傅茗娇不信。不过,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然后呢?”
“然后,皇爷他就把小女一把给推了出去。并且……”段妡说着,脸上是难掩的难堪,“并且还说小女身上的味道甚是难闻。”
说完,段妡眼圈就红了,差点就要哭了。勾引男人落这么个话,对段妡来说是个打击。一直以来她对自己最为满意的可就是姿色了。
段夫人听了,心里忍不住叹息,看十七皇妃的姿色,本以为皇爷也是个喜色的俗人。没曾想,皇爷他竟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呀!
傅茗娇:三条腿短了两条,他想乱也乱不起来呀!
不过,段妡身上有什么味儿呢?让他说甚是难闻?
另一边……
傅茗娇在做什么,侍卫都一五一十的向卫詔禀报着。
卫詔听到傅茗娇在问段妡是怎么勾引他的时候,哼了一声,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她想学学不成?如果傅茗娇真跟着学。那,他是该说她有上进心呢?还是该说她不学好呢?
卫詔正想,不多时就又看护卫走进来,对着他禀报道,“皇爷,皇妃正在给您做饭。”
卫詔:这事儿有什么可禀报的,傅茗娇给他做饭没什么值得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