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说着,端正的坐好, 对着皇上道, “皇爷爷就这么端着一坐,那威仪自然就出来了,哪里还敢放肆。”说句怂的, 皇爷他一皱眉,五皇子心里就打鼓,就扑腾。他一皇子都这样了, 何况其他人了。
所以, 今天的成亲的场面是最盛大的, 但也是最平静的。
对五皇子的话,皇上顾忌颜面不想附和,只道,“为什么连新娘子都没瞧见?傅二小姐呢?”
“当然是被皇爷爷给娶回去了呀!儿臣的意思是没看到脸,皇爷爷说尔等孙子不许没大没小, 护着不让瞧。”
这一天,他起的是比新郎官都早,比新郎官都激动。结果,却连新娘子的下巴都没看到。五皇子都不知道十七皇爷成亲,他积极个啥。
听五皇子这么说,皇上轻声道,“看来对傅茗娇,卫詔倒是挺稀罕的。”连瞧都不让瞧。
听到皇上直喊十七皇爷名讳,五皇子神色动了动,心里暗腹:原来父皇暗下都是这么称呼皇爷爷的呀。可对着皇爷爷时他怎么不这么称呼呢?是未及辈分规矩,还是……
父皇作为一国之君,万民之主自是不可能对皇爷爷畏惧。那么,就是顾及辈分和规矩了。嗯,一定是这样。
五皇子心里想着,听皇上不紧不慢道,“白天你皇爷爷不让你见。现在,他应是不会拦着你吧。”
听言,五皇子眼睛瞪大,忙道,“皇爷爷这会儿不拦着,我也不能去见呀!父皇,此时正是皇爷爷洞房花烛时,我去见皇奶奶。那……父皇,儿臣还不想见老祖宗呀。”
“谁让你闯洞房了。”
“那父皇你的意思是……?”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万公公,送五皇子出去。”说完,皇上拂袖而去。
五皇子:这咋地了?他是说错什么,还是做错什么了吗?父皇为什么突然生怒?
看五皇子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万公公开口将人请到殿外,对着五皇子耳语一句。
得万公公提点,五皇子恍然大悟,原来父皇是让他去听墙角呀。哎呀,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这会儿皇爷爷正忙着洞房,自然无暇顾及这些了。
“万公公,我明白了,我这就去。”
看五皇子欢快着抛开的背影,万公公眼里溢出丝丝同情,五皇子可曾想过,他去听墙角,十七皇爷眼下自是不会理会他。可是,待十七皇爷明日出了那洞房,他定然会收拾他的呀。
显然这一点五皇子定然是没想到,不然他不会跑那么快。
看来,皇上这是已经开始□□五皇子了呀,还是借十七皇爷的手□□他。
身为皇子,脑子那么愚笨,皇上是觉得脸上无光了吧。所以,这绝对不是在坑儿子,而是在□□,□□。
只是下手有点狠。
……
心黑手狠应是皇家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既是本能,自不觉得有什么错。所以,这会儿十七皇爷看着悠悠转醒傅茗娇,看着她唇干脸白,身上多处青紫痕迹的模样,神色温和不见丝毫歉疚道,“醒了,肚子饿了吗?”
饿了!
貌似昨天晚上他好像也这么问过她。然后,弄了一大桌子的菜将她喂饱了,宰了!
昨天一场经历,让傅茗娇恍然有种先礼后兵之感,且发兵时还相当的凶猛。也因为最初那惨痛的经历,让傅茗娇觉得眼前这个老男人十有□□是个生手。
想想那生手第一次开宰,那被宰的都是活不得又死不成。那滋味儿……
有那么瞬间,傅茗娇觉得她重新活过来,也许老天并不是给她机会,让她报仇雪恨的,而是为了让她学着谋杀亲夫的。
“为何不说话?”
“皇爷,我还活着吗?”
