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江总离婚了,且对情人一向大方。
机会难得,谁也不傻。
江榭看着她们精心打扮过的脸,对着镜子练过无数次的笑,觉得很扫兴,推开扑过来的女人,不给面子,也不怜香惜玉:“滚。”
他提前离场,去季承行的酒吧坐了坐。
江榭优越的外貌条件,强大的气场,吸引了不少女人前仆后继,他静静握着酒杯,一杯一杯往喉咙里灌。
季承行随口问:“还没解决好宋连枝的事?”
他不以为意:“不就是个女人?”
江榭的食指和中指用力按着玻璃桌面,眼神幽冷,自嘲一笑:“是啊。”
不就是个女人。
他偏偏还放不下了。
像个贱骨头。
江榭喝的有点多。
醒来之后,躺在一张沙发椅上。
头有点疼。
他疲倦睁开眼。
周围的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季承行叹气,却是不奇怪。
因为江榭每次喝的不省人事后。
嘴里喊的名字。
有且只有宋连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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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季承行也看开了。
好朋友就是栽在宋连枝手里了能怎么办呢?
不过宋连枝也还真的是会拿乔装样。
给她好几次台阶都不肯下。
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说什么做什么都死不回头, 看起来还有点骨气。
离婚都几个月了。
还没有一点进展。
季承行倒也缺德,出的都不是什么好主意,精明又会算计的公子哥, 平日用的手段就不怎么光彩。
他给江榭出主意:“要我说你也是心太软, 栽了就认下,喜欢就再抢回来, 何必客客气气给她当孙子?当年宋连枝怎么跟的你,你再用一次就是了。”
江榭喝酒过后头都会疼,身上的白衬衫睡的皱巴巴, 面色苍白, 讽刺道:“宋连枝早就把家产股票都变现了。”
公司经营不善,他们也没有从商的天分,干脆就卖掉换了一大笔钱。
三年前好用的招数。
在三年后可不好使了。
季承行觉得这有什么?他点了根烟,抽了两口,不以为意地说:“随便寻个由头, 给他们找点麻烦也不难,没有公司还有别的事情可以找出难处。”
季承行现在的女朋友就是这么搞到手的,他说:“宋连枝现在对你爱答不理,真出了什么事,她能求的人也只剩下你了。”
江榭安静靠着沙发休息, 闭目养神。
他没想到宋连枝也是好本事。
裴家的小太子爷才刚成年,就很喜欢她, 傅越那个私生子就更不用多说了。
狼子野心。
出了事情。
宋连枝能求的人绝不止只有他一个人。
她不像当年那么孤立无援, 也不像当年天真。
季承行好奇地问:“对了,宋连枝和傅越真搞到一起去了?”
江榭耐心不佳,听见傅越这个名字心里就烦,扯掉黑色领带, 不悦道:“我怎么知道?”
他想起宋连枝刚才护着那个狗崽子的模样,就牙痒心酸。
“傅家那小子,不是个简单人物。”
悄无声息干掉了傅家原配所生的长子,两个手段阴毒的哥哥,都能被他轻松解决。
城府也深,总归不是个傻的。
也只有宋连枝眼瘸,看走了眼,把傅越当成打了两拳就会死的人。
这口气江榭还真的难以下咽。
坏主意行不通,季承行就给江榭出了个好主意,“女人心软,如果真的就非她不可了,你姿态摆的低一些,哄几个月不够,那就哄一年,不信她不心软。”
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江榭碰了好几次钉子,每次都被宋连枝扎的鲜血淋淋,哪儿都不舒坦。
胸腔拥堵,喉咙酸胀,眼睛珠子都红了几轮。
江榭觉着,宋连枝是真的想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从此不必再见。
不是那种说几句甜言蜜语,或是道几句忏悔之词,就能哄回来的女人。
从离婚那天起。
宋连枝就和他说的很清楚。
她不会后悔,也不会回头。
江榭越想越闷,乌沉沉的眼睛毫无光彩,气色惨白暗淡,之前用力过度的指骨,此刻没了什么力气。
季承行开解的话说过。
主意也提了。
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个人喜欢。
“江由怜不是早就回来了?你这小侄女漂亮性格又好,你又喜欢还没有亲缘关系,在一起不正好?”
江榭冷冷白了他一眼,“她不一样。”
江由怜在江榭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
他像让江由怜活在一派天真的世界里,永远都不要受到伤害。
季承行就纳闷了,“那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宋连枝?或者红白玫瑰都想要?”
江榭马上就要三十岁了。
即将步入而立之年。
早就不是还要纠结情情爱爱的人。
他不习惯没有宋连枝的日子。
不能容忍宋连枝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不想也实在无法亲眼看着她爱上除了他之外的人。
这是爱吗?
一定程度来说是爱。
江榭愿意直面自己爱上了她这件事。
但是骨子里的骄傲没办法胁迫他,做出卑微极致的事情。
可就像季承行说的。
女人喜欢的,不是他这种高傲的、冷淡的、不屑一顾的男人。
江榭再亲眼看见宋连枝和傅越的亲吻照后,忽然觉得自尊也没有那么的重要了。
“或许喜欢吧。”江榭淡淡地说:“我想和她复婚。”
江榭自言自语说完这两句话,拎着黑色西服外套回了家。
医院里,医生简单给傅越包扎好了伤口,戴着医用口罩说:“没什么大事,养几天就好了。”
小姑娘来的时候火急火燎,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
还以为出了人命。
医生紧张的跑过来看,结果呢?屁事没有。
急诊的病床已经住满了。
傅越倒也不在意,手背的青色血管戳了一针,然后挂着水坐在长椅上。
傅越装作模样,捂着手背,“宋宋,时间不早,你先回家休息,我让司机送你。”
宋连枝摇头,坐在他身边,“我没事,我陪你吊完这瓶水。”
傅越低头嗯了声,葱白削瘦的手指头无声攥着她的拇指,“困了就靠着我的肩膀睡一会儿吧。”
宋连枝说她不困。
她睁着眼睛,在走神。
脑子里还是江榭冷冷淡淡给予的评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宋连枝越想越气。
觉得她无趣,怎么当初还睡的那么爽?
回家频率不高,但每次回来都会交公粮。
姿势还不少。
宋连枝还真想回他一句,“你他妈的活也不好。”
转念一想算了。
没什么攻击力。
男人大概都喜欢比较。
凌晨两三点,傅越还没有输完液。
宋连枝没有扛过困意,靠着傅越的肩膀,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傅越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怕她冻着,过了一会儿,打了一通电话,让人送了块薄毯。
比了个噤声手指,让对方放轻脚步,不要打搅到他怀中女人的美梦。
宋连枝的睡梦是被她手机铃声吵醒的。
江榭在电话那头,破天荒和她说了一句抱歉。
男人似乎一夜未眠,沙哑的嗓子发出低沉的嗓音,“对不起,是我气过头了。”
宋连枝连装客气都不愿与他装,她声音懒倦,回应的大方得体:“没关系。”
随即笑开,“我无趣,你活儿也不好,但是现在,我遇到的男人活儿比你多多了。”
总的来说就是江榭你作为一个男人也不行。
电话线像是被人剪断,那头沉默,迟迟没有声音泄露。
寂静无声里。
宋连枝都能想象得到对方低沉的气压。
江榭沉心静气,问:“你还在医院吗?”
宋连枝解气之后,就不打算回了。