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皇叔(双重生)(64)

作者:灯笼红染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就在钟离思以为自己块死的时候,马车停了。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虫鸣鸟叫的声音,清幽婉转,花香扑鼻。

萧祁墨掀开帷幕,就要来抱她,钟离思当即缩成一团,“别碰我,走开。”

“不要刻意压制,否则适得其反。”

头顶上的人声音沙哑,手指蹭蹭作响。

她不敢抬头,更不敢看她,哆嗦道:“不……不刻意压住能怎么办?有解药吗?”

“合欢散……没有解药。”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跟你……”,一往那方面想,钟离思体内的血管奔腾如涨潮的江水,她根本没有驾驭的能力。

离思眼中充血,胀得难受,她咬牙抬头看去,颤抖着双唇问道:“好……好热,我能跳进水里吗?”

萧祁墨定定看着她,柔声道:“你忘了吗?上次火烧营帐你是怎么做到的。”

锅中起火,她舀水去灭,不曾想越灭火势越大。

钟离思扣着手,力道大得出奇,就要抠出血,萧祁墨忙将她手拉开,俯身抱她出了马车。

手被他那样一握,如同岩浆找到了出口,燥热遇见大雨。

她顺手勾上对方的脖子,稀里糊涂说道:“你想不想……跟我睡觉。”

放浪,形骸,不知羞。但很神奇,这样的话,她居然只想对他说,仿佛肖想已久。

萧祁墨抱她的手顿了顿,硕大的喉结动了两下,扑朔迷离的眼神盯着她,问:“爱我吗?”

“对不起……可能不爱。”,说罢,钟离思没来由地心一疼。

他问:“理由?”

钟离思堵嘴呼呼吹了几下,揉着自己的脸,冒死说道:“实不相瞒,我……爱过一个人,也……给过,只是不知他姓甚名谁。离思配不上王爷,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是在亵渎你。”

她自萧祁墨怀里跳下,低头就要一头撞在树上,心想晕过去一了百了。

不知那日是不是她神经错乱,听见他吐出两个字:“傻瓜。”

没等来撞树的疼痛,反倒撞到了一片柔软……

对方“额”了一声,背部抵在树上,被撞得不轻。

夕阳的余晖撒在那张脸上,看得人为之入迷。有贼心没贼胆的她终归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他一下,罪恶感袭上心头,她低头咬牙克制。

萧祁墨垂眸,勾嘴一笑,将她抱起来与自己同高……侧头含住了她那红红的樱唇。

一经触碰,钟离思炸了,用力过猛,咬破了萧祁墨的嘴皮。

若不是药物作祟,她不会有那样的胆子,老十九唇上的血被她如数吸光。

林间芳草正盛,不知不觉间二人滚进了草苁,慌乱中她伸手要去解对方衣服,却被萧祁墨一把捏住,阻止了她下一步动作。

唇齿相依滚了无数圈后,茂盛的小草受到殃及,全被压成平平的一片。

钟离思的脸本来就烫,怕是……吻得太久,唇角变得又麻又烫。她解不开对方的衣服,转头开始解自己的。

本就穿得单薄,一拉……整个人暴露无疑。

萧祁墨忽然停了动作,眼里的血丝不比钟离思少。

他嘴唇也是微微红肿,喉结动了两下,迟疑片刻后,终是将怀中人的衣服重新穿上。

钟离思却不依,主动吻上他那颗硕大的喉结……

“钟离思……你……”

她那般举动,男人的理智霎时间荡然无存,压倒了萧祁墨最后一丝隐忍,因为那里是他最后的底线,一经触碰,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只听碎布声响起,二人身上所有负荷如数除去。离思觉得他好凉快,沁人心脾的凉快。

一只手不安分到了极致,只图寻得一丝丝凉意。那头喘着粗气,虔诚的吻,认真的吻,炽热的吻,小心翼翼的吻。

“可会后悔?”,

最后关头,他俯身在她耳边这样问着。

钟离思药入脑髓,意识虽然模糊,萧祁墨说了什么,她听得很清楚,那句话,她终是没有回答。

后悔自是没什么好后悔的,自己做的事,认了便认了。就是觉得还差点什么,说不上来。

后来月亮爬上了星空,她的记忆里,那晚是疼的,特别特别疼,但不是人们理解的那种疼,而是——头疼。

因为萧祁墨被她拖着到处滚,伤口蹦了,背上的血像开闸一样流出来,草地上到处黏糊糊的,摸着他背上那些伤,她的心居然疼了起来。

她终是在最后关头找回自己残存的一抹人性,长长叹出口气,仰头道:“你伤太重,不宜用力。对不起,真的是我的错。”