“自是活着,刚成亲别说不吉利的话!我让丫头伺候你起身。”说完,十七皇爷抬脚走了出去。
看着十七皇爷的背影,傅茗娇:这老贼,她都没嫌他活儿不好,他还敢嫌她不会说话。
成亲第一天,傅茗娇有种被行刑之感,感觉不是太好。不过,好在她也有心里准备。有句话不是说,欲思其利,必虑其害吗?既然想得到,自然要舍去一些。
只是,卫詔如此凶猛,却也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在浴桶里泡了许久,傅茗娇才感觉好些。
“来,坐下用饭吧。”
从洗浴间出来,看到已坐在饭桌旁,一身神清气爽唤她过去吃饭的男人,傅茗娇心里一片淡漠,夫君与刽子手其实就是一线之隔。
“多谢皇爷。”
傅茗娇维持着表面的规矩坐下,坐下,刚拿起筷子,看十七皇爷夹了一个小包子放到她跟前的小碟子里,“多用些。”
听到这话,傅茗娇不可控制的手抖了下。昨天他好似也说过这话,说完后,对她下手了。现在,又听他这么说,傅茗娇首先感觉:他又想犁地了!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不过, 傅茗娇显然是想多了,十七皇爷不但无白日宣淫的喜好,他还抬手紧了紧腰带。一副人模狗样, 正人君子的样子。
但, 经历了昨晚,傅茗娇清楚知道,这老贼是多么的表里不一。
“盯着为夫作甚?”
为夫?!
十七皇爷一句自然的自称, 傅茗娇听在耳中, 莫名的头皮紧了紧, 感觉怪怪的。
“没什么, 就是看皇爷气色好似很好。”傅茗娇随口道。
十七皇爷听了, 眉头轻扬了下,随着道, “你, 这是在邀功吗?”
这话,猛一下,傅茗娇还未听懂, 可很快的她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所谓邀功,指的是她伺候的好的意思吗?
“没有,这都是小女应尽的本分, 怎敢向皇爷邀功呢。”傅茗娇低着头, 羞答答道。
“你已经不是小女, 是妇人了,以后别忘了。还有,我对你来说也不止是皇爷,还是夫君。”
她若是还是小女,那他昨晚上岂不是白忙活。十七皇爷心里漫不经心的想!
“是, 妾身记住了。”
看来,卫詔对她的□□,不止是在床上,还包括在床下。卫詔对她的满意,也许只限于脱了衣服。穿上衣服,她好像还有许多地方让他觉得不合意。
看傅茗娇乖顺的应下,卫詔点点头,心下又觉得合心些。虽然这丫头昨天晚上将他的背都抓破了,不过床上的放肆,尚可原谅。只要平日里懂得分寸和规矩就行!
卫詔又夹起一个小包子放到傅茗娇的小碟子里,温和道,“吃吧!吃完早饭,我们还要去皇宫给太后请安。”
傅茗娇听了,抬了抬头,望着卫詔欲言又止。
“有话可直说。”
“是。”傅茗娇应,遵从命令开口道,“回皇爷,我腿软没劲儿,去见太后我怕给皇爷你丢脸。”
傅茗娇话出,正在喝粥的卫詔,闷咳了声,显然呛着了。
看着闷咳的男人,傅茗娇心里舒坦了一些,言行上却分外体贴,看他呛着,忙起身,伸手给他拍着背,关切道,“皇爷,您怎么了?”
卫詔看傅茗娇一眼,看她那明媚又无辜的小脸,没说话。
不欺瞒夫君这点,她做的挺好。至于言词方面,还要多多□□。不过,对于昨晚,卫詔自我感觉他已是足够怜香惜玉了,为何傅茗娇还会这样?归根究底,自然是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她太过娇弱。
“过几日,让小八给找个武师过来,你跟着练练筋骨,女子太过娇弱了并不好。”
嗯,对这话傅茗娇还是赞同的,确实不好,看她昨天晚上,不过是一个洞房就搞的自己差点一命呜呼了。
昨日洞房,在傅茗娇看来犹如敌军来袭,卫詔是不管不顾只为自己痛快。所以,现在让她练筋骨作甚?目的不言而喻。这厮,为了满足他自己折腾的心。
“多谢皇爷关心。只是,这样会不会招来闲话呀?”
“招来什么闲话?”卫詔看着傅茗娇,带着一丝训导的口吻道,“脑子里不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是她想的多吗?明明是他做的太多。
但这犟嘴的话,这实话,傅茗娇自是不会说。
“是,都是妾身想太多了。只是……”说着,顿了顿,望着十七皇爷道,“妾身也只是不想被人看作是病秧子,刚嫁入皇府就劳的皇爷如此费心。”
傅茗娇说完,看十七皇爷一时没吭声。
她只是担心被人非议,可没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所以,脑子里想的太多,想的太杂的是他老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