于是钟离思一挥手,卯足了劲一巴掌拍在自己后脑勺上——晕了。

所以她头痛欲裂。

她倒是晕了,萧祁墨却是一身的火,只得仰头对着月亮无奈一笑。他伸手轻轻捏了捏钟离思那张欠揍的脸,又拉过长袍将那人盖住,自己纵身跳进了那弯冰凉的河水中……

永顺九年,四月,永顺帝突然病逝,瑞亲王萧祁墨登基,改年号为不离。消息一经传出,震惊天下,一则震惊他是怎么当上皇帝的,二则震惊他取这个年号,既没能彰显出他才高八斗的学士,又没有半点深意。

离思听到时,也觉得好笑,不离?这老十九跟谁不离。

这也是她当山大王的第四年,日子过得平淡无奇、索然无味。尤其是面具男留下一束金盏菊和一封信再也没露过面后,她更是过得恍恍惚惚的,觉得人生无味到了极点。

至于那封信,钟离思最开始担心是什么生离死别之类的,所以不敢看。后来没等来心心念念的人想看时,却找不到了!

她那四年一直躲在荆山从没出去过,某日,她终是没忍住乔装打扮快马加鞭赶去了长青皇城。

面具男曾在那里救过她,离思冒死前去,心想能遇上也不一定。

这日她戴了个破斗笠,帽檐拉得很低,身穿一身粗布麻衣,背着个破包袱,一路牵马进城。

说来讽刺,昔日将军府小姐,转眼成了山野粗人,打马过街,迎来不少异样眼光,有嫌弃的,有好奇的。

公子阙在京城开了个店,叫妙赞,听说玩的是文字把戏,生意好得飞起来。

她花了好半天才找到妙赞,却花了好半天都没能说服掌柜的,最后还是使出杀手锏,那掌柜的才愿意去通报。

阁楼一见,千秋阙整个人傻了,琴弦都差点被他拉断,他说:“我不记得你有这么寒颤。”

离思在他对面坐下,苦笑道:“亡命之徒,怎敢招摇过市。而今新帝继位,说不定就等着抓我以震朝纲。”

公子阙为她斟茶:“他怕没那功夫管你。”

这头问:“何出此言?”

“初登大位,侄儿中多数比他大,而且颇有不服气者,萧氏一族正是窝里反的关键期,这位新皇帝每天斗智斗勇,忙得焦头烂额。加之赵太师把持朝纲这么些年,朝中追随他的人有一大堆。若是根除,会伤国体;若任由着不管,又会扑永顺帝的后尘。所以萧祁墨现在是腹背受敌,并不风光。”

公子阙分析道。

离思点头表示赞许,她疑惑道:“有件事我一直好奇,当年都说我爹造反,镇压他的人是谁?”

公子阙皱眉道:“离思,其实……你在经历满门抄斩后,精神受到了严重地刺激,对于一些你认为不好的人和事,会主动忘记。当年镇压你爹的人,就是这位新帝,这个你不可能不记得的。”

钟离思头一疼,喝茶的杯子掉在地上,咬牙切齿道:“萧祁墨,又是他。写信让我爹起兵的人是他,带兵镇压的人还是他。好一个伪君子,我要杀了他,老子要宰了他。”

公子阙急了,忙按着她蠢蠢欲动的胳膊,“杀他?你去送死吗?”

四年来,她没有一刻这么热血沸腾过,苟延残喘过了这么些年,毫无价值。

她推翻了琴架,咬牙道:“不杀,我走了。”

“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必,孰轻孰重,我知道。”

“额,我再多问一句,他通常住在哪座宫殿?”

公子阙叹了口气:“一般是御书房,出不来发信号,我安排人接你。”

他说罢给了离思一个火折子,她却没有接,若真出不来,死了也罢。

四年的孤苦无依,四年来她每日每夜都做着同样的恶梦,全家老小在她面前人头落地,那些梦就像一个个恶魔,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钟离一家究竟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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